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梨低頭一瞧,才看到他把自己按在了他的壞魚兒上。仲夏的夜晚莫名叫人潮悶,那異物隔著他銀藍緞的袍服使壞,像一隻青龍暗湧起伏,頓時羞得她打他:“殿下該挨千刀哩,這時候了還同人玩笑,奴婢該走了。”
掙著身子,眨了眨微溼的眼眶,想要從楚鄒的懷裡站起來。
奈何一對腚子自小生得媚俏,好似夏桃兒飽滿。那軟和在楚鄒的膝上蠕蹭著,楚鄒便緊著不讓陸梨把手鬆開,偏啞著嗓子問:“並非是玩笑。你不肯做爺的大鳥兒,便換爺把自個的給你就是。爺張著翅膀為你擋風遮雨,銜著食兒疼你護你,這樣你都不肯賞臉麼?”
那俊朗眸目中熠熠閃閃,不掩飾著求好,說著就吻住陸梨,只是把她的手在自己那裡摁緊。少年成人後就壞得不行,總是這樣,怕她離開自己,便一步步誘著她往那不該的禁地中沉陷。忽而又抬起她的腰肢,問她“肯賞爺的臉麼?”好似她一說不,他就要開始了。
“呀——”陸梨臊得不行。這會兒燭火黯淡,她也看他不見,只隔著他素綢的袍子覺出他的龐然,她就扭擰著想要移開那頂撞:“殿下再要這樣欺負人,被外頭曉得了,梨子該要沒臉兒活。”
“沒臉兒活,那就一塊同爺綁著吧。”楚鄒繞過她的蝴蝶骨後,修長手指解起她的衣裳,兀自頂著不肯放:“這紫禁城裡埋著你的魂,爺出不去,你也不要出去。得了爺的‘謀臣’,今後便與你主子爺心意相通了,爺的好你的好原都是相連在一塊,誰也不會再彼此矛盾和遊移。”
她怎得對他也是極為敏銳,好像一沾他便如滄海湖泊。嬌韻的身條兒在他清頎的陰影下原就不堪一擊,這會兒竟隱隱覺出他的侵襲。他自己似也覺出了,奇異的緊悶的逼迫感,兩個人直勾勾地看著,氣氛就都有些控制不住。
楚鄒的面目英俊得有些陌生,復又問:“說肯不肯麼?”
“嗯……”陸梨只得含糊敷衍他,不料他卻是來真的,話音未落,忽然整個兒便被他壓在了桌面上。他現下已是對她輕車熟路,不似最初時候解一件小衣都要費勁半天,衣裳也不曉得被他扯壞了幾件。現下左端間他的寢屋裡,那鐵力木舊衣櫃最下頭的屜子都儲了她的裙子,為的就是被他欺負後能有得乾淨的換上。
這會兒兩下便把她襟子扯開扔去老遠,那橙黃燈火下陸梨墜婷婷的美麗頓時赫然在四目之間。她也緊張得沒有退路了,他便叫她把自己的腰帶亦解開。人前的隱忍和陰鬱,換在她跟前卻都是毫不遮掩的生性裡的韌與鷙,陸梨解得微微顫…慄。後來不知道幾時,楚鄒便去下了她的百褶裙,在這座空曠廢舊的隔著二堵高牆的禁宮裡,抱著她進了角落的澡桶子,頭一次把不該的禁地生澀地試探起來。
似青春的相惜與動情發展到水到渠成,就必然而然該有了這一幕。是緊張得毫無出路的,那種窒息抑悶的壓迫,叫人進不去又退不出。那天晚上的陸梨便彷彿被渡劫一樣,一片混沌未開的最初荒蠻。楚鄒在黑暗中探索著,稜角分明的臉龐勾勒著虔誠。他照著書中學到的對待她,可只稍輕輕往下一點,陸梨便痛得“啊”一聲輕嚀。
“轟隆——”欞花格子窗外颳起風塵,紫禁城蒼穹上空烏雲開始翻滾,和著坤寧宮方向的低沉念唱,還好把她的那一聲掩下。
不曉得外頭兩個看門老太監聽不聽得見,小榛子和雲煙站在廊簷下卻是聽見了。
雲煙顯得甚緊張,兩爪子使勁趴著門,生怕他兩個在裡頭吵架哩。回回吵架爺都要把小宮女壓著,然後麻煩自己幫忙叼走鞋子。
小榛子只是面無表情地勾肩膀站著,一道森青色寬鬆曳撒在夜風中飄蕩。聽見內殿裡水聲有節奏地動著,咕咚咕咚,然後又是陸梨一聲柔弱的痛叫。這一聲比剛才更要大了,他想起白日在乾清宮裡聽到皇帝囑咐楚鄒的那句話,忍不住就打斷他主子爺的胡鬧。說一聲:“爺,夜深了,宮寂了。”
土一樣沉默的太監嗓調,裡頭的響動果然就安靜了下來。
老舊的宮梁下水波瀲灩,倒影著二人維繫的風景,楚鄒隱約睇一眼,分明已是欺負了寸許。但瞧著陸梨凝脂般的嬌顏,那腰如約素已是難堪承受,眼角都溢位了淚汪。這亦是他的頭一次,原來書上都是騙人的,他竟是沒想到女孩兒家會緊緻如此。怕再欺負她真要粉身碎骨了,末了便只得徐徐退出來。
“唔……”陸梨頓如雲彩回收,痛得整個兒緊攬上楚鄒的頸。
“痛麼?”兩個人毫無間隙地相擁著,楚鄒柔聲問她。
“嗯,爺可壞,下回再也不要了。”他實在是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