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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線,也低於美國約70%的國債負擔率。2003年國債還本付息總額近3000億元,約佔當年財政收入的14%。

這些國債資料當然不包括國有銀行、國有證券公司、國有保險公司以及信託公司的呆壞賬,按照一些商業機構的估計,僅銀行呆壞賬可能有4、5萬億元,是GDP的29%至36%。如果包括這些呆壞賬,國家負債在GDP的50%至58%之間。

從1982年到2004年,國債餘額的年增速在25%左右。如果再繼續按照這一速度增加國債並以此支撐中國經濟的持續增長,那麼在達到危機線之前還能維持多少年?如果這種持續多年的財政赤字發生在王朝時期,那情況又會怎樣?今天的選擇跟過去又有什麼區別?

朝代時期的發展模式:最大限度地存銀子

不管是宋、明、清還是其它朝代,各朝都遵循一種基本的財政規律,朝代新起時期都是國庫儲蓄豐盛,隨後遞減,再後就是財政日益吃緊,赤字越來越不可收拾,最終致使改朝換代。以往,學者主要以*來解釋這種週期性規律,基本認為朝代初期*不普遍,但正是因為中國曆來沒有對權力的可靠制約與監督機制,隨著專制體系的年齡越來越高,貪汙*也會越加猖狂,到最後國庫空空,迫使朝廷在財政稅負上狗急跳牆,然後便是官逼民反,朝廷最終滅亡。——權力失控和貪汙*肯定是改朝換代規律的制度性根源,但除此之外還有國家理財策略以及金融技術上的差別。

由於清朝的財政資料相對較多,過去對其研究得也比較細,我們以清代為例,看看它與當前中國的差別。

從統治者的角度講,他們最怕的應該是在國家出現危機、社會*的時候,國庫裡沒錢,財政上入不敷出。事先規避這種危機風險的手段大致有兩種,其一是事先多存錢,往國庫中存的越多則越好;第二種手段是靠事先盡最大可能地發展國力,不僅把到手的錢都花完用於發展,而且還儘可能借錢發展,透支未來的收入先發展。這兩種經濟國策實際上類似於宋朝王安石、司馬光關於開源與節流的辯論,第一種策略強調“節流”,而第二種國策強調“開源”。過去二十幾年中國的發展國策以及美國曆年的策略都屬第二種,而以往中國各朝的經濟方針基本屬第一種,這種國策當然也跟儒家理財思想非常一致。

圖2給出了從康熙四十八年(1709)到道光三十年(1850)戶部庫存銀兩的變動情況 。按照傳統儒家評價國家財富的標準,可以說清朝即使在鴉片戰爭之後、太平天國起義之前還是非常富有的,這種富有在乾隆後期達到頂峰,1781年國庫存銀7000萬兩,到1789年為6000萬兩左右!1850年時降到800餘萬兩。太平天國起義對朝廷開支帶來極大的負面影響,發生貨幣危機,但即使在1853至1863年間,戶部銀庫仍然年增19萬兩。這不多,但對傳統的中國人來說,那至少比今天承擔越來越高國債的中國要好,更比今天負債9萬億美元的美國要富有。只不過,正如我在前面談到的,那種國庫財富只是反映過去收入的錢,它並不能表示清朝未來也會富有。圖2基本說明,清朝初、中期往國庫積累了大量財富,但從那以後就開始每況愈下,印證了朝代財政先富後貧的週期性規律。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治國的金融之道:藏富於民(3)

我們也可從國家財政收支來細看晚清的發展經歷。圖3給出1838年後一些年份的財政收支情況 。據史載,從康熙中葉開始,每年財政盈餘約500萬兩,乾隆中期以後年均結餘在1000萬兩左右。從圖3看到,鴉片戰爭之前的年度財政盈餘也超過500萬兩,到鴉片戰爭後的1847年,財政結餘為380萬兩。甲午戰爭前的1893年,國家財政結餘高達760萬兩。這些資料說明,雖然按照傳統儒家理財觀念看晚清的結餘可能還太少,但當時的經濟國策從根本上講極其荒謬,在兩次鴉片戰爭都失敗同時又面對日本的威脅下,朝廷不僅不想法把未來的收入透支來加速發展國力,反倒一心放在“節流”上,只想到往國庫多存錢。結果是,國力相對其它國家繼續衰退。

清朝財政赤字的真正起點是甲午戰爭之後,1896年赤字高達1292萬銀兩,1899年為1300萬兩 。義和團運動帶來的庚子賠款大大沖擊了清政府的財政,1903年的赤字高達3000萬兩!此後的清代朝廷債務纏身,一直到1911年滅亡之前仍然如此。

兩種國策,兩種結局

談到這裡,我們不得不看到,今天的中國和清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