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章 你對五王爺還真是兄弟情深【第二更】
再次睜開眼睛,天已經亮了。
鬱墨夜睡眼惺忪地望著頭頂上的房梁,混混沌沌,好一會兒不知道身在何處。
直到視線越來越清明,她才陡然緩過神,猛地翻身坐起。
身上一輕,有什麼東西滑落下去屋。
她垂眸,發現是她自己的那件破外袍。
被一半墊在身下,一半蓋在身上。
她怔了一會兒,抬起頭。
她還在柴房內,卻只是她一人。
鬱臨淵呢?
她扭頭看看門,柴門緊閉,她又伸手摸了摸身側的稻草,想感知一下上面是否有溫度,也沒有。
不會是被蕭震他們帶走怎樣了吧?
這般一想,她大駭。
是了,肯定是被蕭震他們帶走了,不然的話,柴房的門不會還鎖著,而且,他也不會丟下她的吧?
都怪自己睡得太死。
還以為睡在他的身邊,定然是會失眠的,誰知道竟是一。夜無夢,安穩得很,一覺到天明。
不行,得去找他。
三下兩下將外袍套在身上,她大力拍打柴房門。
邊拍邊喊:“我有要事,要見大當家的,我有要事,要見大當家的……”
過了好久,她的喉嚨都幾乎喊破了,才有人過來將柴房的門開啟。
她認識,叫什麼來著,對,叫蕭騰。
蕭騰見到她,一副見到鬼的表情。
“你……你……”你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其他字。
“速速帶我去見大當家的,我有要事找他。”
蕭騰便也不敢耽擱,但是,一路上,視線總往她身上瞟。
被帶進一間堂屋,蕭騰退了出去。
蕭震坐在桌邊,一手執杯,一手執蓋,正低垂著眉目飲茶。
冬日的晨曦透過窗欞投進來,將他的上半身攏住,一片橘黃色的微光中,眉目如畫的男人,恍如神砥。
鬱墨夜又想起昨夜跟鬱臨淵說的話。
的確,的確從這個男人身上看不出一絲匪氣。
最多,最多就是那沒有束起來的墨髮,隨意披散在肩頭,又加纏箍在額上的髮帶,讓他透著幾分狂野和不羈。
依舊是無一絲痞氣。
見有人進來,蕭震徐徐抬起眼梢,側首望過來,看到鬱墨夜時,微微一怔。
鬱墨夜從他的眼裡看到了怔然和意外。
她自是知道他意外什麼,跟方才蕭騰一樣。
意外她的樣子。
臉上的髒汙沒了、麻子沒了,大黑痣沒了,黑門牙也沒了,最重要的是,昨日還是女巫師的她,今日梳的是公子髻,是男人。
“你是……”
將手裡的杯盞放在面前的桌案上,蕭震先開了口。
“我是昨日的那個巫師,也是……當今四王爺鬱墨夜。”
邊說,鬱墨夜邊自袖袋裡掏出代表她四王爺身份的腰牌,緩步上前,放到蕭震面前的桌上。
昨夜鬱臨淵說過了,讓她以四王爺真實的面目見人,她便也沒有什麼好再隱瞞的。
蕭震伸手拿過那腰牌,垂目看了看,又抬起眼梢看向她:“所以,昨日是男扮女裝?”
鬱墨夜沒有做聲。
這不廢話嗎?
當然是男扮女裝了,難道當今四王爺是個女的不成?
雖然她的確是個女的。
“那你堂堂一王爺喬裝成巫師意欲何為?”蕭震凝著她。
因為轉身面對著她,他就背對著窗外的光線,光影偏逆,看不大出臉上的表情,只感覺到他眸色玄黑。
鬱墨夜沒有回答,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五王爺呢?”
她要見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找鬱臨淵。
而且,她一口咬定,鬱臨淵就是五王爺。
她想過了,雖然,蕭震說他見過鬱臨旋,但是,也只是遠遠地看上一眼,完全可以說當時易了容。
昨夜鬱臨淵之所以不辯解,是因為想拖她下水,既然一切誤會解開,今日應該不會再一副無話可說的樣子。
而且,她是四王爺,她跟鬱臨淵是一夥的,那麼鬱臨淵是五王爺,非常合理。
蕭震眼波
tang動了動:“什麼?”
“昨夜跟本王一起被你們抓起來的五王爺呢?他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