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銘濤又說了那句他說過無數遍的話:“等你腳好了我們就搬回去。”
應向晚叼著蛋撻點頭。
柏銘濤也不顧阮豔在,便起來探過身子去親吻她的額頭。
應向晚皺皺鼻子,笑得眼睛又彎又亮。
就是要這樣,應向晚怎麼能沒有神采呢。她的光芒全部來源於她心底的陽光。
好不容易能心情放鬆地一起吃個早餐,聊聊天,天氣又好,柏銘濤也有了點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意思,坐在餐桌上餐具全擱著半天都不動了但就是笑意濃濃地看著應向晚怎麼都不肯出發。
阮豔忍不住清咳了兩聲,道:“柏總。九點半有一個高層會議。”
柏銘濤不覺皺眉,恩了一聲,不甘不願地起身。
應向晚笑眯眯地看著他,拉住他的手輕輕地搖,“等你回來吃飯噢。”
柏銘濤心底嘆氣,臉上是如沐春風的笑,揉揉她的腦袋,說:“好。”
一坐上車,阮豔便說:“稅務局有人來總部查稅。”
柏銘濤:“恩。”
這場查稅毫無緣由,莫名其妙的說查就查。柏銘濤全程陪同稅務局的人員,積極配合工作,該打哈哈的打哈哈,該公關就公關。不怕他們查,就怕他們來找茬。賬本被帶走以後,柏銘濤立刻打電話給簡霖。
簡霖:“電話裡不方便說,我在楊郡出差,你明天過來跟我匯合。”
柏銘濤:“好。那時間會不會”
簡霖:“讓蕭奕先忙活一晚上。”
柏銘濤:“好。”
——應向晚那種神經大條的人很快就從之前的驚嚇裡走出來。柏銘濤去上班後,她忙著去醫院做復健,醫生說情況很好,反正每次都這句話,應向晚現在也不把它放心上了。但她做復健非常努力,咬牙忍著疼,額頭豆大的汗珠流下來粘在睫毛上她也不眨巴一下眼睛。她想快點能走路,真受夠了不能跑不能跳不能逛街的殘疾日子了。
由於之前精神一直處於不太好的狀態,她沒法認真看電影看書聽歌,更別說寫論文了。畢業論文答辯時間在明年五月底,但她想把論文趕緊做完,順便也看看招聘資訊,想著不靠柏銘濤自個也試試看能找個什麼工作。
應向晚之前寰宇杯做建設用地流轉已經有了一定基礎,現在換個角度寫找找資料什麼的也不算太麻煩,只是之前所有的資料都丟在學校,還有一些專業書,現在不去一趟估計不行。她想著順便把要用的東西都搬了吧,省得回頭還要去一趟那麼麻煩。正想著還要做什麼事兒呢,管家阿姨敲門進來喊她吃午飯。
應向晚:“等銘濤回來吧。我也不餓。”
管家阿姨:“你要不要到門口等他?我幫你把椅子放草坪上了。”
應向晚立刻眉開眼笑地點頭,管家阿姨就是懂她啊!
於是,柏銘濤中午回來從車庫出來沒走幾步就看到坐在草坪上衝著他又招手又笑的人,陽光照著她白皙的面板,光潔明亮。
他走到應向晚身邊,彎腰跟她額頭相印,兩人鼻尖輕蹭。
應向晚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柏銘濤一手放在她的背上,一手繞過她膝蓋彎把他起來。
“中午做了什麼好吃的?”柏銘濤問。
應向晚:“復健回來整理了一下思緒,就沒去騷擾廚師。今天都是廚師自己發揮的。”
柏銘濤:“沒期待了。”
應向晚伸手揉麵團似的把他臉搓扁揉圓,“明天煮給你吃。”
柏銘濤:“晚上我晚上就想吃。”
應向晚:“明天吧好不好?我下午要去學校搬東西不懂什麼時候搬好,估計來不及的。”
柏銘濤把她放在餐椅上,自己也就坐,然後看著她問:“怎麼突然想著要去搬東西了?”
應向晚:“我要寫畢業論文。還是想寫集體建設用地流轉這塊的。我還很多紙質版資料在學校呢,還有一些專業書”
柏銘濤:“好。我送你去。”
應向晚夾一塊椒鹽魷魚圈放進嘴裡,邊嚼邊說:“不用了。讓阿姨陪我去就行。大叔當苦力來給我抬就OK。東西我還是要自己整理才行,我受不了人給我弄,心裡會沒底。”
柏銘濤:“沒關係。一會去上班順便送你過去,下午沒什麼事情,簽完專案過來接你。”
應向晚:“你會不會太趕。”
柏銘濤:“你現在怎麼這麼嘮叨了?”
應向晚惡狠狠瞪他:“!”
柏銘濤:“我明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