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得請你這位政協主席理解我,支援我。最近機關事務管理局和紫苑路街道辦事處聯合搞的3號大院管理改革方案就要完成了,到時候還要發到大院每一戶徵求意見。根據他們的改革方案,大院以後有些服務專案要自己買單了,機關事務管理局也要逐步退出大院的管理,可能有些同志會有意見,我們市委、市政府以及人大、政協、紀檢五套班子的領導同志首先要統一認識,旗幟鮮明地支援改革、投身改革,才能保證改革的路子走得順暢一些,也才能儘快見到改革的成果。”
周文魁:“這沒問題,我不是當著聖人念孔子,當著和尚唸佛經。我是真心實意支援贊成改革的,我們家潤髮的教訓實在太深刻了,刻骨銘心啊。”
趙寬:“那好,我先謝謝你了。”
周文魁:“我剛才說的那件事情,算我事先給書記打過招呼了,如果萬一……”
趙寬打斷了他:“這件事情我知道了,有困難大家想辦法,不要太著急了。還有,你這只是自己揣測的,也不一定人家就真的是要拿這件事情要挾你。如果真的是那樣,就不要客氣,把他的施工佇列入黑名單,徹底趕出海陽市。你說的這個人的公司叫什麼名字?”
周文魁:“叫東方建築工程公司。”
趙寬把這家公司的名稱記了下來,然後說:“東方建築工程公司,牌子亮的挺大啊。改革開放以來,我們的幹部隊伍中,有多少人就是倒在了這些包工頭、私企老闆的黃金槍口下面。當然,幹部隊伍中少數人自身身虛體弱,對金錢、美色和各種物質利益的誘惑失去了免疫力,這是主觀原因。但是,不能否認的是,許多包工頭和私企老闆確實成了我們幹部隊伍的黑色推手。過去,我們重視懲處腐敗幹部,對清除幹部隊伍的腐蝕劑、催化劑力度不夠,今後,我們不但要從法律上加強對行賄者的懲處,還要採取市場手段,讓那些靠拉攏腐蝕幹部謀取利益的人失去市場的入場券,並且要在新聞媒體上公佈他們的信用等級,讓他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他們應有的代價。”
周文魁:“我完全同意書記的意見,還有一條,今後應該在政商分離方面做一些深入細緻的工作,政府公務人員應該嚴禁跟從商人員發生直接的私人性質的交往,比如,今後凡是商家的開業典禮之類的事情,應該嚴禁政府公務人員參與。我們政協也準備在這方面做些工作,向人大、政府提出議案,就這方面立一些規定。”
趙寬:“好啊,這很好啊,反腐倡廉不光是黨和政府的責任,如果政協和人大也能積極做這方面的工作,那我們就形成了反腐倡廉的全方位機制,好,老周,你這個提議我舉雙手贊成。”
周文奎起身告辭:“趙書記,我今天跟你談過之後,這心裡敞亮多了,你忙,我不打擾你了。”
周文魁走後,趙寬按呼喚鈴叫進秘書,吩咐道:“你到機關工會問一下,職工互助基金一次最多可以借多少錢?利息多少?還有,現在基金還有沒有錢。”
趙寬的秘書:“這不用問,我知道,最多可以借1萬塊,時間是一年,利息按銀行存款利息的50%計算。錢多著呢,沒人借。”
趙寬:“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趙寬的秘書:“你忘了,我是機關工會的群工委員啊。”
趙寬:“這麼優惠的條件怎麼會沒人借錢呢?”
秘書:“好面子唄,借這裡的錢,得公示,以便於對基金的使用和去向進行監督。這樣一來,誰借了錢,大家都知道了,就誰也不好意思借了。所以啊,我們正在醞釀修改這個條款,應該照顧別人的隱私,借多少錢、為什麼借屬於個人隱私,過去我們公告的做法不妥,也違背了互助基金扶危解困的初衷。”
趙寬:“那就好,我跟你商量個事情,以我跟你的名義,每人借1萬塊錢,你看行不行?”
秘書困惑地問:“趙書記,你要跟我向互助基金借錢?你要真的有急用,我還有存款,我先給你拿,堂堂書記從基金借錢,讓人家笑話。”
趙寬:“給你說實話,我不是沒有錢,可是我家的存款我不敢動啊,李存心隨時做手術可能要花一大筆錢,雖然她有公費醫療,可是相當多的藥費、保健費是自費的,她那種病到底要花多少誰也不敢說,所以家裡那點存款我不敢動。現在政協周主席遇上難題了,我想幫他,卻又能力有限,只能想這個辦法了,我讓你跟我兩個人的名義借,不是真的讓你借錢,而是為了能多借一些,你借的1萬塊錢咱們倆私下算賬,算是我向你借的。”
秘書:“周主席又怎麼了?唉,市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