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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長明燈仍需燈燭火油,長燃香卻不需要。”

原來,許多人上山拜佛,都喜歡帶上大量價格昂貴的香前來供奉。但六凡寺規模並不算大,山中又氣候怪異,並不適合香的儲存,許多人所敬之香還未來得及立於佛堂之上,就已經生黴蟲蛀,無法使用了。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再次發生,對於想要廣積恩德的香客,六凡寺建議他們可以用長燃香來代替,一來可以避免鋪張浪費,二來此香長存,可表施主虔誠之心。每一根長燃香都由精銅打造,價格不菲,但還是引來許多達官貴族趨之若鶩,不過數月時間,六凡山中的長燃香已頗具規模。

“原來如此。”賈無欺望著傲然而立的長燃香,眯了眯眼,“這長燃香旨在節省,本來不錯,可擋不住這幫信徒們,一個比一個有錢吶。”

“我可聽說,六凡寺的香客中不少高官富賈。”他身旁的瘦猴兒嘖嘖兩聲,“聽說前些時候,還有人自願出資,要將這座山從上到下都畫滿佛畫呢。”

“哦?”賈無欺看向戒痴,“小師傅,可真有此事?”

“是有這麼一位王施主。”戒痴低呼一聲佛號,“功德無量,福田廣闊。”

待戒痴走開,賈無欺這才放慢了腳步,等著落在隊尾慢吞吞爬山的辜一酩。看著五步一喘,十步一咳的辜一酩,賈無欺湊過去小聲道:“師兄,這都沒人了,你可以快走幾步。”

辜一酩斜睨他一眼,依舊慢條斯理地邁著步子:“沒人教過你,就算沒人也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鬆懈嗎?做咱們這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被行家瞧出一點端倪,腦袋可就要沒了。”說著,他話鋒一轉,十分嫌棄道:“你跑這麼快乾什麼,生怕沒人知道你是個靈巧的胖子?”

賈無欺被他訓得腦袋一縮,老老實實地喔了一聲。

這時突然刮過一陣強風,辜一酩“阿嚏”一聲,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師兄,你扮得真好,這噴嚏打得跟真的一樣。”賈無欺稱讚道。

剛說完,他忽覺臉上一痛。

兩根白皙修長的手指拉扯著他臉上的一塊肥肉,辜一酩沒好氣道:“本就是真的。什麼鬼天氣,凍死爺了。”他吸了下鼻子,上上下下瞧了賈無欺一通,語氣仍是不善:“你冷不冷?”

“不,不冷。”賈無欺被他瞧得一激靈,打著磕巴道。

辜一酩看他一眼:“還不冷,我看你腦袋都凍成一團漿糊,話都說不清楚了。”他一手繞過賈無欺脖子,搭在他肩膀上,“行了,咱們快走幾步,說不定前面天氣就暖和了。”

“師兄,你剛才不是說不能快走麼……”

“這不有你麼。”辜一酩緊了緊他的胳膊,差點把賈無欺勒得喘不過氣來,“你都已經是個靈活的胖子了,還不演得賣力點。”

得嘞。

靈活的胖子賈無欺,任命地架著他不勝嬌弱的師兄,快步朝前趕去。

雪地溼滑,山路又崎嶇,等一行人來到第一個石窟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五名知事僧隨身帶了燧石和木柴,點亮火把,帶著眾人走進了石窟。

洞口歪歪斜斜釘了塊木牌,上面寫著“六凡第一窟”。走入洞內,溫度居然比洞外要暖和許多,黑暗之中,一股木漆的味道迎面撲來。

洞窟接近洞口的位置十分寬敞,越往內走越是狹長,不知通向何方。賈無欺和辜一酩進入洞中時,少林、武當、太沖、御前司四隊人馬已在最寬敞的地方各踞一處,席地而坐。一叢篝火在中央燃燒著,時不時發出“剝”“剝”的響聲。

“各位施主稍坐片刻,住持為已經各位準備好了齋飯,貧僧這就去取。”五名知事僧見人都已經進洞後,站起身來說道。

“有勞。”行正和希聲幾乎是同一時間應答道。話一出口,兩人對視一眼,面上都沒什麼表情。

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少林和武當,一個佛門正宗,一個道家大派,誰是武林第一正統,一直沒有定論。兩派明面上一團和氣,暗地裡的爭鬥較量卻是不少,其中也牽扯到朝堂之上,各方勢力的對峙。這次六凡佛首一事,兩派都派出了年輕弟子,醉翁之意不在酒,雙方都希望藉由此事,讓年輕一代在江湖上立威揚名。行正和希聲,作為兩派的領隊,自然少不了與對方暗暗比較,處處留心。

特別是希聲,要留心的不止行正一人。他的目光落在行正身旁的輪椅上,不久之前少林俗家弟子嶽沉檀因震遠鏢局一案聲名鵲起,此番又與行正一起前往六凡寺,其中助力,不可小覷。

這邊是名門之間的勾心鬥角,鐵鯊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