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的表情。
沈菲皺著眉啐道:真是個瘋子。
“龍殊的碧海珠,雲卿的白幽靈再加上大戊的太陽石,哈哈哈……多麼完美的計劃。”銀翼完全陶醉於自己的絕妙計劃間。他的王位,他的一切。
“我不是什麼龍殊,不是司徒馨,不是你認為的任何人。”沈菲吸了口氣接著說道:“我就是我。你要殺了我也行,這樣的話,你便再也得不到你要的。你若不殺我,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銀翼停止了他那旋風般的笑聲,他隱約地感到對面這個女人身上散發的怒意。是的,她跨入石門的情景與他多次在夢中的是那麼相似。
“呵呵……是麼?你有這個能耐 ?”銀翼冷笑了幾聲,拂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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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奏!”銀翼怒睜著眼,看著階梯下跪著的年邁巫師。“你敢保證她就是我們要的人?”
一邊的侍妾們嚇得都不敢言語。
“是,翼主。”
巫奏有著灰色的眼珠和黑白間雜的發須,他全身都被青灰色的袍子籠罩,只露出枯瘦的手和頭顱。
“老奴數年來夜觀星象,才敢斷定這女子的靈魂的確是上古時的佛前玉珠龍殊轉世。因此才敢讓翼主耗費月光石來召喚她。”
“可看她那架勢……”銀翼搖了搖頭,這個女子雖倔強,可並不似傳說中的龍殊那般痴情。龍殊可以為了雲卿放棄千年修行。而眼前的這個女子,連一眼也未曾去瞧過那個被他所關的鐘言。
“翼主,你的眼睛?”巫奏關切地問道。
銀翼臉上的眼罩已去除,露出一顆黑潤的眼珠。
銀翼輕輕撫摸著他那顆嶄新的眼珠。如今他可以像往常一樣看到清晰的影像了。
“還是你有辦法。”銀翼很是珍惜地說道。
“老奴能為翼主分憂便是老奴的福分,只是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去地牢把他招來,我可要好好的款待他一下。”
“那老奴退下了。”巫奏領了命,佝僂的身子消失在了石門後。
“龍殊……和雲卿……”銀翼輕輕搖了搖頭,怎麼自己就信了巫奏的話,還告訴了那個讓人糾結的女人。她真的能助自己得到四方之石,一舉成王麼?
“你若不殺我,遲早有一天我會殺了你。”沈菲的話再次響起,撞擊在石殿四面冷重的牆上,激的銀翼無法安歇。
“殺了我?”銀翼牽動了一下唇線,“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那個能耐。”
銀翼篤定地搖了搖酒杯,笑望了眼身邊的侍妾,“我要是那麼容易死,你們還能陪著我飲酒作樂?”
“翼王萬壽無疆……”
侍妾們嬌嬈的回應紛紛響起,隨著躍動的燈盞閃爍在殿內。
石門外是另一個暖旭的春日,與殿內格外不同的溫暖。
早鶯鳴叫於搖曳的綠影間,婆娑樹影隨著暖風微擺,搖晃出一整個明媚春日。
沈菲獨自徘徊在卵石路上,兩邊是嘰喳的鳥叫。她有些懊悔將話說絕,如果銀翼自此防範自己,那麼就連一丁點的機會也不存在了。
她順手拍打那半人多高的灌木叢,卻驚起一對扇團大小的玉蝴蝶。
“呀……原來在這兒呢。”一個眉目間透著稚嫩的小丫鬟叫了起來,倒是把沈菲嚇了一跳。
小丫鬟蹦跳著將那玉蝶撲入絲網簍子,並在出口處死死地打了個結。完事後,她才看向正凝神望著她的沈菲。
“這是姑姑的玉蝶,可不能讓他們跑了。”說完,她咯咯地笑著,逗起了網格簍子內的蝶們。
“姑姑?”沈菲對這個名字不大熟悉,重複了一遍。
小丫鬟並不理會眼前這個略大於自己的女子,嘿嘿地揮手一別,便向著另一條小路跑了。
沈菲無奈地搖了搖頭,現在也不是發揮好奇心的時候,眼前還有一座很大的山。她彷彿看見另一個自己被那座巍峨的大山壓著,一不小心就被壓死了。
“龍殊?雲卿?”她搖了搖頭,這個銀翼也太會扯了。雖然自己的確是個異空魂靈可也不用再嫁接個悲情故事在自己身上啊。
她回頭望了望撲蝶的小丫鬟走的那條小徑,此時已空無一人。“真是對漂亮的蝴蝶。”她從來也沒想過在鷹潭這個地方能出現如此柔弱的生命,他們的生存完全仰仗著主人的照料。可鷹潭,滿是肅殺,一不小心就可能命喪黃泉。
沈菲想著之前的言語,原來自己這麼些日子來倒是練就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