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點了點頭,我們便各自打車回家了,回家的路上,年輕的計程車司機放起了車載CD,是鄭鈞的《私奔》,鄭鈞狂放不羈的聲音傳來,讓人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彷彿是那種早已被我們藏掖在心中的那種夢想與感動。
我點著了一根菸,望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哈爾濱的天氣很怪,昨天還很冷,但是今天卻很是溫暖,路旁的丁香樹已經不甘寂寞的冒出了嫩芽,它告訴我春天來了,而且很快就走了,夏天不遠了。不知會不會為我這命孤之人帶來一絲溫暖。
(煞胎篇結束)
第四卷 第一百四十八章 公費旅遊
早上七點多,我醒了,又他大爺的是噩夢,我抓了抓我那亂的跟鳥窩一般的頭髮,擦了擦眼眶裡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眼屎,迷迷糊糊的起身。
我其實不是被自己給帥醒的,而是被手機的鬧鐘給震醒的,我這山寨機陪了我多少年了,就是捨不得換,因為它有兩個好處,一是咋砸都不帶壞的,我用它砸過核桃釘過板凳上的釘子,還有一點就是喇叭聲特別大特別狂,前一陣子我特別懷念童年,於是就從網上下了一首《邋遢大王歷險記》的歌兒當鬧鐘鈴聲,可是我卻低估了我這手機的喇叭,每天早上都被‘小邋遢,真呀真邋遢,邋遢大王就是他我們的小邋遢’給嗨醒,本來我就愛做噩夢,結果每天早上醒的時候都是一哆嗦,太嚇人了,搞得我都快神經衰弱了,為了我可悲的身體著想,我只能又換了一個鬧鐘聲,現在好了,每天早上隨著一聲輕柔嬌喘的“樓上的姑娘們,下樓接客啦~~~”的聲音,我都會無比亢奮的起床梳洗打扮。
歲月不饒人啊,我在衛生間望著鏡子裡那張竟然有些陌生的臉,濃重的黑眼圈就好像好幾天沒有睡覺一樣,臉色煞白,怎麼看怎麼像個抽大煙的。他大爺的,我對著鏡子罵了一句,然後刷牙洗臉梳頭,弄的差不多了,便穿上外套下樓搭公交車。
我真的意識到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剛出樓道一遇涼風,我就乾嘔起來,我苦笑了一下,慢性咽炎,看來是一天一盒煙的結果,自找的,沒辦法。
春天真的來了,我換上了薄薄的外套,我雖然生在東北,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我討厭寒冷,因為天冷,人心更冷。
望著公交站點前那差不多七八十號等車的上班一族,我心中一陣苦笑,你說這些人,早起一會兒會死啊,弄的現在這麼擁擠,但是轉念一想,我這純屬是五十步笑五十一步,我不也這德行麼?
惰性真可怕,而惰性帶來的後果卻更可怕,舉個簡單點兒的例子,就是這哈爾濱早上的公交車,浩浩蕩蕩的上班一族們如狼似虎的擠在站點兒,三十分鐘一輛,一個不小心沒擠上去就會遲到,我遲到還沒啥,畢竟文叔這老東西對我還不錯,但是老易就不同了,聽說林叔給老易定了個規矩,遲到一次扣五十塊錢工資。
要知道老易這天然呆做事顧前不顧後的,哪天不遲到啊,他聽林叔說完後粗略的算了下,照這麼下去的話,一個月下來不但一分錢掙不到,還要欠林叔三百多塊,於是可憐的老易只好每天早上都跟打仗似的早早的就衝向公交車站,可是一提這交通我就想罵街,有時候一個多小時都不來一輛車,不遲到才怪。
但是相對於普通人來說,我們還是具有一定的優勢的,可憐的老易為了能擠上車,只好開動三遁納身,以超人的狀態十分強勢的擠上車,然後在車座上挺屍挺到易福館。
當時我聽老易跟我將這事兒的時候我都驚呆了,這也太搞了,想想這話從老易嘴裡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來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如果讓玉清祖師爺知道他的傳人竟然用奇門遁甲來搶上公交車的話,他都會流血淚的。
其實老易也是死心眼兒,他不知道擠不上公交車就打車的道理,要說有一天我實在是起來晚了,手機忘記了充電,一睜眼睛已經是九點了,於是我就給文叔打了個電話,跟他說我起來晚了,今天得晚點兒去了。
那天文叔也不知道抽的什麼風,估計是和我鬧笑話吧,他和我說,不行,不能遲到,你打車來吧。
我當時就怒了,我對他說:“我就是打*飛*機去也來不及啊!”
還好,今天我很順利的上車了,在車上我抓著把手,身邊的小老百姓一樣,當然了,我也是小老百姓,簡稱屁民。
不知道為什麼,我孤獨的眼神總是瞄著車上那些衣著單薄的年輕女性,不經意的回頭,我發現那些和我同樣眼神的男子,貌似都已經謝頂,他大爺的,我才二十一啊,怎麼就和那些大叔劃上了等號?
文叔自從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