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佰春突然綻出微笑,溫柔和悅地說道:“師兄啊,我這燕春樓處於江邊,那江裡自然有好多大魚之類的,你想不想去抓抓看?而且那大魚你見過的,跟人一樣長你要不要去啊……”
皆如蕭一聽,眼睛整個放光,喊道:“我要!”
施佰春帶著笑點頭。
貴縣的縣老爺笨,像皆如蕭這種偶爾精明的,那些藥啊什麼的自然不能加在酒裡,一不小心多放就露餡了。
若要加料,自然是得摻在香噴噴油滋滋的烤野味上了,被那油花香味一蓋,苦澀藥味皆如蕭還嘗得出來那才有鬼。
哼哼!
她施佰春出馬,魔頭如皆如蕭,都不怕他不乖乖吃藥!
“……”施佰春沒想到這魚一抓,就抓到了隔天早上。
當她踏著痠軟的步伐慢慢從江邊回來,心中真是無比哀怨。
“老天爺啊……為什麼燕春樓旁邊江裡有魚?有大魚就算了,居然還天殺的是一大群……”
施佰春累得簡直都快趴到地上了。
昨晚她只想著抓幾隻野雞野兔給皆如蕭填填肚子過過癮頭就算了,哪知道才走到江邊旁邊,居然就瞧見無數條青色巨魚。
巨魚一看見人,便迅速地從他們眼前飛速離開。皆如蕭看巨魚,開心地也一跳一跳地跑去抓。
結果施佰春就這麼,駕著輕功跟皆如蕭還有魚群跳了一整個晚上。
“奶奶個熊——老天爺我和你有仇是不是?這麼整我!”施佰春仰天怒吼。
她現下兩條腿又酸又疼,抖得都跟不像她的一樣,累死人了!
這時燕春樓的侍女瞧見他們回來,立刻趕上來說道:“媽媽,皇帝陛下剛剛來到,正在大廳裡等你。”
施佰春好不容易從山裡歷劫歸來,打算馬上爬上床睡他個天昏地暗再說,這侍女這一說,分明是讓她不能睡了,施佰春一怒,又吼了起來:“她奶奶個熊——老天爺你整我啊!”
接著便皺著張臉慢慢地踏上階梯,認命地往裡頭走去。
而在她後頭跟著的,是手上拿著只巨大魚頭咬得正歡,腰後麻繩還拴著兩頭昏死過去巨魚的皆如蕭。
皆如蕭吃完魚頭隨地一扔,施佰春則幫他把腰間麻繩解下,將那兩條跟人一樣長的巨魚交給後來侍女看好,而後一起踏上春波樓的臺階。
然而就在施佰春前腳剛剛踏上去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來侍女剛剛說的啥……
皇帝陛下……奶奶的!!歐意雪!!
大清早她不去上朝跑到燕春樓幹嘛??
難道她聽到什麼風聲,知道皆如蕭在這兒?
不行不論如何都不能讓皆如蕭與歐意雪見面。
就是皆如蕭現在看起來對歐意雪沒威脅也不成,施佰春不能冒這個險。
百合剛讓人奉上熱茶給歐意雪,話都還沒說上她就遠遠看見大門口有個人影,便慢慢揚起了一個笑容:“媽媽,出去了整整一個晚上現在才回來啊。”
被百合眼尖的丫頭一叫,施佰春只得任命的走進去,而她身後的皆如蕭……早就不耐煩推著她進去了。
施佰春呶了呶嘴。“你以為大半夜找野味那麼容易啊。”
施佰春又看了歐意雪一眼臉上掛起笑容來:“大美人,今兒個不用早朝?咋跑這兒來了?”
歐意雪放下茶並沒有回話而是看著施佰春旁邊的黑衣人:
“這位公子是……”
當歐意雪見著皆如蕭時,皆如蕭臉上正帶著施佰春精心所制的人皮面具,那面具雖留有皆如蕭七分樣貌,但卻蓋去他一切外顯光華,是以,歐意雪一時半刻竟認不出這人便是前任血衣教教主皆如蕭。
皆如蕭覺得手油膩膩地,便把雙手伸向了施佰春,施佰春從懷裡拿出一條沾著些許油汙的帕子又替他擦了擦,皆如蕭舒服了,這才開口道:“我是貴縣的捕快兼仵作,大名叫做邵曉天。”
施佰春嘮叨了句:“沒人稱自己姓名時是用“大名”的。”
“噢。”皆如蕭應了聲。
“邵曉天?”歐意雪先是愣了一下,她記得去貴縣時只瞧見了縣太爺邵武沒見過他兒子,而這個邵曉天跟邵武張的並不像。
後來她看向施佰春,施佰春心想反正見都見了,與其瞞著還不如開啟窗戶,她雙唇開合無聲說道:“不就是我大師兄前任血衣教教主皆如蕭。”
歐意雪一見施佰春吐出那三個恐怖的字眼,身子一歪,差點沒摔倒。她身邊的侍衛眼明手快立刻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