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微笑道:“一個沒注意,都午時了,黑兄,競秀,咱們還是先吃完飯再慢慢想吧!聽說黑兄酷愛吃魚,今日我特地讓廚房做了幾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合黑兄口味。”
燕五雲也一改先前的凝重,瞬間將這個難題拋到腦後,朗聲笑道:“是啊,辦法要想,飯也要吃,先輕鬆一下腦子,說不定吃著吃著辦法就會自己出來了。”
黑水蛟看看白水珺又看看燕五雲,由衷的讚道:“後日就是一舉定成敗的關鍵時刻,你們卻還能如此從容不迫,想著怎麼招待我,現在我可更加明白偌大的言家是如何經營起來了。”
“那是自然,若是沒有這份定力,燕家早已成了別人口中的肥肉了。”競秀帶著驕傲的口氣道。
黑水蛟握住她的手,鄭重承諾道:“你放心,燕家以前沒有變成別人的口中食,這次也不會,無論如何,我也會協助燕兄完成任務的。”
燕五雲夫婦對望了一眼,哪裡會不明白他的意思是指要實在不行,還是按照他的法子半路去截殺關鈞雷,對於他打算做這樣的犧牲心裡都很感激,嘴上卻不再客套,只是默契的同時伸手:“請。”
既然主人都說了吃飯最大,席上絕不談煩心事,入座後,黑水蛟也索性放開心胸地暢飲起來,燕五雲和白水珺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擔憂,彷彿一如平日待客,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儘量地讓客人滿意。這種時刻燕飛羽自然也不會不識趣地破壞氣氛,當下也收起憂色言笑晏晏的參加。
不過饒是如此,這一餐午膳也只用了小半個時辰就結束了。
飯後,眾人又移駕回書房,人手一杯由燕飛羽親手泡製的蓬萊綠尖,就著嫋嫋的茶香復又默契的開始思考關家堡和南鄭皇帝的關係,以及如何滴水不漏的應對。
只是這問題實在太難,過了盞茶時分之後還是沒有人出聲。
燕飛羽苦思良久也是無策,只是悄悄地幫每人換了一杯熱茶。
記得上次見到關鈞雷時,她曾在心底暗暗的給他冠了個藍顏禍水的稱號,如今果然成為了禍害。
雖說他可能只是純粹的想趁自己在已經“失身”的當口趁虛而入,妄想人財兩得,而不是抱有其他的陰謀。可是隻要他來,朝廷必然會更借題發揮,到時候搞不好就會被朝廷汙衊成功,而不能如計劃般讓天下百姓都明白燕家的罪名是“莫須有”的。
可是隻要他來,朝廷必然會更借題發揮,到時候一個搞不好就會被朝廷汙衊成功,而不能如計劃般讓天下百姓都明白燕家的罪名是“莫須有”的。
咦!燕飛羽忽然挺直了身子,覺得腦中一道亮光閃過。
“羽兒,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燕五雲剛剛抿了一口茶放下,目光無意中掃到燕飛羽眼中的光亮,頓時精神一振,目中不由地浮上希望。他這個女兒,雖然年歲尚小,無論資歷還是經驗都無法和在座的長輩相比,但是年輕人也自有年輕人的優勢,很多時候頭腦都會比他們這些老一輩的靈活。
他這一出聲,大家不由都向燕飛羽望去。
燕飛羽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微微歪了一下頭,現將腦中乍現的思路理了一遍,才綻出明媚的笑容,脆聲道:“爹,娘,黑叔,競姨,我覺得我們可能都走入誤區了,弄錯重點了。”
“此話何講?”白水珺問道。
“請問孃親,剛才您是否一直在想關家堡和狗皇帝是否會有不為人知的關係?想要弄清楚搞明白,卻偏偏時間又太倉促,絕不可能馬上獲知?”
白水珺點點頭,她確實是在想這個問題。
“我再次問孃親,關家堡和狗皇帝之間的關係會有多少種可能呢?”
“你覺得呢?”白水珺知道女兒不會莫名其妙的提問,聰明的反問。
“只有兩種。”燕飛羽毫不猶豫的道,“第一,由於關家堡是北盤第一江湖勢力,狗皇帝出於謹慎起見,未雨綢繆的在裡頭安插了棋子。這顆棋子又恰好的得知了關鈞雷要來的訊息,所以狗皇帝決定利用關鈞雷來蕉城的時候,趁勢汙衊關鈞雷的到來正是要和我們家商量如何謀逆。至於我們之前的疑問,我覺得很好解釋,我們一直覺得狗皇帝本事有限,可我們卻忘了他只是個安排著,若要在關家堡安插眼線,對他來說不過是動動嘴皮子而已,具體實施的可是那顆棋子。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們的人探聽不到的訊息人家不一定就探聽不到。”
黑水蛟聽得連連點頭:“沒錯,侄女這個分析好,狗皇帝要派人臥底,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他底下總有些能幹的,不然這個皇位也不可能坐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