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相丹,相信有些用處。”說著從袖中拿出丹瓶,倒出一黃一白兩枚丹藥來。
肖璟生一怔,道:“道友拿過來我看看。”接過丹藥,湊在鼻子上聞了聞,笑道,“請恕無禮,這丹藥並不對症,我看還是謹慎些好。”頓了頓,他突然想來什麼。看了程鈞一眼,開口笑道“若要驅除殘毒,還需要用內氣配合調養。我這裡有一壺‘子正膏’,慢慢熬製給他擦身,助他痊癒才好。”
程鈞神色木然,道:“原來如此,是老衲妄談了。告辭。”轉身便走。
肖璟生怔住。過了一會兒,笑道:“罪過。老毛病了。我每次遇到丹藥之事都要多口,挑剔太過。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今日卻又把遠道而來的大師得罪了。真是我的罪過。”
德郢打了個哈氣,道:“是那老禿驢自己想不開。不懂的事情就不該胡亂插手。給懂行的人去做豈不更好?他要是早學我,少操了多少心。”
夜半三更。
程鈞熄了火燭,掐算時辰,如今已經到了子正時分。
時間剛剛好。
一陣風吹過,吹起些許微塵,微冷。
程鈞側過身,能看見房間中多了一雙眼睛。
雙目清澈,炯炯有神,那是一雙充滿著溫和從容目光的眼睛。
程鈞一笑,道:“前輩好準時。”
那雙眼睛的主人道:“怎麼不點燈?我都看不出你本相如何。”
程鈞道:“本相即無相。無相即本相。熄滅燈光。不著本相,便能直指本心了。”
那人一怔,哈哈笑道:“說的好。我只在丹藥上有些研究,其他方面真是一竅不通。江山代有才人出。你……若論修為,你原和我是同輩。但是咱們九雁山先入門為長。我就忝居前輩之位了。你是哪一閣?為什麼能化氣為精之後還留在山裡?”聲音清晰,正是肖璟生。
程鈞正色回答道:“現任劍閣。晚輩得了機緣,這化氣為精來的極快,緊接著又成丹,上清宮的人沒反應過來,就還沒提我的事。”又笑道:“若非前輩用藥神妙。我也不會從丹藥中認出丹閣的痕跡,得以相認了。”
肖璟生微感疑惑道:“原來如此,你是劍閣?”他是九雁山出身,又在上清宮多年,怎能不知其中的弊端?這麼多年,上清宮來過天機,來過麒麟,也有百鍊、鎮山之類,但從來沒有劍閣。
剛要細問,就見眼前劍光一閃,一把長劍的虛影在空中橫過,肖璟生失聲道:“劍祖!你……”
劍光一閃而滅,肖璟生卻是久久難言,過了一會兒,才道:“你把劍祖……”
程鈞道:“收了。”劍祖在他手中早已變得形態大異,但其中含有的劍意不變,略加改變放出來,還是當初劍祖的影子,由不得肖璟生不信。
肖璟生驚異良久,突然一拍桌子,道:“厲害!收的好!我們歷代諸閣所謂的名號,不過是個看守,做人家的守門犬。一朝為犬,終身不得脫離,我們九雁山弟子生生世世為人牛馬,再無翻身之時。只有你能做劍閣的主人,你比我們強……強太多了!”說完大笑,只笑得前仰後合,熱淚盈眶。
程鈞靜靜地等待著,過了好一會兒,肖璟生輕聲道:“山裡還有多少人留下?”
程鈞道:“您也知道了……那邊的事。”
肖璟生道:“我又怎麼會……不知道?本來就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情,上面也沒想瞞。我們這些人好像也沒有這麼大的面子,讓他們為我們緘口。雖然沒有公開流傳,但細心打聽總是能知道的。據說九雁山因為天火焚燬,九閣四散,不知死了幾個,逃了多少,有些人便胡亂猜測,說這是天人感應,紫霄宮那邊氣數已盡,壓不住北國局勢,乃大亂先兆。焦元成私下告訴我說,這是**,是玄道乾的,他為了這件事還損失了一縷分神,兩個弟子,現在正急吼吼的趕過去報仇。只是山裡損失了多少,我們困守上清宮不得外出半步,卻無從得知。”
程鈞三言兩語,將九雁山上的情況說了,肖璟生仔細聽了,道:“原來如此,小朱去了。我聽墨師妹提到過他,說是幾百年來最好的麒麟閣。本來打算等他過來時見一見……”他突然輕笑了一聲,笑聲中帶著幾分淒涼,“別怪我說話難聽,你們這些孩子雖然有所折損,但卻能借此逃脫上清宮的掌握,其實比之我們更幸運了幾分。你沒法理解,我們在上清宮中算什麼。我還算好了。丹閣不過一藥師爾,旁人也不曾防備,但其他同門……”
程鈞沉默了一會兒,轉換話題問道:“焦元成是誰?”
肖璟生道:“就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