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9部分

好,現在就彙報。柳楚龍的船隊明早五點由晴川碼頭向九江啟運,柳清慧和邊強確實準備隨船隊去九江……

太好了!明早五點!晴川碼頭!必須搶在船隊啟航之前搗毀它。這個任務由第三縱隊去完成!

鄭若儒的呼哧聲:不行……武漢各大碼頭都有軍隊把守,還有許多便衣……埋伏在碼頭四周,你那點第三縱隊……根本靠攏不了碼頭……

女人花貓*般哼哼著,哼哼中帶著尖叫,啊……傻瓜……你真棒……那就讓我們的空軍幹掉它吧,連碼頭和運輸船隻統統炸燬。傻瓜,你又有長進了……痛快……狠一點……再狠一點……

柳清芳如夢方醒!那女人是日本特務!鄭若儒是日本特務把玩的一條狗!她再也不敢多呆,想趁裡面還冇察覺,趕緊出去,把日本特務的圖謀儘快告訴爸爸。才退了一步,猛然一個硬梆梆的東西頂在腰間。她一驚,還冇反應過來,兩隻手就被人一下扭到背後,嘴巴也被堵住。原先那黑洞洞的樓道一下變得通亮。柳清芳這才看清扭住她的是一胖一瘦兩個妓女模樣的女人。她試圖反抗,胖女人用手槍把朝她頭上重重一擊,砸得她眼冒金星,哼都冇哼一聲,就軟綿綿倒地。

屋裡一陣零亂的響動。不一會,門開啟,川島杏子現身房門口。問:麼回事?

胖的答,報告站長,這女人跟蹤你們,偷聽你們談話。

川島杏子令把昏迷不醒的柳清芳拖進屋來。像條癩皮狗躺沙發上的鄭若儒瞥一眼地上的女人,一時驚惶,叫聲:阿芳!同時猛地彈起,作蹦竄狀,一下現形於柳清芳身旁。俯下身,抓住她倆肩胛,急搖:阿芳,阿芳。冇得回應。鄭若儒轉身怒視小特務,罵聲臭婊子,你們竟敢傷害她?就抱起柳清芳,放沙發上靠著。川島杏子揚揚手,小特務連忙逃出去,順手帶上房門。

鄭若儒撮著嘴巴,輕叫,阿芳,你醒醒,醒醒。

川島杏子心裡莫名其妙騰起一股妒火。因這妒火,臉上就些微少了狠毒,多了些許女人味道。酸溜溜說,心疼了吧?鄭若儒反恥相譏:你這把臊夜壺,原來還是個醋罈子!

川島杏子忽然大笑,極其誇張的笑,以至兩眼和雙頰失去對稱,又顯狠毒。不錯,我吃醋了。這個小婊子,你難道不認為她的膽兒太大嗎?

我恨你!滿眼怒火。

為什麼?一臉驚疑。

鄭若儒突然變了一個人,像要生吃了川島杏子。你聽著,她是我真正愛過的女人。我們本來擁有浪漫美好的愛情,你的插足,改變了我的選擇,使我無法愛她擁有她。她的爸爸是中國有名的大企業家,如果我擁有了她,我的仕途就會一帆風順前程無量。可是你的出現,使我所有的理想和抱負都化成泡影。你說,我不恨你嗎?

川島杏子壓根兒也冇想到,這個胯下玩物竟然聲稱他愛的是別人。她好不惱怒,又有些茫然。點一支菸,吸著,慢悠悠說,算你說了句實話。如此說,你每次在我身上氣壯如牛玩盡花樣不醉不休,其實心裡想的都是她,對嗎?

不答。

川島杏子就吐出一團菸圈,大了聲:沉默就是預設。既然如此,我也把心給你掏出來吧。我今天真的吃醋了!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吃醋。你不信麼?那你就聽著吧,聽聽我的身世我的經歷。

他早想知道這個神秘女人的背景,一直不敢問。現在她主動說,他當然願意聽。就豎起耳朵,像老鼠聽貓打呼嚕。

她的家在日本東京,爸爸是一個大公司的老闆。記憶中,童年是幸福的美好的。爸媽非常疼愛她,她也是一個聽話的好女孩。那一年,爸爸的公司破了產,媽媽帶著年幼的她跟一箇中國商人跑到了武漢。她在武漢生活了八年,上了中文學校,也習慣了武漢的生活。不料這時,繼父*了她。之後,又拋棄了她們母子。那時,她才十三歲。就像門前一朵花,剛剛發苞,還冇來得及盛開,就凋敗了。

煙火燙著了手指。又點燃一支,狠吸一口,吐出一個更大更濃的菸圈。

母親活活氣死了,她跟一個日本船員回了國。滿十六週歲的那一天,她走進了陸軍特訓部,就是專門培訓高階間諜的地方。在那裡,她接受了長達四年的嚴格訓練,成為一個職業間諜。一個美麗溫柔善良的好女孩,就這樣變成一個沒有親情沒有愛情沒有人性的冷麵人物。她接觸過不少威猛男子,他們沒一個能留住她的芳心,目的一達到,就把他們幹掉。每幹掉一個,她心就歡暢,就圓了一個願。

他打一個寒顫,忍不住問,為何單單留下我哩?

那是一次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