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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地方,院子還是黑黑的,樹影幢幢。祁暮看不出什麼不妥,便回身進了房。

她入房後,西邊的馬頭牆後閃出兩個黑衣人,略矮的一人問高個子:“師兄,我們一定要除掉他嗎?他也不是思邪宮的人啊。”

那高個子低沉地“嗯”了一聲,道:“那日我們對賀蘭顥嵩動手差點就成功了,就毀在這兩個毛頭小子手裡,那賀蘭顥嵩必定會想法讓他們成為人證,要是傳到師伯耳中便不好了。賀蘭顥嵩的話,師伯未必肯聽,但他一向號稱公正,越是無名小輩的話他越會重視,這兩小子要是出現在逐暉山恐要壞事,不如及早處置了。”

那矮個道:“那小個子看上去只得十四五歲,還是個少年,真是他弄折了四師兄的左臂?”

“那小子有些功夫,動手時叫六弟七弟小心些。只是現時卻不便動手。”他們從午後起跟蹤兩人至此,本想著此處僻靜,到天黑時便可動手,沒想到黃昏時又住進了一位客人,僕從眾多,倒不好下手了。

想了想,他便湊近矮個子耳邊低語了一番,矮個子低頭而去。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祁暮已在房中睡得迷迷糊糊了,忽然聽見院外傳來一陣蕭音,初時尚是北地的小調,漸漸地便暗啞難聽起來,這般熟悉,讓祈暮一個激凌醒了過來,想起了幷州的那個夜晚。她斂氣屏息地來到門口,將門略開一條小縫向外觀看。西邊房頂上站了一個黑衣人,正衝著祁暮的房間吹簫,那身形有些眼熟。沈千笑的房門開啟了,一身白衣的他倚在門邊,祁暮便也開了房門。

看見兩房門俱開,那黑衣人停了簫,呵呵一笑,那聲音如鋸絲,讓祁暮聽著有說不出的難受。沈千笑低聲道:“看來是衝我們來的。”正說著,那黑衣人往後一翻,向院外飄去。祁暮回房從包袱裡抽出慕雲插在腰間,衝沈千笑一點頭,兩人追著那黑衣人去處而走。

天字房內,一華服男子仰臉看著窗外:“這麼個地方,今夜居然如此熱鬧。莫奇,我們也去看看。”

正文 第九章 雲出岫

看著疾迅而來的兩個身影,先前吹簫引他們前來的李子霄有些心驚。在後一陣簫聲中他已加入了破雲功,擾人心神,那後面兩個小子竟然也沒有多大的反應。

祁暮聽著那簫音,有些煩燥,略調了些氣息才平靜了下來。她已確定這黑衣人就是幷州那人。今夜,他是在召喚祁暮和沈千笑,那麼那夜,他是在召喚賀蘭顥嵩麼?

正想著,那簫聲又變,漸漸幽咽,將停未停之際陡又拔高几個音,三長二短之後嘎然而止。慘淡的月色下,祁暮看到沈千笑的臉有些蒼白。她此時才發現他們已在一片小樹林中,吹簫之人在他們面前十步開外,而他們的背後,無聲無息地又出現三個持刀的黑衣人。

祁暮的心裡竟沒有一絲害怕,反倒有一點隱隱的興奮。

兩人迅速地站成背靠背的姿勢,沈千笑解下腰間束帶,一抖,竟是一條軟鞭,祈暮也抽出了慕雲。沈千笑握鞭的手指關節微微地爆出聲響,他沉聲問道:“我們與各位素不相識,不知各位引我們到此所為何事?”

李子霄陰冷地說道:“也沒什麼大事,借你們兩條命而已。”

一聽他的聲音,祈暮反應了過來:“是你!”正是送竹江邊襲擊他們的人。沈千笑也反應了過來:“又是你們。蒼梧派也算是江湖名門,可是我們與你們並無過節,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李子霄又冷道:“沒有過節?怪只怪你們太喜歡管閒事了。”

祁暮腦中靈光一閃:“原來幷州那夜襲擊賀蘭顥嵩的有五人,你是那個下毒的?”

李子霄眼中戾氣陡漲:“小子,你太多話!”

話音剛落,一片寒光便向祁暮當頭罩來。祁暮劍未出鞘,只是往上一架。“當”地一聲脆響,李子霄只覺臂上一震,又是一驚:雖說自己有傷,沒有出全力,但一個瘦小少年竟有如此氣力!他的眼中漸漸透出狠絕。手中鐵簫更是不遺餘力,一招一招連綿不絕地向祁暮攻去。那邊,那三個黑衣人也已出刀。沈千笑的鞭影也漫散開來。暗夜中只聽到刀、劍、簫相交的叮噹聲和鞭子的嘯叫。

祁暮已發現那李子霄有傷在身,故而他一人只對祈暮,而其餘三人對沈千笑,那三人對沈千笑時又能兼顧祁暮。配合默契,看上去倒象是什麼陣式。祈暮不想傷人,她總覺得對一個受傷之人下狠手有些不仁,因而慕雲始終未出鞘,守多於攻,這便有些束手束腳。李子霄看出了她這點,鐵簫毫不留情地對著祁暮掃、點、刺,祁暮幾次被逼得手忙腳亂。

沈千笑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