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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部分

上,弔唁拜謁。”林義哲嘆息道。

林義哲換了衣服,準備了一番,便和陳婉親往王凱泰府上拜謁。

到了王凱泰的府上,此時王府上下全都是一片白色,府門及室內都掛上了白色帳幕,靈堂之內還隱隱傳來哭聲。門房見到林義哲前來,忙不迭的進去通報,不多時,王夫人親自迎出門來,看到王夫人一臉悲慼之色,陳婉趕緊上前扶住了她,輕聲的安慰。

王夫人引著林義哲和陳婉來到靈堂,林義哲走到放置在靈堂正中的王凱泰棺槨前,在司儀的唱喝引領下,林義哲上前給王凱泰行大禮,上柱香,然後坐於火盆前燃燒紙錢。

王夫人看著林義哲一絲不苟的做著這一切,強忍悲痛,對身邊的一位侍女吩咐了幾句,侍女領命而去,過不多時,便取了一封信過來。

“林大人請起。”王夫人說著,將手中的停交給了林義哲,“這是我夫君給大人寫的一封書信,囑我務必交給大人。”

林義哲躬身稱謝,雙手恭敬的接過王凱泰的遺書,開啟看了起來。

王凱泰的遺書內容並不長,但寥寥數語,卻讓林義哲愴然淚下:

“……自閩臺用兵以來,海陸諸役,僕之心如日在君左右也,忽而悲,忽而憤,忽而喜,嘗自笑耳。邇來君行蹤所在,計程且數萬裡,海渡林跡,旋節弓刀,心神依倚,惘惘之慾隨者,……僕素不知兵,倭兵侵臺,憂心欲死,幸有君一力承擔,僕心慰不已。自古大將在外,朝內必有積毀鑠金之言,僕縱不能助君於沙場,但凡有益於君,則無不為者。……僕撫閩歷久,原無從知君,然自數年來聞諸師友所稱述,暨觀君往復書疏,僕則實有以知君之深。……君學貫中西,勇於任事,乃再造乾坤之才,僕不忍君中道為小人所構陷,夭於當世,故願以此衰朽之身,一力為君擔之。僕力止於此,病體衰微,恐無能再見君顏。前路艱難,望君善自珍重,慎敏篤行,天道酬勤,天道與人心,原無一息之隔,果能憂勤,則人心轉,而天即隨之,此不易之理也……”

林義哲讀完了信,已然淚流滿面。

想到和王凱泰僅僅見了幾面,而王凱泰竟然如此的維護自己,而現在王凱泰已然作古,自己哪怕是想說一聲感謝的話,他也聽不到了,心中更是悲傷難禁。

“王公……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呢?……”林義哲哽咽道。

而想到和自己素未謀面的在原來的歷史時空當中名聲還相當不錯的劉璈竟然聽了左宗棠的吩咐,要對自己下黑手,林義哲的心裡又禁不住怒氣上湧。

此時此刻,關在臺南府牢獄中的劉璈,忽然打了一個冷戰。

從劉璈住進這間牢房的那一瞬間開始,他就一直感覺不舒服。

現在他雖然身在牢裡,卻還是能聽到外面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他知道那是民工正在拆解城牆上他做的關於風水的佈置(實際是為修築炮臺騰地方)。

想到那個叫林義哲的年輕人竟然開始用破解風水的辦法來對付自己,劉璈的心裡惱恨不已。

現在天色已晚,透過牢窗,露出對面的一盞燈,長長的斜脖木杆,牽銜著一盞燈籠,正透過視窗對著劉璈側面。他覺得點兒不自在,於是朝旁邊挪了挪,這麼一來,幾乎就是正面對著那燈。劉璈初時並不太在意,漸漸發現有些不對勁,他又仔細看了看窗外,登時臉色變得鐵青,轉過身來想對外面的獄卒說些什麼,卻突然不由自主的劇烈地咳嗽起來。

“劉大人可是心臟有些什麼病症嗎?以前可是沒聽說過啊?”外面的獄卒聽了劉璈的咳嗽聲,象是關切似的說道。

“喝水嗆著了,不礙事……”劉璈一邊咳嗽著一邊說道,臉色漲紅起來。

獄卒注意到了劉璈的異樣,他探頭看了看牢裡的劉璈,並未挪動腳步。

他對劉璈並無什麼好感,所以不會對其表示關切和擔憂,這位劉大人在任的時候,對他們這些下人並不好,眼在已然入監收押,聽說是巡撫大人親自去抓的人,他們知道這當中必有“故事”,是以都離得遠遠的,不願給自己惹麻煩。

劉璈好容易才慢慢緩過勁來,他又看了看窗外在夜風下忽暗忽暝的燈,想到那個年輕人可能和自己一樣精通風水之術,不由得又打了個寒噤。

要不然,他怎麼會單單下令把自己關入這間兇險無比的牢房呢?

“劉大人,外邊人都管你叫做‘劉半仙’,是嗎?”外面的獄卒開口了。

“你信風水嗎?”劉璈隨口問道。

“說不上信不信,”獄卒笑了起來,“有一次家中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