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便湊到姬謀姿身邊,“你的武功也很厲害吧?”
“算不上。”姬謀姿淡淡答道。
“那你和雲棧誰更能打?”
“我和他只打過一次,卻沒分出勝負。”姬謀姿雙眼望向火光。
江千念聽罷卻似放心了很多,“那有你幫他,他一定會沒事。”
姬謀姿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你關心他似乎勝過你自己。”
“其實我很自私……”千念自覺這話受之有愧。
“孤身漂泊的人都會變得自私。”雖然命運完全不同,但千念著實讓姬謀姿看到了些自己的影子,她自幼一人在江湖 之中來去,性格也越發孤僻乖戾。
“小云兒也是這樣嗎?”江千念抬眼問道。
“他…”姬謀姿略微沉思,“他連自由都沒有,還不如你我,很多事從出生那一刻就註定了。”
這麼多年的寄人籬下,雲棧心中壓抑的痛苦,怕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吧。
—
銅鼓節前夕,江千念此時已經進入夢鄉,不知她在夢裡看到什麼,嘴角掛著淺笑,雲棧見時機已到,輕輕從一旁取出 手指大的瓷瓶,開啟後掩住口鼻,放在千念鼻前輕搖。
瓷瓶散出清雅的香氣,千念似乎睡得更沉,雲棧見分量已夠,便收起瓶子。
不知何時姬謀姿已經醒了,坐起身望向雲棧,“你迷暈她,是有話要和我說吧。”
“我和他們商議過了,銅鼓節須彌會去祭臺祈禱,那時納普族民都在歡慶,防備會鬆懈,我已吩咐他們十人埋伏在祭 臺四周,到時就在那下手。”
“你不陪她去過銅鼓節了?”姬謀姿望向熟睡的千念道。
雲棧沉默片刻,“平日須彌都在聖地,足不出戶,聖地戒備森嚴,很難得手,機會難得。”頓了頓雲棧望向千念,“ 殺完須彌,我就去找她。”
姬謀姿嘆氣道:“她是好姑娘,別讓她傷心。”
雲棧聽罷,“恩!”了一聲,抬起手掌輕輕撫上千念絲緞般的長髮,眼中滿是疼惜。
——
清晨起身,江千唸的腦袋仍舊有些昏昏沉沉,她用力揉了揉眼睛,才略微清醒,環顧四周,山洞中空無一人,哪還有 姬謀姿和雲棧的身影。
“小云兒…謀姿姐……”江千念繞著山洞找了一整圈,仍舊沒看到人,突見草蓆邊有一封信,她忙拆開來看。
“我和謀姿去處理些事情,銅鼓節遲些便到。”是雲棧的筆跡,乾淨沉穩。
緊緊攥住手中的信,千念眼中有些落寞,“雲棧!你又丟下我一個人,可我原諒你了!銅鼓節,你一定要來!
——
銅鼓節是納普族年輕人最為重視的節日,這一天未出嫁的女兒家都盛裝來到街上,男人們也各個威風俊朗,望向對面 年輕貌美的女子。
十面銅鼓雕刻著繁雜的紋飾立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盛裝的納普族女孩們光彩奪人,卻有一個女子格格不入的立在一 旁,她正是江千念。
這些天她仍舊只穿了那件在酒坊跳舞時的舞衣,還有些在那日打架時被撕破了,但她將髮絲梳理的十分整齊,白淨的 臉頰,仍舊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有些人指指點點不知在說些什麼。
江千念卻不理他們,只是左顧右盼的看著,她那麼努力想在人群中看到他的身影,卻只看到茫茫人海。
“咚咚咚”鼓聲響起,銅鼓節在人們沸騰的喧鬧聲中開始。
“小云兒……”千念默默的低下頭,不想再去看別人如何歡樂,“你騙我……”
“他不會來了!”身後突然傳來冷冷的聲音,還沒等千念回過頭來,就感到渾身無力,眼前一片漆黑,失去意識前她 倒在那人懷裡,只依稀看見滿目的黑紗。
——
另一處,雲棧和姬謀姿已經潛伏在暗處許久,護送祭司的隊伍人並不多,幾人抬著黑色紗幔圍起的竹車緩緩登上祭臺 ,還未等停穩,一旁的樹叢之中突然竄出十個身影,他們出手利落乾脆,這些人哪是對手,十把長劍如靈蛇般刺向隊 伍之中。
這一來,騷亂立起,雲棧和姬謀姿見時機已到,便飛身而起刺向紗幔中的人,眼見刀劍已刺入體內,紗幔之中的人影 卻突然化作塵煙消失不見。
“中計了!”姬謀姿撤出長劍飛身落下。
雲棧也收回莫炎刀,望向四周,此時十名死士已將其餘人全部放倒,為首的劍冢死士上前低頭道:“雲爺,事情有詐 。”
雲棧正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