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相偕,何必惹人憐”
蘇落已經躲到牆角,身體簌簌發抖,怎麼看穀梁鴻都不是在演戲而是情之所至。
穀梁鴻道:“你緊張?”
她口不能言,咚的撞在牆上,瞪著一雙茫然的大眼。
穀梁鴻雙手撐在牆壁,身體的弧形下是驚如小鹿般的蘇落,他俯下去,兩個人如此貼近,幾乎鼻尖貼著鼻尖,空氣凝固,時間靜止,一切都不復存在,唯有他的呼吸遊蕩在整個房間,他眼光之下是蘇落粉嫩嫩的嘴唇,再靠近些就可以吻上去,然後顧忌的一切都不再是問題,塵埃落定,美夢成真,他感覺自己的心就要破胸而出,祖宗禁忌,父輩教導,世俗觀念,此時統統拋諸腦後,他把自己的唇慢慢貼近蘇落的唇,眼看就要吻上,蘇落抬手摸摸他的面頰道:“大叔,你的臉怎麼紅了?”
他驀然清醒過來,身子往後一躲,“哦,炭火太熱。”
蘇落扭頭看看火盆,“還沒點燃呢?”
054章 演砸
據說這一晚穀梁鴻在祠堂於祖宗牌位前跪了一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不言不語,沒人知道他為何如此,蘇落聽後唯有一聲嘆息,瞭然於胸,卻也無可奈何。
穀梁鴻最終沒有采納她的建議,用自己去色誘徐娘,這不說齷蹉也算不得光明磊落,倘若他肯這樣做,那他就不是穀梁鴻,他差不多就是街頭的張三李四王二麻子,是淹沒在芸芸眾生中的路人甲路人乙,他自有主張,偷偷喊了楊二郎面授機宜。
此事也終於被春好知道,她不敢去問任何人,唯有跑來找蘇落,肥嘟嘟的臉上滿是驚愕,鬢髮凌亂,手中居然還拿著一把竹笤籬,鞋子上全是未融的雪。
“姑娘,楊二郎,他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蘇落正偎在床頭蜷縮在被窩裡,一夜雪降,一夜冰寒,床都懶得起,打了個哈欠伸個懶腰,隨口道:“你為何這樣相信他?”
她以為春好必能發表一通類如因為了解、所以相信,或者是因為深愛、所以相信,更或者是因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所以相信這樣的感言,不料想春好卻道:“他爹就不是這樣的人。”
這個理由新鮮,蘇落忽然來了興致,按此理,我對穀梁鴻的感情這麼執著,我爹也應該是個重情之人,可為何在師父墨子虛的密室內看到孃親的那幅畫像,她眉眼間卻縈繞著一股渺然的憂鬱?換個角度,我的爹假如是個不重情的人,我遺傳了他的濫交,現在對穀梁鴻豈不是僅停留在好色的層面上?好色就好色吧,誰讓他長的那麼好看,整日看著可以延年益壽。
胡思亂想一番披衣坐起,春好趕緊丟下笤籬服侍她起床洗漱,紫色的錦緞小棉襖,張初五新給她縫製的,月白的百褶長裙,張初五新給她剪裁的,甚至包耳朵用的兔毛帽都是出自張初五手中,兩個人感情更上一層樓,在穀梁世家,除了穀梁鴻蘇落依賴的唯有張初五和春好了。
早飯還沒有送來,她拉著春好說楊二郎的事,“為何他爹不是這樣的人,他就一定不是?你的意思是,爹是什麼樣子女一定像,那麼我爹還是男人呢,為何我是女人?”
春好突然就睜大了眼睛,冷不丁沒有轉過彎來,“對啊!”
蘇落咯咯的笑,一敲她的腦袋,“對你個頭,笨蛋,和你說笑呢。不過剛剛你說的也有道理,虎父無犬子,我也聽說楊二郎的爹非常老實的一個人,現在我想的是,為何大叔那麼的英武神勇,可是卓文就那麼的懦弱蠢笨?”
春好又不假思索的驚呼:“哎呀姑娘,會不會卓文少爺不是老爺親生的?”說完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還東張西望,看房內只有她們兩個才放心。
很多時候很多事需要深思熟慮,很多時候很多事越是這樣不經大腦信口便說的才能道出真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蘇落突然就喜上眉梢,完全有這個可能,縱使孩子像娘,也不會一點點都不像父親的,可是穀梁卓文就沒有一點地方像穀梁鴻,反倒是穀梁卓然像的更多些,他們之間有血緣沒人懷疑,但穀梁卓文和穀梁鴻此後,該是我這個跑龍套的諜女發揮特長了,一定要查探清楚穀梁卓文的事。
雖然一切都還沒有確定,這一點端倪都讓蘇落興奮不已,並且春好為了讓她相信遺傳的厲害性,證明楊老爹是個好人楊二郎一脈相承必定也是個好人,想引經據典,一時蒐羅不出著名的故事,就想起小時候娘講的一件事,一個地主家的少爺非常笨,完全不像他摳門精明的爹,某天一個賊去地主家偷盜,地主少爺在房間裡背書,賊打算等地主少爺就寢後再下房頂行事,只是等了半天那地主少爺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