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到我邊上,“賽拉,我就是看到你了,跟一個男的一起來的。那人是我一朋友的朋友,搞油畫的,是不是?”
我聽到他摸得門兒清,想到錘子跟我說過他們活動也挺講個圈子,隨便拎兩個人出來都能沾點親故,就沒辦法否認了,只好招供:“世軒,我是在那裡,但是你完全可以當我沒出現過。我嘴巴小,連中午的盒飯也吃不完的人。所以那頓大餐,不必請了。”
他有些欣喜,還是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不可置信地問我:“真的?”
而我最討厭那些明明得了便宜還亂眨巴眼睛的人,看著他天真的小樣兒急急吞了口唾沫,“你總不能讓我在過道上指天誓日給你看罷。那好……”我大聲歡呼道:“我林賽拉發誓,絕對不把在TOM……”
嘴巴被人拿手很果斷地堵上了。“賽姑奶奶,怕你了,別喊!別喊!”
世軒放開我以後也蹲到我邊上,覷著個眼說道:“以前吧,看你一下班就準時回家。好不容易在這種地方看到你,結果還跟個……真懷疑你是不是沒男人要。”
“你找打罷?代表月亮消滅你呦!”我把飯盒往斜對面的垃圾桶裡一拋,穩穩進去,“不過,誠然我確實是孤家寡女一個。”
“我就說吧。現在的男人都不喜歡你這種。”他諂媚笑笑,“要不,我替你介紹個?”
“別!”我腦袋裡浮現出上次在玉玲瓏……的畫面,誠懇說道:“我之前險些戰死沙場以致元氣大傷,現在正在閉關修煉。”
“修煉什麼?□啊?”
“去你的,我一看就是滅絕師太的範兒啊。別說我,你不也自稱是SOLO族麼?大家半斤八兩……”
談著談著打著鬧著,一頓午飯的時間又過去了。
正文 Chapter。11
也不知是不是上次我在停車場被錘子劫走的事深深打擊了晁文博,之後許多天他也沒再理過我,甚至一到加班就給自己放假先溜了。
本來,他不留下也無可厚非。
他是老大,我有什麼辦法。
真是個小氣鬼。
恍恍又到週末,我跟曼達聚了一聚喝了個咖啡,就爬回家了。
洗了澡,坐在床上看《菜根譚》以修剪修剪心性上的雜毛,看到“己之□不可縱,當用逆之之法以制之,其道只在一忍字 ”的時候,眼皮子快自動搭上了。
可手機響了。
是我嫂子,餘芳華。
伴著一陣跟蒼蠅哼哼一樣聽了半天才好不容易分辨出來是男版《可惜不是你》的歌聲中,芳華說:“賽拉,我們在錢櫃。你來,來玩會。”
“嫂子,算了罷,我明天還要上班。要不改天……”我穿著睡衣在床上,實在不想動彈。
“噯呀,你儘管來好了,你上司也在這裡。文博就在我邊上。”
他在我更加不想去了,況且人家也未必想我去,“他精神怎麼這麼好。我可累翻了。嫂子,真不去了,代我問總監好罷。”
她沒有再為難我。
掛下電話,我又去刷了個牙正大手大腳打算撲到床上去,手機又響了。
這次打來的,是“冷氣機”先生。
“過來。”他不容置疑地只吐出兩個字。
“老大,我明天還要……”
“明天就算你不去上班也沒人會怪你。”
噯?還有這種好事?
他該不會在試探我罷?不能上當。
“可我累了,要睡了。”
“林賽拉,你要是現在敢給我睡覺,我保證接下去幾天你會過得想睡也沒得睡。”
“你……你威脅我?”
“我就是在威脅你。趕緊過來。”
結果我狗腿一樣的爬下床,換了身衣服,描了描眉毛眼睛出去了。
花了二十分鐘到了錢櫃進了包廂,已經改成大氣磅礴的《北京一夜》了。
一包廂的人在,見我進來挨個兒挪動了挪動,芳華跟洛陽兩口子硬是把我扯到晁文博身邊坐下。
我狠白他一眼,沒半絲好氣兒:“你要我過來做什麼?”
“當然是過來陪我。”
我覺得自己活像高階應招……
“你慢慢玩,我一會就回家。”
“你敢。”他幽幽看我一眼。
“老大,你大半夜找女下屬出來當樂子?你沒喝酒啊,你腦子是不是衝漿糊了?”
“我也覺得我腦子衝漿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