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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就窩裡橫。

下班回了原子,太陽還未落就聽到廚房叮叮哐哐。

是文博正在切洋蔥。

看到他乜著眼睛躲蔥辣,一副煮夫的樣子,不禁失笑,偷偷摸摸衝上去從後頭環著他。

“這麼早回來?”他驚出一身冷汗。

“總監大人不也這麼早回來?”我墊著腳才剛夠把腦袋擱在他肩膀上,“怎麼光切洋蔥,今天煮什麼?”

他忽然不響。

我環在前頭的手,輕輕戳了戳他的小腹。

他還是不響。

又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道:“賽拉,那天我向你……”

“她回來了。”我堵回他的話,亦天生不擅長粉飾太平,於是低下頭,抵著他的背,有些話永遠無法當面問清,縈於心際百轉千回,最後,還是無法眼對眼清晰明快地說出,只好躲在後頭小聲問:“你這樣莫名其妙求婚,是不是怕自己經不起,某些人,的,誘惑?”

切洋蔥的聲音斷了兩秒,“賽拉,我……”

他甚少說話磕磕巴巴,我聽到自己的心在胸腔裡,咔噠一聲,裂了,只好說:“感謝你這樣坦誠。我也坦誠些,我不會嫁你。”

儘管過了三十歲,儘管此事難全,但我依然有資格希望自己的愛情纖塵不染。對此,即便畢生追求,永志不悔。

像不像宣誓?

人總有堅持。

我為人向來是感覺派,雖然做不到隨意來去,但我的婚姻絕不該是一塊擋箭牌。

何況已經剩到了這把年紀,非要匆匆忙忙逮個人嫁掉只為求一個他人口中的完滿?

我找死,我不願。

“對不起。”他歉意深然,眼看手裡一顆洋蔥快被剁成一攤軟泥。

“別這樣說。”我愣著臉緊貼在他背上,佯裝嘆息狀,“我還打算若真能一起熬到我四五十歲,屆時再抱著你哭,大約也不算太遲。”

文博丟下刀回身過來擁抱我。

我被勒得快脫氣不說,還給他胸前毛衣上沾著的洋蔥味辣得直咳嗽。

他一看我一副快背過去的狼狽樣子,忙彎腰問我怎麼了。

我閉著刺得夠嗆的眼胡亂推他,後腰還嘭地一聲撞到流理臺的大理石邊角,疼得七魂丟了三魄,“走,走,走,走,走開……大白天的,沒事切什麼洋蔥,弄得家裡全是這個味道。”

他趕緊扶著我到沙發裡坐下,又管自己走開了,就聽到水聲大作。

還沒反應過來,文博就託著我後腦勺往沙發後仰倒,“我洗了手,給你滴點眼藥。”

藥水入眼,才覺得緩解一點,我酸得緊了緊眼才敢慢慢睜開。

文博的臉離我的鼻尖才不到三公分,我立刻混亂,低頭一看他,更加方寸大亂,“你,你,你,你,你,大白天脫什麼衣服!”

好好一件深藍V領毛衣還來不及被我誇上一誇就擰成個球狀被丟在地毯上。

那衣服是我上禮拜買的。

晁文博聽了一愣,然後倒在邊上捧腹笑到岔氣。

我剛想伸手按一按發漲的眼眶,一個激靈聞到手指上沾著一股蔥腥味,就有點不大爽快,也不抬頭看他,“老不正經。快去穿衣服,你感冒了我還怕被傳染。”

他忽然掐著我脖子兩個人一起斜仰下去。

我被迫躺在他身上,隔著我身上的衣料也能覺得他心脈在胸腔裡有序有力的搏動。想扭身起來,就聽文博說,“你說我怎麼捨得放過你。一看你就是從前長期吃素,現在一副困難戶沾葷,動不動就消化不良的樣子。同你在一起,簡直每天讓人自信心暴漲。”

“晁文博。”我抓著他抱著我脖子上的手,扭動得更厲害,“你這七拐八繞地說我件沒人要的滯銷貨,委屈你收留我了是罷?我告訴你,你賽姑奶奶,從前的桃花,多得,那能重寫一篇,《桃花源記》……什麼的……”

這個混蛋,他,他,他,他又咬我耳垂!

文博微微仰著頭,從後頭對著我的耳垂又咬又吸又拉又拽,簡直跟揉麵似地,就差把耳垂吞落腹中去了。那拿捏分寸,精準的,那叫一個引人入勝,那叫一個耐人尋味。

我臉燙得不行,除了支支吾吾發聲兒,順帶內心陽光普照了一普照,其他半點辦法也無。

當然,桃花源記什麼的,皆純屬胡扯。

我從前恨不得長期在胸前掛塊牌子,上寫“內有惡女,生人勿近”。

歪貨沒少長,可盛灼的正源桃花還真真是本姑娘命中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