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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爹可以推給郭寶元啊!”程小蝶道:“女兒是閨閣千金,涉入九龍玉佩一案,全是為了救爹爹的性命,身歷了諸多奇險,早已嚇破了膽子,哪裡還敢出任刑部的總捕頭,在江湖上打拚,風塵裡翻滾。何況,爹爹已是當朝一品大員,忍心讓女兒再涉入江湖中嗎?”

程硯堂怔了一怔,道:“小蝶,這是皇上的意思啊!”

“皇上怎知女兒涉入九龍玉佩一案?爹爹只要慎言不說,皇上不會指名要女兒出任總捕頭吧?”

“唉!皇上雖未明白說出,但聖諭之中,已經隱隱點到。”程硯堂道:

“皇上要為父的舉薦人才,不得以私害公,如非早有風聞,怎會說出此言。何況,為父會和劉文長、郭寶元談到此事;他們也一致推舉你智慧絕人,是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奇才,足可擔當大任。”

“爹,你可曾想過,女兒真要扛起刑部總捕頭這個職位,會有什麼後果嗎?”

程硯堂沉吟了一陣,道:“想必是兇險重重?”

“何止兇險爾?”程小蝶嘆道:

“江湖兒女,豪放粗野,不拘小節,這和爹教訓女兒的規範禮儀,可是大不相同,難道爹不擔心女兒混出麻煩,傷了爹孃之心嗎?”話太大膽了,聽得程硯堂的臉色大變,沉吟了良久,道:

“你是刑部總捕頭的身份,高高在上,透過郭寶元副總捕頭和他們接觸酬應,轉達你的令諭,不一定要和他們混在一起,飲宴玩樂呀?”

“錯了!”程小蝶道:“緝捕大盜悍匪,可是玩命流血的事,如不能激勵他們全力以赴,很難有所成就。何況,女兒如不親冒矢石,身先士卒,他們怎會服我?”

程硯堂苦笑一下,道:“說得有理,明日爹進宮面見皇上,辭去這個勞什子的尚書職務,求個罷官歸隱,讀書自娛吧!”

程小蝶顰起柳眉兒,道:“聽說皇上刻忮多疑,爹能辭得了嗎?”

“蝶兒,老實說,獲准的機會不大,本朝政制,沒有相位,文淵閣幾位大學士和入選閣位的三位尚書,代行政令。”程硯堂嘆息一聲,道:

“但真正的大權,全握在皇上手,所謂入選閣員,也都是聽從聖諭,看著硃筆批行事,天威很難測度,一個死於內宮的妃子,和閣部的大員何干?竟然牽連到刑部尚書楊盛,最無辜的是兩位刑部侍郎了,一併收押天牢……”

“爹如堅辭身兼閣員的刑部尚書,會不會於犯上怒呢?”

“很難預知了,宦海風險,竟是如此的可怖!”程硯堂道:

“如若為父觸犯天顏,拿問下獄,恐怕你們母女,也將身受株連,最好你們能先行避開。”

程小蝶雙目中神光閃動,道:“辭官不就,也要冒如此兇險嗎?”

程硯堂道:“伴君如伴虎啊!聖上多疑,今日加褒,明日就能加譴。”

“如若女兒願就刑部總捕頭的職位,爹爹願意引我去見皇上嗎?”

“這個……”程硯堂看著嬌如春花的女兒,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韓貴妃一案,內情複雜萬端。”程小蝶道:“女兒一旦就任,首先要破此案,禁宮中嬪妃千百,太監權勢日盛,如非得到皇上的聖諭支援,這個案子,根本就無法著手,事事要爹爹面聖請示機宜,不但會錯失破案楔機,也太勞煩爹爹,那就非女兒的心願了。”

“可是,可是……一旦聖上見獵心喜。”程硯堂很艱苦地說道:

“豈不害了女兒終身。”

程小蝶微微一笑,道:“這倒不用爹爹擔心,女兒自有應付之道。”

“好吧!”程硯堂道:“但一個刑部的總捕頭,只是四品官帶,聖上肯否賜見,還難預料?為父的……”

“一定會,皇上既然早有風聞,足見耳目眾多,以九五之尊,關心到一個刑部總捕頭的職位,除了聽到了一些風言***之外,還存了一種很強的好奇之心。”程小蝶接道:“也正因總捕頭的官位卑小,有些事,倒可以放膽直言,朝堂重臣,內官權宦也不會把一個捕頭放在心上,就算請求過份,也只是為了破案,爹就沒有女兒這份輕便、坦蕩了。”

“言之有理,我這做父親的,今日才發覺女兒的超絕才智。”

程小蝶接道:“先別誇獎女兒,我還有不情之求呢!”

“說吧!為父的力能所及,無不答允。”

“先說第一樁,女兒就任刑部總捕頭之後,婚姻大事,爹和娘就不能再做干與。”

程硯堂呆了一呆,道:“好吧!婚姻大事,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