縵粢裁簧���
他只是一直試一直試,試到施佰春累了,不擋他了為止。
皆如蕭替施佰春擦了擦血,覺得不夠,又撕了兩塊布捲了卷,用力往施佰春鼻孔裡塞去。
施佰春被皆如蕭這一塞,怒吼了聲:“會痛啊!——”
皆如蕭手便是一縮,然後再慢慢地伸出去,小小力地給這人塞好了。
塞好之後,施佰春的鼻子腫得更大了,感覺有些滑稽,皆如蕭想笑,可是被施佰春一瞪,又不想笑了。
兩人之間沉默了好久,施佰春不同他說話,皆如蕭就無聊地兩隻腳互相踏來踏去,打發時間。
直到最後施佰春先洩了氣,問道:“你是如何找到這裡來的,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聽見施佰春開口了,皆如蕭眼睛就是一亮。“是那兩個人帶我來的,我也不知道你在哪裡,我找了你好久,可是你藏得好隱密,讓我都找不到。”語罷,真切的眸子又直直盯著施佰春,說道:“下次別藏這麼好了,知不知道!”
施佰春被皆如蕭的眼睛盯著,看著他那麼認真的神情,竟無法說出抗拒的話,隔了一會兒,施佰春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啦,知道了!”
皆如蕭這才開開心心地說道:“那我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說罷還拍拍施佰春的頭。
施佰春撇了撇嘴,小聲說:“我都沒同你計較了,你還敢同我計較!”
“你說什麼?”皆如蕭問。
“沒……”施佰春撇了撇嘴。這大師兄啊,真是天生克她的。明明就是他打人有錯在先,可這回卻讓自己這苦主抱怨也不敢太大聲。
施佰春接著又問道:“你來京都你爹知不知道?“
“不知道啊?”?皆如蕭說:“黑黑臉跟白白臉說要帶我來找你,我就和他們來了!”
“……”施佰春撫著額頭,覺得腦袋一抽一抽地痛起來,皆如蕭這一消失,歸義縣衙門上上下下找不著人,那還不雞飛狗跳。
“不行!”施佰春決定先修書一封,叫人快馬加鞭送回貴縣衙門裡去。
寫好了信,也叫下人送出去後,施佰春又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外頭那兩個是什麼人你認識他們嗎?怎麼你就那麼相信他們跟著一起來?”
也不怕人把忽悠過去給賣咯……
皆如蕭眨了眨眼,笑得燦爛如花,說道:“我那天在城門口和你玩“施小七在哪裡”的遊戲,然後他們就出現了。”
“我並沒有和你玩什麼“施小七在哪裡”的遊戲……”施佰春低聲咕噥了句。
皆如蕭繼續說:“後來他們說仰慕我小天大人的名號,所以要幫我來找你,然後我就跟他們來了!”
施佰春不敢相信地看著皆如蕭。“大師兄,你走火入魔之後怎麼這麼好騙……”
“我小天大人專門抓賊抓騙子的,怎麼會被騙!”皆如蕭怒得搥了施佰春的腦袋一下,施佰春「嗚喔」一聲,很痛。
皆如蕭說道:“我有問清楚了,那兩個人說他們是什麼左右護法,不是海捕文書上的江洋大盜,我是問清楚才來的,你知不知道!”
“他們說你就信啊,這次蒙對了,他們是真的。”施佰春喊道:“萬一來個假的怎麼辦?”
施佰春震驚地看著皆如蕭,皆如蕭於是說道:“什麼真的假的找到你就是真的了!”
“……”對於皆如蕭的回答,施佰春有時候都不知該應些什麼。
“欸,算了。”施佰春慢慢坐了下來。接著她目光一掃,回到皆如蕭身上,說道:“倒是你,我留給你爹的藥他到底是如何餵你吃的,怎麼會被你發現?”
皆如蕭偷偷笑了一下,說道:“爹摻在酒裡,摻太多酒變苦,我就知道了。然後我把酒給歐意小冰喝,連歐意小冰也不喝,真的很難喝,我就倒掉了!”
施佰春的額頭一抽一抽的,不僅撞斷的鼻子,連腦袋都痛了起來。
“那藥對你身體很好的!”施佰春苦惱地說。
皆如蕭吐著舌頭,一副沒人拿他有辦法的神情。
施佰春想,這藥方是她花了很久的心思才擬出的,絕對不能斷的,皆如蕭這樣下去不但病沒辦法好,甚至還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不行,絕不能任他這樣下去!
施佰春立刻喚來下人,將那份藥單默寫一份出來,交代下人趕緊調製一份,而後猛地轉向皆如蕭。
皆如蕭有些納悶,不知施佰春想幹什麼,為何這樣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