盤算,如果是自己如此將人制住,只怕是不會輕易將人放走了事的,就算不殺死對方,但至少也會破壞對方的身體經脈穴竅,使之修行受阻難以寸進。但這凌展是個行俠仗義的人,而且能與妖怪結拜兄弟,而且情誼甚深,想來應當是個說話算話的人,不過還是要再試他一試。
於是他沉吟一陣說道:“解了你弟弟的禁制可以,但是你要保證一定會放我離開,而且不可傷我。”
凌展確實並未想過要就此殺了孫姓修士,因為他還有些事情要問,此時為安對方的心,也假作思索一陣,答道:“放了你可以,但是你的飛劍我便留下了,免得你得了自由之後再行些偷襲之事。”
孫姓修士臉上現出個心疼的神色,心中卻想,對方開口要自己的飛劍法寶,這卻是有些商量的意思,看來多半是真的會放了自己的,雖然損了一柄飛劍法寶,還未能完成師門任務,回去之後多半會受責罰,但總好過丟了性命。他點點頭表示了同意,然後說道:“不過你也要先收了你對我的禁錮之力,否則我一絲法力也運使不出,無法收回所下禁制。”
凌展自然不信他的話,更不能將五種力量全部收回,他思索了一下,將遊走於對方經脈之中的金之力散了,說道:“我收了你經脈之中的法力,你只要凝聚起部分法力就可以解了禁制,至於我打入你臟腑之中的力量,暫時還不能收回,免得你使詐。”
孫姓修士聞言心知對方已經做出足夠讓步,此時不好再得寸進尺,於是乖乖的於經脈中匯聚起部分法力,抬手召回了下在凌白額心的禁制符號,然後道:“這下你可以放我離開了吧。”
凌展仍是一隻手按在他肩頭,另一手卻收了火焰刀,緩緩說道:“我還有些事情要問你,問完了自然會放你走,而且你的飛劍我也要想辦法處理好才行。”說著,他又回頭對凌白說:“先將這人的飛劍收好,帶著劍向西離開此地五十里,想來這麼遠的距離,以他的法力無法做到御使飛劍了。”
孫姓修士修士滿臉心疼之色的看著凌白帶著他的飛劍走遠,直到以他的目力也無法看清之後,才轉過神來問凌展:“你有什麼要問,還請儘快問吧。”
凌展將心中的幾個問題整理了一下,先挑了最關心的一個問道:“你離了武陽城來此找我,那梅春生此時可還有其他人保護?”
孫姓修士答道:“他已然調任京都御景城,這一次為防萬一,是用了法陣將他傳送去的,至於到了御景城之後,卻也不需我來保護他了。”
凌展心下暗歎,這一來自己雖然修為大進,但是想殺梅春生就更難了。不過他暫時也不細想這個問題,而是繼續問道:“那你又是怎麼尋來這裡找到我的。”
孫姓修士現出個詫異的表情,說道:“凌道友,你自己修煉也不選一個隱蔽之處,而且周圍又不佈下法陣消隱氣息,以你吸引天地靈氣的架勢,只怕但凡有修道之人來到三百里之內都會感覺到的。”
凌展聽了他的話,心知自己是冒失大意了,還好這三年裡並無修道之人找上門來,否則不知要遇上些什麼麻煩,不過他仍是疑惑道:“那你豈不是早就知道我在此地?為何如今方才找來。”
孫姓修士苦笑道:“我確實是在兩年前就知道了有人在此地修煉,但我一時也無法確定那人便是你,自是不便隨意來擾人修行。而且你吸納天地靈氣如此毫無顧忌,我只當是有人故意如此,意在引我出城尋來。那時我尚有保護梅春生的職責,不敢擅離武陽城。”
凌展眉頭一皺:“那你如今是因為梅春生到京赴任,才敢親身到此而來,可是又是如何確定我在此地的?我總覺得你那為師弟報仇的言辭有些不實,你肯特別來此處找我,只怕是有些其他的原因吧?”
孫姓修士神色間現出些遲疑來,對這個問題卻是沉默不答。
凌展心知關鍵之處便在這裡了,他將金之力再次打入對方身體之中,口中狠狠道:“快說,不然你就別想離開了!”
孫姓修士又猶豫了一陣,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如果我將這件事說出來,你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了?”
凌展其實心中還有些其他問題,但是也知道不好將對方逼得太過,於是沉吟道:“如果你的回答能讓我滿意,那便就此放了你。”
孫姓修士眼睛轉了幾轉,然後竹筒倒豆子般的說出一番話來。
第四十五章 祭煉飛劍
“其實,我原本是不想為那周賢報仇的,雖然我們是同門師兄弟,但是我明明入門較早,修行也甚有天份,師父卻單單偏愛周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