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氣,聽說阿爺在朝堂上,被昨日我們在東市見著的白鬍子太傅指著罵呢,可沒面子了……”
阿爺確實是冤了,不過剛從杭州郡回來,連老夫人都瞞著的事情,阿爺又如何能知曉,偏偏遇上逢五參朝日,白白地替二伯父挨訓。
第二十九章 中宵勞夢晌
更新時間2013…12…31 21:55:33 字數:2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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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裡溫世珩還在感嘆與痛心祺郎的不學好,更不忘再三地叮囑溫景軒,反覆地說“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焉”。
溫榮聽了挑挑眉,看來阿爺是否認了祺郎品性了,如此才會與軒郎說見了不賢的要多多自省,斷不能犯那同樣錯誤。
因為早過了晚膳時辰,故廚裡只能做一些簡單熱湯餅,溫世珩揉著漲酸的攢竹穴,皺眉直說胃口乏陳。
除了昨日酗酒後症,更多是因白日在朝堂,被長孫太傅指責得胸悶鬱結。
溫世珩午間是在宮裡吃廊下食的,聖人體恤參朝官,特命內侍送來了冷淘與哀家梨,本該是榮耀歡喜的,可溫世珩卻如鯁在喉、如坐針氈,擔心長孫太傅會再過來指責黎國公府家教無方,縱子頑劣……
胡亂地用過晚膳,溫景軒與溫榮一道出了廂房,溫景軒想起昨日裡榮娘說過的話,遂問道,“榮娘,你可是早已知了祺郎的事?”
溫榮並未打算隱瞞軒郎,頜首說道,“是昨日在東市看見的,只是那時我們在茶樓吃茶,故祺郎不曾見著我們罷了。”
“如何不告訴了阿爺?”溫景軒隱約察覺到了不尋常的地方,而溫榮的處事也令他猜不透。
“若阿爺事先知道了,漫說阿爺是否會去斥責祺郎,白白得罪了二伯父一家,今日在朝堂上更會陷入兩難的境地,”溫榮見溫景軒依然面有疑色,又解釋道,“若是阿爺知曉祺郎品性,在朝堂上是昧心與大伯父一道針對長孫太傅,還是與長孫太傅一起站在國公府對立面呢?倒不如什麼都不知道,只聽不說反而不會錯。”
“凡不通的事到你這都能說出個理了。”溫景軒笑道,卻也不得不歎服榮孃的心思。
……
中書令府也知曉了今日朝堂長孫太傅與黎國公針鋒相對一事,家教偏差的指責是很嚴重的,甄氏有些猶豫,是否該同意嬋娘與瑤娘去國公府。
嬋娘與瑤娘倒是毫不在意,她們認定眼見為實,何況黎國公府行為不檢的是二房,與三房有何干?
林中書與琛郎亦是不以為意,且已回了帖子答應去國公府,如何能失信。琛郎又悄悄交與嬋娘一道中盤棋,這局是三皇子與五皇子下的,棋至中盤三皇子已處劣勢,雖認輸,卻想看看是否有破解之法,因知曉林子琛表妹、黎國公府四娘子深諳此道,故請琛郎將棋局帶回……
次日一早,溫榮到祥安堂探望溫老夫人,溫老夫人半靠著福祥雙吉素錦引枕,雕福壽恆昌紋紫檀案几上擺著一隻綠釉香玉牡丹碗,濃郁的藥味彌散於四周,令人止不住地皺眉。
幾名婢女垂手立於一旁,白媽媽還在勸老夫人吃藥,溫老夫人半闔著眼,一副不耐的表情,聽婢子報四娘子來時,才睜開了眼。
溫榮碰上了溫老夫人的目光,恭敬地走上前,“老祖母可好些了。”
做小輩的,不能勸老祖母放寬心,溫老夫人看著溫榮那含瑩瑩水光、明澈透亮如一汪清泉的雙眸,心裡有幾分不是滋味,淡淡地說道,“年紀大了,老毛病罷了。”
“四娘子幫著一道勸勸老夫人,不吃藥可如何是好。”白媽媽擔憂地說道。
溫老夫人心裡密密麻麻地扎著刺,碰一碰便鑽心的疼。
當年她費了多少心思,才為鈺郎謀到了國公爵位,可說到底,總歸是對珩郎有愧疚的,畢竟國公爵本該是珩郎的……原想將珩郎一家閒閒地養在了府裡,如玶郎一般,靠門蔭得個閒職,放在了眼皮子底下,她也好安心。
偏偏鈺郎與玶郎都不及珩郎,讀書人朝馳暮走、窮極一生都不能如願的進士科,溫世珩卻一次及第金榜題名,那一聲金鼓闢金扉的放榜日,國公府羨煞了旁人,而她這國公府老夫人卻只能強做歡顏硬生生吞下那口氣。
及第了也罷,畢竟為官外放了,哪怕回京了也罷,溫老夫人一直以為好歹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