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是蘆洲守觀的觀主。不過我自己是道派一系的,在白雲鄉學藝,拜在一位真人座下。”
程鈞道:“這麼說,令祖是道門的真人,令師也是道門的真人?這個身份確實了得。”
馮宜真苦笑道:“說來好聽罷了。我祖爺爺是我爺爺的爺爺,與我差著許多輩分,我一共沒見過他幾次,每一次見到,除了恭恭敬敬的叫一聲老祖,哪有說其他話的餘地?這個身份拿來顯擺還罷了,真的有事求他老人家,我是不敢的。我自己身份是白雲鄉的弟子,但是白雲鄉遠在西陲,遠水不能救近渴。我身邊有沒有同門,也是個空頭的名號。倘若是在蘆洲,或許旁人敬我的身份,還要賣我的面子。到了雲州,他們不認我的身份,我也無可奈何。大哥,你說如今如何是好?”
程鈞心中沉吟,道:“我有一個打算,心中一直在盤算,但是沒有合適的人選去完成。既然馮姑娘是程錚的道侶……”馮宜真臉一紅,就聽他道,“我想應當是可信的。不如你去做這件事如何?”
馮宜真道:“那容易得很。我自己沒了主意,只要你有主意,什麼都行。”
程鈞道:“好——這個你拿著。”伸手一扔,一道銀光劃了一個弧線,拋到了馮宜真手上。
馮宜真一看之下,失聲道:“銀霄令!你是道宮中人?”她登時露出燦爛的笑容,道,“這銀霄令是僅次於金霄令的道宮中第二等的令牌,郡守以下無不凜遵。有了此物,誰還能怎麼樣?幾個上陽郡的世家何足道哉,就是上陽郡的守觀,我叫他們往東,他們敢往西?這樣,我這就拿去……“”
她自己說得興奮,程鈞用手指抵住嘴唇,道:“噓——”
馮宜真笑容一僵,側著頭不解的看著程鈞()。
程鈞無聲的做出口型道:“此乃劣貨。”
馮宜真大駭,差點把手中的銀霄令扔到地上去,苦笑道:“大哥——您這是救人麼?您這是找死吧。二哥揹著忤逆的罪名,還能留下性命,要是背上一個大逆的罪名,那真是連累全家——他若是打算帶著程家同歸於盡,倒是可以用一用。”
程鈞笑了笑,道:“我知道。所以這東西不能這麼用,要用的好了,真作假時假還真。我也是剛剛才想到的靈感。我有一計,雖然弄險,但有七八分把握能成。你敢不敢去?”
馮宜真盯著他,道:“大哥,誰若是說你不是程錚的兄長,我定然一劍劈了他。你們家忒有膽色了……唉,程二哥一向膽大妄為,程鈺……程鈺那丫頭也是什麼都敢幹,但他們都不如你,連道宮都敢挑戰。要不然您是兄長呢。”
程鈞含笑道:“那不盡然。程鈺那丫頭膽子不在我之下,不過若論謀劃謹慎,她還差得遠。我這條計策只有七分把握,但有一個好處,就算敗露,百分之一百連累不到程錚頭上。馮姑娘,你要不要試一試?”
馮宜真沉吟一刻,抬起頭道:“大哥。 您知道我的計劃嗎?我本來打算,若是實在不行,我只好去上陽郡守觀,壓上馮宜真,白雲鄉弟子的性命,壓上我所有的賭注,換守觀的支援,為二哥換一條生路。這本是我願意付出的代價。既然如此,只要不連累二哥,還有什麼事是我不敢幹的呢?您說吧。”
程鈞道:“那好。你現在拿著這個,返回盤城。回去去之後,不要見程錚,直接去風林觀找到觀主……如此,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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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六 不翼而飛
一四六 不翼而飛
一翻交待過後,天色已經大亮()。
這時,前院已經漸漸傳出人聲,想必是商行中的人早起,已經準備上路。馮宜真原本是要和他們一起走的,但既然得了程鈞的吩咐,一會兒自行上路,也就不著急。不過畢竟受了商隊照顧,還當辭行。
正在這時,外面一陣大亂,聲音陡然提高了數倍,嘈雜不已,像開了鍋的沸水一般,沸騰不已。
程鈞一怔,就聽前面有人高聲叫道:“或許是內賊——快去搜一搜,說不定還在此間。”就聽眾人高聲應諾,腳步聲響起,有人搜將過來。
程鈞皺眉,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己到哪裡,哪裡就出變故,莫非是晦星附體?
剛想到,幾個人從前面轉過來,見到他們兩個,有人叫道:“看,果然有賊人!”
登時最近的幾個人一起趕上前來,將兩人圍在中心,刷刷幾聲,抽出刀來。其中一個大漢喝道:“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馮宜真一怔,隨即大怒,喝道:“誰鬼鬼祟祟的?”她想這句話意思細思起來,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