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母后,跟遙兒回宮吧。”龍遙勸道。只清越寺也太單薄寒苦了些。
“不,你先回。母后還有一些事為完成。過些日子自會與你會合。記住,回宮後不能跟任何人提起今日的事。特別是鍾雲。”容太后嚴肅地說道。
“難道雲兒?”龍遙很是疑惑。
“是與不是,你以後便知。”容太后放慢了語速,“這事關大戊的興衰,哀家與馨兒的生死。我要你對著祖上的寶物起誓,不洩露一字。”
龍遙似乎感到了事態的嚴重,嚴肅地點了頭。
第一百零二
沈菲並沒有去地牢看過鍾言,即便銀翼也曾向她提及。她知道那是試探,而此時的她不能被抓到一絲弱點。
因此她更需要直面銀翼,等來的只能是命運,讓人悲從中來的嘆息。
沈菲深吸了口氣,以目前的形式來說,她一無所有,而正是因為一無所有讓她可以賭一把。
她按了按眉心,推開了久閉的雕花門,正巧迎上了不太刺目的日光,白亮的光線順暢地灑下,照在這張因瘦削而更加堅強的臉上。一對凹陷的眼窩處事兩丸透著星光的眸子。
她要面對面的較量來啟用身體內所有的鬥志,這一切都讓她充滿了喜悅,即便結果尚未知曉,希望仍很渺茫。
沈菲快步走向那座晦暗的殿宇,那是銀翼休息的地方,長年的潮溼和黑暗滋生了陰寒。
“不試試又怎麼能知道呢?”沈菲在心中打著氣,她的嘴緊閉著,目標也在此刻明確。
她要尋回碧海珠,救出鍾言,為小桃報仇。
她叩響了冰冷的石門,隨著沉悶的一聲響,殿內的盎然生機瞭亂了沈菲的眼睛。
銀白色的毛氈毯上舞姬揮灑水袖,扭轉腰肢;整個殿內絲竹繚繞,酒香四溢。
銀翼驕傲如常地看著殿下的歌舞,端起的酒杯停留在唇際,他的目光鎖定在踏入門的沈菲身上。
一身紅衣的沈菲在或明或暗的燭光中顯得各加瘦弱,臉色也鍍上了一層森白。
她一步步地踏入,堅定淡然。
銀翼不由地一怔,這一幕曾無數次地出現在他的夢裡。
那個有著神秘的強大力量的女子,難道就是她嗎?銀翼一仰頭,將那杯散發著醇美光澤的酒液喝下。
他的指尖緊扣著石椅的把手,看著那個紅色的暗影越來越清晰。他微微皺了皺眉,又抬眼看著歌舞,並不理會。他有驕傲的資本。
沈菲站在舞姬身後,靜靜的等著。
堅持——僵局——堅持——
一曲奏罷,舞姬們紛紛退下,偌大的殿堂內只剩下沈菲和銀翼,四目對視。
“怎麼,終於想見我了?”銀翼帶著一貫的玩味。
“我來這裡只想問清楚一件事,”沈菲微微頓了頓,接著說道,“為什麼你不直接殺了我?你可以殺小桃,同樣也能殺我,為什麼不殺我還要娶我?”
“小桃?是誰?”銀翼望著杯中泛光的瓊液自語道:“是你那個救主心切的小丫鬟?”
沈菲直直地盯著眼前的銀翼,“她不僅僅是丫鬟。不過像你這種人是不會明白的。”
沈菲轉身欲走,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再看這張臉只會讓自己更反胃而已。
“怎麼?不願和我這種人再呆在一起了?”銀翼笑道,“你以為自己是誰?你跟我有什麼區別,不要告訴我你是被逼的?你來到這裡,入宮,為後,難道這一切都是別人逼你的,難道你就沒有一絲動搖過?”
沈菲驚愕的回頭,“你……”
“我怎麼會知道?”銀翼望著她緩緩地說道:“你不過是我用月光石的靈力喚來的一縷孤魂。”他的眼中閃耀著銀色的光芒,“聽著,你只不過是我的奴隸,我的女人。”
“你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沈菲的眼中泛起怒火,她是她自己,不是隨隨便便的誰的女人。
“不相信?”銀翼接著說道:“你本不是司徒馨。你來自異時空。”
“為什麼要這麼做?”沈菲漸漸平息,她要知道原因。為什麼她會莫名其妙地被吸引來,或許還能找到一些回去的線索。
“只有你的靈魂才能為我集齊其他的三塊寶石,龍殊。難道你忘了自己是誰了嗎?”
沈菲看著銀翼翻動的嘴角,一陣暈眩,她急促地問道:“你到底是誰?誰是龍殊?”
“龍殊和雲卿,多麼感人?”他站起,仰首望著天嘲諷地說道。並不在意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