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柔希嗤笑著。
“你家人知道你的企圖?”
“一二三二四……八九……你說話從來不超過十個字嗎?”她答非所問。
“認真回答我。”他冷漠的一手轟在堅固的床榻上。
轟的一響,床的四腳應聲斷裂。
尤柔希尖叫,跟著失去支撐的床面摔落地。
“你要虐妻嗎?管我家人知不知道我來做啥?你殺了我就好,問那麼多幹嘛?”弟弟年紀小,不記得爹孃對他的好,又聽婆婆勸解,早就放棄報復了,只有她念念不忘。
“不想活了?”
“進你家門的頭一天,我就沒想過自己能順利得手,平安離去!”縱然粉身碎骨,她也要為雙親做些什麼。
“二弟從不殺無辜之人。”
“我知道,我知道!”她的喊聲漸漸激動。“但我爹孃深愛著我,從不曾打罵過我,更沒有教我做壞事,就算他們曾經做錯了,宮瑾為什麼不能看在我和弟弟還年幼的份上,給我爹孃改過的機會?”
“有些錯,不容悔改。”
“胡說!那要監牢做什麼,發配充軍做什麼?”
“你寧可讓他們活受罪?”
“總比死掉好!”她喊得喉嚨沙啞。“只要活著,我也能幫他們還債啊!”抑制不住的淚水從她雙眸滑落。“你家除暴安良的二弟,不會去管失去爹孃的孩子要遭受多少磨難與委屈,你又不像我爹孃被殺了,你憑什麼要我釋懷?”
她的哀傷憤怒絕望像火焰一樣燃燒著,種種他從不曾體會到的強烈情感,奇異的打動了他冰封的心房。
“我爹孃也死了。”戰森寒低語。
尤柔希呆了呆,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安慰她嗎?他沒那麼好心吧?
尤柔希望著他的眼神很是迷茫,不由得開口道:“你……節哀。”
“別讓他們死不瞑目。”
“什麼?”她不只迷茫,還驚疑不定,“你……不生我的氣了?”
從戰森寒的態度,尤柔希可以判斷他沒有殺她滅口的意圖,反倒有勸解她的意思,這是為啥?
“你和他的恩怨,我不管。”戰森寒的語調此平時溫和了一點。
尤柔希無法理解他的異常表現,是因為同情她嗎?或是,他其實對她也有一點點情意在呢?
最後一個猜測,尤柔希馬上搖頭否定,然而她的內心已經為了戰森寒的態度搖擺不定,真希望有人能站在她的立場為她設想,陪伴她,幫助她,就算那人是戰森寒,她也會很高興。
只是他肯嗎?
她止住淚水打量著他,滿心的疑慮,猜不透他的心,她有些慌亂的垂下頭,阻斷胡思亂想的心緒。
無論如何,戰森寒不殺她,等於是給了她繼續報復的機會。
“你的意思是……你允許我再去加害宮瑾?”尤柔希仰望著佇立在床畔的男人,謹慎的問。
“不。”他答得斬釘截鐵。
她愣住,像被打了一巴掌,很不爽。
“你不允許又怎樣?只要我還活著,遲早會再找你二弟算帳,哪怕是死了變作鬼,我也要爬出地府到他身邊鬧得他不得安寧。”
尤柔希深厚的怨念同樣令戰森寒不爽。
他俯身,手指在她的嬌軀施力按了幾下。尤柔希察覺到穴位被他封鎖了,無法凝聚氣力。
不留一句話語,他轉頭便走出門。
她徹底慌亂了。他準備做什麼,會不會懲罰她?
戰森寒不是個寬宏大量的人,娶了她之後,從沒對她笑過一次,連碰她一下都不肯,毫無情意在的他,怎會原諒她的利用與傷害?
這次她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尤柔希深呼吸,做好了準備,等著他再度出現。
半晌,戰森寒回來了。
尤柔希心驚膽戰的,見他換了衣裳,胸口的髮釵不見了,大概是做了治療。
確定他身後沒有跟著官府人員來緝兇,也沒有宮瑾拿刀殺過來的景象,她才鬆了一口氣,忽然,他逼近——
一言不發的解開她的穴道,把她抱起來。
“幹嘛?”
“離開。”他不能讓她留在王府,讓她有機會頂著他妻子的名義胡作非為。
“去哪?官府嗎?”她緊張了。
“官府關得住你?”他反問。
以尤柔希的本事,一般監牢絕對關不住她。她雖非頂尖高手,可一身苦練多年的武藝也在水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