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想著,又惱恨謝錦昆的不作為,便心生悶氣不再說話,一路往夏園走去。
青衣等人跟在她的身後,也往夏園走去。
夏園裡,果然如僕人說的一樣,一片狼藉,夏玉言的頭髮凌亂。
“言娘,你看看丟了什麼東西。”謝老夫人一進門,就開口問道。
“老夫人,言娘有錯,沒有看好鑰匙,鎖著庫房的鑰匙被人拿走了。”夏玉言坐在床上擦著淚水。
“什麼,庫房的鑰匙丟了?”謝老夫人的聲音都拔高了幾聲,又看到夏玉言那被錦昆打得腫起半邊的臉,憤恨說道,“要不是那個不孝子打了你,你也不會昏睡,也不會弄丟鑰匙,這事不怪你,眼下,大家趕緊去庫房看看東西少了沒有。”
“是,老夫人。”夏玉言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桂嬸忙著過來給她穿衣。
一行人快步朝庫房走去。
……
安氏與江嬸將自己放在府裡的僅有的幾個眼線全部召集了出來。
安氏壓低了聲音說道,“待會兒我去祠堂那兒,你們千萬不要放任何人過去。誰去都給我打暈了去,老爺都不例外。”
“知道了,夫人。”
成敗就此一舉,安氏也不敢大意。
這府裡,雖然被夏玉言弄走了不少她的心腹僕人,但她也留了一手。
平時做著最差的活,做最不起眼的差事,其實大部分是她的人。
她明面上不敢對那些人好,但暗中卻一直用錢養著。
此時,便是她用兵一時,婆子十個,男護衛十個,個個都身強體健。
安氏吩咐好了後,這才與江嬸悄悄的往庫房走去。
但她卻不知道,她剛離開,被她派來守著庫房門的二十個人,正被朱雀一個一個的打暈,然後拖入到暗處藏起了起來。
安氏渾然不覺,與江嬸放心的往前走著。
謝家老夫人為了對執掌中饋之人加以警醒,而將庫房設在祠堂的一旁,拿了庫房的東西,必須得經過祠堂才能走出去。
如果是貪圖府裡銀錢的,在經過祖先的牌位時,是必會心生愧疚。
但這點對安氏一點也起不到作用。
她只知道,沒了銀子,她的兒子就會沒命。
月色慘慘淡淡,地上的小道模模糊糊看不分明,但她們都不敢點燈籠。
兩人腳步匆匆地來到庫房門前。
安氏掏出鑰匙,輕輕的扭動了幾下,鎖開。
她喜得心頭狠狠地一跳。
她對這個地方不陌生,府裡需要大筆錢物時,會與幾個管事以及帳房一齊進來,一邊取錢一邊做著記錄。
哪怕是掌家夫人也不可以單獨來這裡。
因為老夫人擔心他們會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