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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匆黃鶩嬉話尋桑俊�

那幾人往他面前一瞟,鼓成一小堆的碎銀實在讓人眼熱。這幾個人心裡癢癢,手裡也跟著癢癢,沒怎麼推辭,就加入了賈無欺的大賭攤。

幾輪過後,那幾個人苦著臉,悻悻地從地上爬起來,原本沉甸甸的錢袋,已經輸了個底朝天,就連袋子都一齊賠了出去。

“多謝哥幾個捧場。”賈無欺手指勾住錢袋上的掛墜,在空中轉了幾圈,“有機會再一起玩啊!”

呸!

真當我們是棒槌麼。那幾人心中暗罵著離開,賭咒發誓再也不跟肥伍一起賭錢了。

賈無欺贏了個滿盆缽,自然心情大好。辜一酩坐在他身側,低聲道:“怎麼就偏偏對這幾人下狠手?”

賈無欺伸出肥胖的手掌,在陽光下一邊端詳一邊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看到他們,手癢得厲害。不把他們的錢掏空,我這手可不答應。”

辜一酩乜他一眼:“難道不是因為他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他們說什麼了?”賈無欺茫然道。

辜一酩笑哼一聲,伸出手,狠狠地揉了一下他的腦袋。賈無欺任他捏圓搓扁,只是盯著面前鼓鼓的錢袋,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又過了半盞茶時間,一陣馬蹄聲從遠方傳來。不一會兒,一行青衣人出現在了遇仙亭附近,為首的正是索盧崢。他一行十一人,除一人外,全換上了青袍黑氅,一身素色,十分低調,偏偏就有一個人,紅袍雪裘,在這一片暗色中,顯得十分扎眼。

那紅袍雪裘一到遇仙亭,立刻翻身下馬,招呼也不打,朝少林一行走去,完全把索盧崢等人置之腦後。他走到行正身側低聲說了幾句,便在那兒站定,看來是不準備再回去了。

要說這人,穿得豔,長得好,舉動又如此讓人摸不著頭腦,自然吸引了不少目光。可這人,偏偏就不喜歡被人這麼看著。他冷冷地朝那些看他的人道:“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口中說著殘忍的話,他殷紅的嘴唇卻彎出一個弧度,令人不寒而慄。

“那是什麼人?”賈無欺皺了皺鼻子,問道。

“跟索盧崢一起的,還能是什麼人?”辜一酩輕描淡寫道,“不過又是個奴才罷了。”

奴才?絕對不是奴才這麼簡單。

賈無欺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個人,就是這個味道,絕不會有錯。他就是嶽沉檀口中的“同門”,如今又與索盧崢成行,他究竟是什麼身份?又為何而來?

就這麼想著,他無意識的目光卻撞上了一泓冰冷的潭水。“當”的一聲渾重鐘響,從山頂遙遙傳來。他陡然心驚,對方卻先一步移開了視線。

在古樸悠遠的鐘聲中,五名六凡寺的知事僧,向眾人走來。

第三十八回

在知事僧的帶領下,在山腳久候的一干人等終於向六凡山進發。無憂大師派來接應的知事僧,年紀不大,待人接物卻十分老成,一邊應對著眾人七嘴八舌的提問,一邊介紹著六凡山的氣候風貌。

六凡山得名六凡,除了山頂六凡寺的緣由外,還有別的典故。“六凡”二字,在佛門之中,又名“六道”,意即眾生輪迴之道途。六凡山不僅地勢險峻,氣候也十分古怪。從山腳攀上山頂,需要穿過六個天然石窟,每過一石窟,不僅山景截然不同,連氣候也會陡然大變。可能前一段還溫暖如春,後一段就是凌冽寒冬,詭變的氣候與景色暗合六道眾生不同的際遇。此外,一到冬季,六凡山中會颳起一種怪風,名為“焚風”。風如其名,高熱且乾燥,所到之處,氣溫急劇上升,如值盛夏。

聽著知事僧的介紹,賈無欺四下張望著,想從這靜默的山景中看出什麼端倪。可惜他們剛剛入山,氣候景象都與山下無異。他抬頭往山頂看去,終於發現了幾處奇怪的景象。峻嶺崔嵬,峭壁之上卻有許多高聳的金屬管,如同生長在山石之中一般,整整齊齊排列著,直插雲霄,像是一把巨大的排簫。那些管子通體發紅,矗立在一片白茫茫的雪景中,十分引人注目。

“戒痴小師傅,山上的那些管子是什麼?”趁著接引鐵鯊幫的小師傅還在身旁,賈無欺立刻向他問道。

他話音落下,不少人也注意到了絕壁之上那些臨崖而立的金屬管,都免不了發出驚訝好奇的聲音。

戒痴聽到眾人的疑惑,耐心解釋道:“那並不是一般的管子,那是長燃香。”

“長燃香?”賈無欺眼珠一轉,“豈非與長明燈類似?”

“是,也不是。”戒痴望向山上的一排排長燃香,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