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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結果?

沒有結果。

人家不愛女人。

所以說現在“聖女”成災,還不是好男人都被比我們幸運的女人拖回家去了,再不然,還有比我們幸運的男人。層層篩選過濾後,連點子骨頭渣渣也不剩下。

在晁文博猶疑叢生的目光中,我讓他趕緊把我放下來,還一把扯回脫序的思緒,報以狗腿的微笑,“錘子哥哥!你怎麼在這裡!回來好一段時間了,一直忙得找不著北。”

“一個朋友的畫室在這附近,過來轉悠轉悠居然碰上你。走!哥哥請你喝酒去!”於是他一把扯過我的手,完全不顧我邊上還有人就帶著我呼嘯而去。

我匆忙回頭看了眼還在原地臉色已然菜得無邊無垠的晁文博,說實話,心裡超級爽利。

他帶我去了一家酒吧,還相當仁義,是家基吧。

“我那時候以為你不會回國。”我點了杯長島冰茶,看著邊上貼身熱舞地兩位男同學,手臂上汗毛紛紛倒立,簡直似突發返祖現象。

“國內現在挺好,幹嗎不回來。” “你那藝術理想呢?” “已經被國內的學術氣氛成功浸淫為方孔理想了。”

“……我不信。”

尤記得當年我們一起去勃朗峰的雪場滑雪。他站在山崖上一時豪情萬丈,朝著白茫茫的阿爾卑斯群山大叫:“老子就是梵高達芬奇畢加索魯本斯巴洛克克拉內赫……”結果被我狠狠一巴掌推死,恨道:“叉,你要弄出個雪崩是不是!”就聽到他趴在地上捂著腦袋虛弱地吐出最後三個字,“……的轉世。”

可眼前這個當年的梵高轉世,深深吸了口煙,幽幽地說了句:“一開始,我也不信。”

我聽著他如此哀怨,想必也是被狗血一般的現實磨得不行,趕緊一爪子搭在他肩上,說道:“噯呀,你已是不錯了。再不然你看看我,方孔兄都不待搭理我。”

“你一個女孩家家的要方孔兄搭理做什麼,有剛剛那男人搭理就可以了。”他即刻嗤嗤一笑。

我洩氣地趴到桌子上,玩弄著一團紙巾,“你別多想了。那是吸我血吸得骨頭渣渣都不剩的上司。而且,人家跟你一樣,不喜歡女人。”

“啊?還有這樣的好事!”他一把掐過我腦袋,急吼吼跟狼噪一樣,“趕緊!介紹給我。正好我最近空窗。”

“哥哥你趁早別想了。他那個人簡直就是一大腦過剩小腦不全的,況且一想到你跟我上司搞在一起,你怎麼能讓我這顆想象力豐富的小腦袋瓜子裡不起一點繽紛多彩的畫面。”我掰開他的手,爪子又搭到他肩上。

他一下就撣掉我的狗爪子,“得了罷。你八成又是眼罩子沒放亮對那上司有意思了所以捨不得罷,就像當年你對我不也有意思麼?哈哈,拉倒,哥哥我今天就地解決!”

我白他一眼,就見他真的一本正經詳詳端看酒吧正中間一個舞池上通力狂扭的各色雄性腰肢。那叫一個楚腰纖細掌中輕,那叫一個沈郎腰瘦不勝衣。相比之下我偷偷覷了眼在辦公室裡端坐潤養了近半年的雌性腰腹,根本就是一欠了柄吊環的提桶!

無力地抬起頭,就看著錘子手揚揚望空中一指:“就他了!”

他隨便一指不要緊,結果指來了一個臉熟。

我順著他手的方向瞄去,就差沒從凳子上蹦躂下來!

叉!那,那,那,那不是王世軒麼!

第二天中午,我捧著盒飯在過道上不顧形象蹲著大口大口地扒拉,因為實在受不了一到吃飯的時候我邊上的另一個文案師小王一邊細嚼慢嚥一邊開始指責我吃飯太快有損腸胃,要跟他一樣每一口咀嚼七七四十九下還是八八六十四下云云。

以我的江湖經驗,這種二十出頭就考慮養生問題的人,絕對的心理陰暗。

而正在我歡暢扒拉的時候,身邊響起個怯懦的聲音,“賽拉……我……那個……”

“怎麼啦?”我抬頭一看,是世軒。

“你晚上有空不?我請你吃飯。”

“為什麼啊?又不是升職加薪也沒到中秋國慶的。”我嚥下嘴裡只有麵粉的魚排。

他聽到我拒絕狠咬一咬下唇,眼看把整個下唇俱吞到嘴裡去了,看著很是虐心,“賽拉,我就直說了罷,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去TOM了?”

TOM是昨天那家酒吧。

“什麼湯姆?我還傑瑞呢。沒去過。”我想到昨天晚上一看到世軒就拉著錘子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往門外狂奔,裡頭燈紅酒綠下他未必看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