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話,突見那人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手中長劍向雲棧心口刺去。
縱橫江湖多年,對於危險早已有本能的感知,雲棧提刀而起躲過胸前襲來的長劍。
那名死士突然一改平日的恭順,雙眼血紅,劍勢攜著呼呼風聲而來。
雲棧沒有絲毫手軟,莫炎刀自上而下,砍向那人頭骨,劍冢死士以長劍抵住,狠狠道,“主子讓我要了你的命!”
聽罷此言云棧皺了皺眉,刀走偏鋒,掌心凝聚內力,向那人胸口重重打去。
這一拳是憤怒,更是不滿,那死士哪捱得住如此重拳,登時噴出一口鮮血。
“唰唰唰”九把長劍自那名帶頭的劍冢死士身體之中穿過,隨後乾脆的拔出。
另外的九名死士單膝跪地齊聲對雲棧道:“他定是被大祭司須彌蠱惑,挑撥主子和雲爺的關係,我等衷心,日月可鑑 ,雲爺明察!”
雲棧冷冷掃過眾人,緩緩收起長刀,突的似是想到了什麼,“糟糕!”
姬謀姿也覺出不對,驚道,“千念!”
二人相視一眼,皆明白過來這是背後之人的調虎離山,哪還有時間管這幾名死士,忙向山下尋去。
第30章 (二六)死生永訣
熙熙攘攘的街道,阻去了二人的目光,另九名劍冢死士也隨著二人趕了過來。
雲棧也再也無法冷靜,他衝進人群尋找千唸的身影,可是那個熟悉的影子再也看不見,第一次,他感覺這麼無助。
“你見沒見過江千念?”
“你見過千念沒有?”
“你見過一個穿著舞衣,這麼高的女孩沒有?”
雲棧慌亂的抓住面前人,他的聲音在喧囂的節日中顯得那麼微不足道,眾人詫異的望著這個俊朗而瘋狂的外族男子。
縱使與他相交多年,姬謀姿也從來沒見過他如此失態,她不愛交朋友,卻也對那個任性倔強的女子漸漸生出好感,餘 下的九名死士更素來聽聞雲爺孤傲冷漠,如今他這般焦急,也不由得幫他在茫茫人海之中尋找。
“你們見沒見到過她!”終於受夠了耳邊的嬉鬧聲,雲棧仰天大吼。
被這嘶吼震的雙耳發麻,周遭歡慶節日的族民竟都停下來望向雲棧,原本喧鬧的街道驟然間靜的可以聽見心跳。
人群中突然傳出一個聲音,“你要找她就去她家找,在這吼有什麼用。”
尋著聲音望去,一眼便捕捉到那聲音的主人,雲棧上前一把抓住那人問道,“她家在哪?”
那人被他嚇了一跳,哆嗦著指向對街,“穿過這條巷子,左轉走到頭就是。”
雲棧狠狠推開他,也不顧身邊人的目光,徑自向那人所指的方向走去。
姬謀姿暗暗握住腰封上的鳳凰隨著雲棧向那小巷走去,那是她的劍,她預感到有什麼危險在靠近。
——
“吱!”推開房門,烏藏賀正抱著酒罈躺在床榻上,被這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驚醒。
“你們什麼人!到我家幹嘛!”烏藏賀坐起身打量著面前高大威武的中原男子,和那個帶著銀色面具的女子。
這些突來的陌生人引得族裡鄉親鄰里來圍觀,門口早被圍的水洩不通,還不時有人探出身子向裡張望。
“江千念在哪?”心中的急迫已經淹沒了他的理智,他現在只想找到她。
“千念?”聽到女兒的名字,烏藏賀放下酒壺,站起身走向雲棧,“她怎麼了……”
突地瞥見雲棧脖頸間的頸環,那是他這個做父親的親手為千念戴上的,怎會不認得!
烏藏賀上前一把抓住雲棧的領子,顫抖著雙手問道,“那臭丫頭的頸環怎麼會在你身上!她到底怎麼了!”
雲棧垂下眼簾,任由烏藏賀如何捶打逼問,硬是一動不動,是他不好,是他沒有照顧好她。
姬謀姿在雲棧身後看著,卻沒有阻攔,也許這樣他心裡還能好受些,心下有些不忍,也將目光偏向一旁。
“嗖!”一支長箭透窗而入,射向雲棧頭顱,雖然陷在悲痛中,卻仍然反應迅速,雲棧用指尖夾住長箭,抬眼望去, 箭尾處綁著一條絹帶。
看到絹帶,他心中一抖——劍冢傳遞訊息才用絹帶。
匆忙開啟,上面鮮紅似血的寫著:這是對你的懲罰,化月崖前祭臺恭候!
字跡似乎在詭異的嘲笑著眾人,雲棧如雷擊般呆立當場,這個局布的太詭異:劍冢的死士突然反叛要刺殺他,劍冢傳 遞訊息的絹帶上所寫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