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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又像何穆又像何瑨寧又像何娓妮的人你覺得多麼?”沈弼一皺眉,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小卡片遞給廖黨生,“這是那家洗浴中心的酬賓卡片,你看看老闆的名字。”沈弼停了一下,“不可能不是他,他叫穆懷瑨。”

廖黨生終於愣了一下。

沈弼抬頭:“你說當年何穆在風口浪尖兒上剛好跳河死了,可能麼?他是局長,押送他的都是他的老部下。”

廖黨生皺皺眉,伸出一隻手摸了摸沈弼的腦袋:“別亂想。”說罷又頓了頓,“就算真是他又怎麼了?當年在鬧市開槍射殺方馳的人,還指不定是誰呢。”

2 舊情

“弼弼,你……你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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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城茶館兒再往上幾層就是商品房,廖黨生一夥一口氣給霸佔了三套,一套是賈樂兩口子住,一套是廖黨生自己住,還有一套是沈弼住。

廖黨生跟沈弼兩年前住的那棟樓上樓下的房子,這兩年隨著城市舊房改造也要拆了;當時沈弼看著賈先生家的房子便宜,樂呵呵地也跟著在賈樂樓上買了一套,誰知道沈弼剛把首付款繳清,廖黨生也跟著住到了自家對門兒。

“你不是有好幾套房子了麼?”沈弼瞪廖黨生。

“我是灰城老闆,我得看店。”廖黨生振振有詞,“現在灰城就是我的營生,我不住這兒我住哪兒?”

沈弼臉上翻白眼兒,晚上還是由著廖黨生嬉皮笑臉地往自己家床上爬。廖黨生在床上辦事兒動靜大,四隻床腿兒搖得吱吱響,沈弼每回欲仙欲死的時候都得掐他肩膀:“廖、廖、廖黨生,你輕點兒……下面是賈、賈先生他們……”

廖黨生心裡鬱悶,大被一蒙耕耘不止:“誰敢瞎說,老子撕爛他的嘴!”

沈弼這時候大腦供氧不足,喘了幾口之後就由著廖黨生胡來了。

沈弼在房事之後挺安靜,喜歡抱著廖黨生的膀子睡覺,表情極安詳。廖黨生第一次抱著沈弼滾床單還是他們倆還住上下樓的時候,那會兒灰城酒吧的勝訴書剛下來,一大圈兒人都跟著高興,當天晚上就在老灰城裡擺了五六桌慶功宴。廖黨生心術不正,想趁著勝訴的勁頭晚上回去跟沈弼好好兒親熱親熱,那天晚上他拉著沈弼不准他喝酒,沈弼說為什麼,廖黨生說叫你別喝就別喝,哪兒那麼多廢話。

沈弼挺不高興,慶功宴完了之後廖黨生把清醒的沈弼拽上車弄回家了。廖黨生進了門兒摟住沈弼:我他媽傻呀?今兒晚上要是讓你喝了酒,趕明兒你肯定說我酒後佔你便宜。

沈弼水眸一瞪:沒喝酒你也是佔我便宜。

廖黨生流氓了,邊說話邊解袖釦:我還就是佔你便宜了,怎麼地吧?

沈弼脖子一昂,英勇就義了。

兩個人從門口一路摸爬滾打到床上——真正的摸爬滾打,廖黨生伸手去抽他皮帶的時候沈弼畏縮了一下,手指頭緊緊揪著廖黨生:“你……你一會兒輕點兒。”

廖黨生遲疑了一下:“弼弼,你……你第一次?”

沈弼一皺眉,扭頭不看他了。

廖黨生心裡一震,嘴上答應著,身上就開始神勇了。沈弼是真的第一次,進進出出的臉上都是汗,淚花兒都快被疼出來了。廖黨生心疼他,抽了幾下就不動了;完事兒後沈弼難得主動地來親了親他,抱著他的膀子睡過去了。

那一晚上廖黨生沒睡著,他注視著沈弼沉靜的睡臉,忽而覺得心底有什麼東西被眼前這人狠狠地震了一下;這種感覺是從前何娓妮和蘇略都沒有給他帶來過的。他忽而覺得愧疚了,對何娓妮,對蘇略,也是對沈弼。

廖黨生在床上靜靜躺到後半夜,嘴唇湊過去在沈弼鼻尖上輕輕碰觸了一下;沈弼不耐煩地吧唧了幾下嘴,翻過身去又睡著了。

賈樂最近換了個福建的茶商,對方說要在灰城內部弄點兒廣告位,需要重新籤合同。廖黨生說你們先談,合同我來擬,回頭就上自己在新月花園的那套故居里找範本去了。

新月花園那套房子是廖黨生還跟蘇略相好著的時候住的地方,中間租出去了幾回,這會兒又空上了。蘇略這幾年一直沒有音訊,畢竟是曾經在一張床上睡過的人,廖黨生心裡頭其實是挺掛念的,不過這心思他沒敢在沈弼面前透露。何娓妮還好,蘇略簡直是沈弼心中的一塊兒雷區,一提就會翻臉;廖黨生自知理虧,這兩年直當是沒有蘇略這個人。

但是一回到這兒來,關於蘇略的種種便又湧上來了。

廖黨生曾經仔細琢磨過自己跟蘇略相好的那幾年,說不上是迷戀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