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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裡細想,還有誰能把這奏摺代上呢?

想不出來法子,文璞先去求見這次的大主考。玉翠在客棧裡想法子,簡單的帳算了四五次都沒算對,耳邊已經傳來說話的聲音:“啊,玉姑娘,幾年不見,你還是這麼標緻。”被這樣稱呼還真少見,玉翠抬頭,笑眯眯站在自己跟前的是幾年不見的周大娘,她還是那麼精神,一張臉上的笑容似乎永遠都不會變。見玉翠抬頭就連連福下去:“玉姑娘,我就說你是個能幹人,瞧瞧這客棧,這生意,哎,叫我說什麼好呢,別說是個女人,就算是男人裡面,也少見你這樣能幹的。”

周大娘是楚府的管家娘子,來找自己不會是這麼簡單的來誇自己,玉翠一張臉已經笑如春風:“周大娘來了,您請坐,榛子,倒杯茶過來,再把昨兒買的茶果拿出來。”榛子脆生生答應了,周大娘按住玉翠的手:“玉姑娘,你就別忙了,我尋你有點事,這店堂裡面不好說話,要不,我們去你房裡說。”

玉翠臉上笑容微微一滯:“大娘果然還是那麼響快,那就請往後面來。”榛子已經端了茶出來,玉翠接過茶就讓榛子待在店堂裡招呼客人,自己和周大娘往後面走。

周大娘也不喝茶,坐下就道:“玉姑娘,明人不說暗話,你也曉得我端的是楚府的碗,主人有吩咐我是不敢不聽的,你照顧我們小爺這麼多年也辛苦了,大奶奶的意思,小爺現在中了進士,楚家血脈總不能一直流落在外,就想讓你勸勸我們小爺,讓他回了楚府,父慈子孝也是一件好事。”

玉翠看著周大娘:“大娘,我倒想問問,這話究竟是你們奶奶的意思,還是你們大爺的意思?再不然呢,就是首輔大人的意思呢?況且楚府要文璞回去,也算是人之常情,只是先找人彈劾以示威脅,再讓人來遊說,以利相誘。大娘,這種事我見的也多了。”

周大娘本就曉得玉翠是伶牙俐齒的,這幾年又替人寫了幾年狀紙,這口齒就更伶俐了,面上的笑容帶了幾分尷尬:“玉姑娘,我不過是個下人,替主人家傳句話罷了,聽不聽那是你的事,話傳到了,我也就告辭,我這樣的身份也不能來聽回話,改日自有別人上門。”

說著就起身行禮告辭,玉翠面上依舊帶著笑容,只是那心裡已經在開始想轍,文璞去他老師府邸到現在都沒回來,也不曉得是不是被人難為。

周大娘走了好一會,才聽見榛子的聲音:“文哥兒你回來了,這臉是怎麼了?”玉翠急忙走出去,見文璞額頭處有一道傷痕,忙讓榛子去尋傷藥,自己用手託著他的腦袋:“這是怎麼了,早上出來還好好的。”

文璞搖頭:“沒什麼大事,只是老師不肯見我,我等了許久,恰遇到昨日來報信的年兄才曉得,昨兒楚首輔過府相訪了。”一個門生,而且是前途未卜的門生,和首輔大人比起來,孰輕孰重那是一目瞭然,難怪尚書昨日還來報信,今日就變了臉。

文璞定是著急之下才走路摔跤,玉翠用清水把他擦乾淨額頭上的傷痕,拿過榛子找來的傷藥往上面塗著:“這才剛開始,你不要太著急,連這麼點小事都著急,以後怎麼辦大事?”清涼的傷藥塗在文璞傷口上,讓文璞的心也平靜下來,他嗯了一聲:“姐姐你說的是,我還是太毛躁了,除了老師這裡,我再去尋尋別的大人,我就不信楚首輔在朝中半個對頭都沒有?”

玉翠拍他肩一下:“這樣才對,做男子的要越挫越勇才對。”文璞抬頭,眼又開始亮晶晶的:“姐姐,我原來以為你寫狀紙只是為了賺銀子謀口飯吃,這些日子我才發現,不光是謀口飯吃那麼簡單。”玉翠勾起一抹笑:“你現在也學會打趣姐姐了?見的人多,經的事多,自然就曉得該怎麼應對。況且要為你娘翻案正名,光只會讀書是不成的。”

文璞嗯了一聲,奏摺寫的再好,遞不到皇帝的面前那就什麼都等於零。只是和楚首輔的勢力比起來,文璞這個新科進士就顯得太無足輕重了。去各家府邸挨個求見,都遇到了閉門羹,為個新科進士得罪首輔大人,誰也沒那麼傻。

看見文璞每日在外奔忙,但事情毫無進展。與此相反的是,彈劾文璞的奏本已經不止是一本,而是好幾本,這麼個新科進士被彈劾,皇帝也不會放在心上,再不想別的法子,文璞的功名都保不住,更何況是為瑞娘正名。

這日客棧又來了一位客人,文璞同父異母的親弟弟軒哥兒,看見軒哥兒那一臉不自在的樣子,玉翠剛想開口已經有人說話:“這不是楚府的大公子嗎?真稀奇,竟然跑到我們這樣的小店裡來。”

52、希望 。。。

軒哥兒臉上更加紅了,玉翠往說話的那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