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輕眸光一亮,那也還好啊,她能等。
“孫太醫快開藥吧!”
太后從座位上起身,緩緩行至她的跟前。
她這才發現太后的臉色不知幾時,已變得極其難看。
“姨母。。。。。。”
“上次滑胎是怎麼回事?”太后冷聲開口。
池輕眼簾顫了顫。
想起,如果那花泥在她進來的那一日就在,說明她根本不可能懷孕,所以,不可能懷孕,又如何會滑胎?
池輕眸光微閃,“我……”
“說實話!”太后聲音更沉。
池輕咬了唇,有些慌,不過,轉念一想,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都早成了既定事實。
而且,她也是太后的人,太后若是講出去,根本沒有任何好處。
遂實話實說:“滑胎是假,是為了陷害秦碧,誰讓她在冰嬉的時候,在我的冰鞋上做手腳,想要置我於死地!”
再次說起此事,池輕還是覺得義憤填膺。
“啪!”太后卻是驀地揚臂,重重甩了她一巴掌。
池輕猝不及防,被扇得頭一偏。
她抬手捂著灼痛的側臉,難以置信看向太后。
“糊塗!”太后咬牙切齒,胸口急速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池輕卻覺得委屈不已。
本來驚聞被人下避子藥和絕子藥,對她來說,就猶如晴天霹靂,如今,太后還如此對她!
眼睛紅了,眼淚嘩嘩流下來。
“姨母偏心,在姨母心裡,最重的還是秦碧對不對?秦碧差點用冰鞋害死我,姨母為何不抽她的耳光?我就不信,姨母不知道是她所為?可是,姨母卻裝聾作啞,佯做不知。現在,姨母卻這樣對我,公平何在?我只是害她丟了鳳位、進了冷宮,至少,她還活著,姨母有沒有想過,我差點死在她的手上?”
面對池輕的質問,太后的臉色越發黑沉。
目呲欲裂,森冷的聲音從她的牙縫裡迸出來:“可是,你的愚蠢行為,卻會讓所有人都死在你的手上,包括你自己!”
池輕呼吸一滯,怔怔看著她,沒有明白過來。
太后瞳孔微斂。
“你以為是誰將避子花泥和絕子花泥放在你的寢殿的?”
池輕沒有做聲。
她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一定要將那個人給殺了。
是秦碧嗎?
還是莊妃那個女人?
“你覺得在整個後宮之中,有誰明知道你是哀家的人,明知道你是寵妃,還敢用這種方式陷害你的?”
太后咄咄而問。
沒有。
池輕的第一反應就是沒有。
除了……
“秦碧,除了她,沒有人。”池輕憤然而語。
沒想到說完,太后比她還怒,搖頭,一副覺得她完全不可理喻的樣子。
“簡直愚不可及!你自己也說了,水仙是你進秋實宮的第一日就送過來了,你覺得秦碧貴為皇后,會在還沒有摸清你底細,也還沒有搞清楚皇上對你的態度之前,就對你下這樣的狠手嗎?”
池輕怔了怔。
不是她?
那是?
忽然臉色鉅變。
“難道是……皇上?”
最後兩個字,她艱難說出,只覺得呼吸驟緊,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排山倒海一般朝她壓過來。
她根本承受不住。
腳下一軟,她伸手抓住太后的衣袖,才穩住自己的身子,她問,氣喘吁吁:“是他嗎?”
太后沒有做聲,唇瓣緊緊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
已然給了她答案。
真的是他!
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那個寵著她、愛著他、要著她的男人,怎麼可能這樣對她?
胸口就像是被棉花塞滿,呼吸都呼吸不過來。
“所以,你害秦碧,他心知肚明,卻還是順水推舟,目的就是借你之手,除了秦碧,斷哀家一臂,然後再來對付你,所以,哀家才說,因為你的愚蠢行為,害了我們所有人!”
太后將她落在自己衣袖上的手拂開,聲音如同她的眸光一樣,寒如臘月飛霜。
池輕身子一晃,跌坐在地上。
太后的聲音還在繼續:“你以為你是誰?沒有哀家,你什麼也不是!哀家權勢在手的時候,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