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只見凌展毫不停留,遇之皆是一穿即過,眨眼間便距離他不足五丈遠近,這般距離於凌展而言不過是一個縱躍的距離。
孫姓修士也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此時方才醒起要御劍飛起。
只是一切如同歷史重演,就在他御劍而起不足三丈高時,凌展一個跳躍已然來到他頭頂上空。只是這一次凌展卻不不是單單使用一雙肉掌下擊,就在他揮出雙掌向下壓來的時候,隨著他的掌影生出兩個磨盤大小的火焰掌形來,原來這是他借鑑火焰刀的法門以心火之力生出的火焰掌。
孫姓修士卻是不會被就此一擊而下,他抬手在頭頂招出一個火罩來,擋住了凌展的雙掌下擊,自己則御劍飛出火罩,繼續斜斜向上飛行。
原來他火牆擋不住凌展,一是因為火牆看似聲勢浩大,實則法力分散,被凌展用與火相剋的水之力集中一撞便就此破掉。而火罩聚力成圓,便於將力量集中於一處,而且凌展此次用的同樣是火之力,如果他用出力量聚於一點的火焰刀來,或許能打破這火罩,但用他自創的火焰掌則是力量有些分散,自然便被擋住了。
不過凌展下一刻的表現仍是讓孫姓修士吃了一驚,只見他雙掌虛擊在火罩上,被反震之力一彈身形又拔高數尺,可是卻不就此墜下,反而腳下虛踩,從空中大踏步直追而來。
孫姓修士心中暗想,難道此人法力已經高到了不需藉助外物便能肉身飛行的境界?但是那除非是修為達到了結丹期方能做到的,而且若只是結丹初期的修士,單以肉身飛行消耗法力太大,尚不如御物而行,只有到了結丹中期之後,一是法力增進,二是對於金丹之力領悟漸深,才能於空中自由飛行。
其實他卻是被凌展這一下唬住了,凌展並不是真的在空中飛行,而是以隱風刀的勁力運在雙足之中,借其漂浮之力虛踩空氣方能做到暫時將身體滯留在空中。雖然只能如此停留十數息的時間,但對於此時的他來說卻是足夠了。
只見他於空中連踏九步,合身撞破孫姓修士急切間招出的火罩,追上對方的飛劍,劈手一把拿在對方肩頭,另一手運起火焰刀來,虛指著孫姓修士的頸項,大喝一聲:“下去!”
孫姓修士只覺得自己這一敗莫名其妙,可是一時被對手製住,生死不由自己,而且渾身似被不同法力侵入,一時間也覺御使飛劍有些困難,便就此降下身形。
落到地上,凌展仍是不敢有絲毫放鬆,先示意凌白上來收了飛劍,然後開口道:“快快將凌白的禁制解了。”
孫姓修士眼睛一轉,道:“我怎知解了他的禁制你便會放了我?”
凌展冷哼道:“你現在性命在我手中,還談什麼條件?要不然我直接殺了你,想來那禁制多半也會自解。”
孫姓修士這一下也實在敗得冤枉,他的修為已然到了築基後期的境界,即便是築基圓滿的修士與他爭鬥,也未必就能輕易將他制住,只要不是退路已絕,他想要跑還是能跑得的。但是凌展卻是修士中的異類,將道術用來輔助武功施展,剛才借隱風刀的勁力浮空之後,又以體力加法力雙重爆發,短距離內速度極為快捷,一下就追上了孫姓修士將他拿住。而且,凌展這一拿也不是普通的擒拿,而是掌心暗含了五行勁力,抓在孫姓修士肩頭的一瞬便將力量打了進去。雖然孫姓修士及時以法力抵擋,但卻想不到對方打進體內的是五種不同屬性的力量,措手不及之下被打得法力一散,就此被勁力侵入臟腑之間。
這五行之力原本是一一對應五臟,木對肝,火對心,土對脾,金對肺,水對腎。但凌展以自己對五行的理解,將之反轉運用,以木力對脾,水力對心,土力對腎,只是他不知道正常的五行是火克金、金克木的,誤打誤撞的以火力同時對上了肝與肺,任由著金力在孫姓修士經脈中隨意遊走。
這一下倒也甚有效果,畢竟火是主克金次克木的,而且金之力暗含鋒銳之意,於經脈中游走時帶著一股切割之力,將孫姓修士體內的法力切得散亂不堪,一時無法提聚起來抵擋凌展的法力衝擊,竟就此被制住。
也是凌展的功法太過獨特,以他築基初期的法力程度其實依然等同於尋常的築基後期,拋開法術的諸般變化,純以正面的法力渾厚來硬拼,他自然是不輸分毫,而且紋身經的五行勁力法門又較之孫姓修士所習的單一火系勁力要精妙得多,對拼自然是略佔上風。
凌展這卻是把法力當做了內力一類的來運用了,雖然真正的武功中其實並無內力,但這道法修行修出的法力被如此運用,也幾乎是天下獨此一家了。
孫姓修士此時心中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