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不壞風氣,只能助長皇帝的威嚴。
“你該不會原本打算娶個皇后放宮裡,換來時間,慢慢收拾那些不聽話的世家吧?”
“對。一朝天子一朝臣,話雖俗套,但落誰手裡都不可避免。而且朕的功臣需要良田美宅等賞賜,那幫世家一直佔著,害朕兩手空空拿不出賞賜,不是回事。”
“好吧,但你娶皇后倒是說得輕鬆,你就沒想過我怎麼想,我怎麼過日子?”
“切,你進宮後一次都沒去拜太后,你能去拜皇后?論玩手段,後宮誰玩得過你。再說你現在把侍衛收得服服帖帖,莫丘能為了保護你,連朕的牌子都不認,誰能欺負你。”
“太后懂權謀,萬一那小毛蛋蛋皇后拎不清,非要送上門來跟我打最低階的泥漿戰呢?”
宮新成一臉鄙夷地看著姜鏘,“女人果然一吃醋,就變笨。”
“不行,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你跟皇后按規矩有必須一起睡的日子,這事你必須表態。”
宮新成大笑,“繞半天才肯說這句話,哼。”
姜鏘打掉宮新成的筷子,“對,核心中的核心,你不表態別想吃飯。”
宮新成更是眉開眼笑,“娘子吃醋時候最好看。可娘子啊,朕是守規矩的人嗎?不信你天天盯著,朕除了鳳儀宮,哪兒都不去。”
“啐,早說不就結了?告你,我們那兒有句話,裝逼遭雷劈。”
從牛逼到裝逼,宮新成早已黯熟於胸,當然牛逼向來屬於姜鏘,裝逼屬於他。但聽到最新這一句,還是不淡定了,“小心點,雷劈這種詞用到朕頭上,讓別人聽見,你就真沒救了。”
“我只是說誰裝逼誰遭雷劈。你非要認領,我也沒辦法。”
宮新成咬牙,“該讓你使勁兒吃醋,多笨會兒。朕還是心軟,見不得你腦子壞掉一半。”
“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種事從別人嘴裡傳到我耳朵裡,你說我心裡好受嗎?”姜鏘一邊說,一邊再度拍掉宮新成的筷子。
“朝中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朕會處理。朕即使告訴你,你也領會不了那些盤根錯節的關係。不,你從來懶得理那種小伎倆。你反正信任朕好了,急什麼呢?”
看宮新成還一臉委屈,姜鏘恨不得一把抓過這妖孽的領子來教訓,忍了忍,才恨鐵不成鋼地道:“溝通,兩個人之間要溝通。我又不是神仙,看你一眼就能明白你在想什麼。這樣會造成誤會。幸好我爽快,有不快直接問你,我要心懷不滿,對你多有誤會,以後再也不愛你了呢?”
宮新成頗鬱悶,“我們不是說好互相信任嗎?你做再大的事業,朕從來不細細過問,你也向來懶得跟朕說。怎麼朕跟你一樣做,你倒是要溝通了?”
姜鏘一愣,“是你忙不過來好不好,我這兒一大塊呢,你過問不過來。”
宮新成想了想,“要過問還是有時間的,這不是管住自己手腳不過問嗎,說好信任你的。連那幫番仔天天圍著你發騷,朕都忍痛假裝視而不見。做人就是這麼一言九鼎。”
姜鏘怔怔地看著宮新成,忽然明白兩人的問題出在哪兒了,“我們兩個都孤家寡人慣了,對了,就是這麼回事。看來跟家人溝通這種事,我們倆都得學著做起來。”但看一眼妖孽,又忍不住想到一個關鍵問題,萬一是她自作多情,一廂情願,而人家不知多享受當皇帝孤家寡人的感覺,誰跟她溝通呢。再者,他萬一真溝通起來,後宮還有一堆給他生了孩子的嬪妃要跟他溝通,那時候她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但話已出口,覆水難收,只得自嘲地一笑。
宮新成卻想起某一夜,他到兵器司時已經很累,姜鏘替他洗臉,按摩,他愜意地靠著姜鏘的胸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心裡滿滿的幸福,可羞於表達,不,恥於表達。可又很想知道這是不是人家小門小戶夫妻的感情,因此不斷提起。這會兒見姜鏘說她也是孤家寡人慣了,想想也是,她在兵器司才兩個月多點兒,兵器司早成了她的一言堂,再加上她超然的本事,顯然也是慣於橫行獨斷的人。又忍不住想到昨天罵世榮孤家寡人,可世榮卻認準在姜鏘面前他才是一個人,顯然世榮認為姜鏘可以讓他脫離孤家寡人狀態。他也覺得在姜鏘面前像個尋常人,姜鏘也當他是尋常人,還不夠嗎?還需要溝通?好吧,溝通試試。
“那,不知這算不算溝通。三兒,前面該保證的,朕都保證了。朕娶一個皇后,你得知道,皇后相當於尋常人家的夫人,有名分有地位,顯然比貴妃高貴很多。但你得了解,這是權宜之計,你什麼時候把那熱兵器弄出來,把那些揹著朕搞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