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輸給了他,甚至血統還比他高些。”
程鈞訝道:“血統?莫不是……”
肖璟生道:“你沒聽到龍六郎管他叫大兄麼?他們都是一樣的,妖獸爾。”
木如意“啊喲”了一聲,道:“妖獸?我千里迢迢趕來,就為了給一隻畜生捧場?笑話,大笑話。”
人類都看不起其他種族,修士也多多少少是看不起妖獸的,哪怕是很強力的妖獸。肖璟生搖了搖頭,道:“妖獸也要看是哪裡的妖獸,是誰的妖獸,這一位就了不起,他早年間可是道宮高祖的伴生靈獸,若論資格,只怕沒幾個人比他老,道宮的建立,也有他一份功勞。咱們現在住的水府,本是他的巢穴。”
程鈞奇道:“他既然有這麼老的資格,修為也該驚天動地,怎能和龍六郎相差不遠?”
肖璟生道:“因為他是旁人的靈獸,天生就低下一等。即使他資格老,功勞大,終究得不到自己的那一份。據他說的——高祖後來壓制他的修為,致使他幾千年寸步未進,漸漸地就要被後來者超越,這些年他也忍夠了吧。”
木如意道:“原來是個……靈獸。既然是靈獸,必有契約在身,受人轄制,道祖又在壓他,他手中有什麼力量,能發動什麼攻勢?”
肖璟生笑道:“這個我也想知道。他的底牌藏在他手心裡,外人是看不見的。但他在宮內混了這麼多年,訊息靈通這一點總是毋庸置疑的。再看龍六郎,他手下應當有不少這樣的妖獸吧。”
木如意含笑道:“他是大兄,又有個六郎。莫不是還有二郎,三郎,四郎,五郎?那倒是真不少啊。只是我們果然要與妖獸為伍嗎?”
程鈞道:“還不知那些妖獸樂不樂意與我等為伍。”
剛說到這裡,只聽得外面有人道:“幾位道友在嗎?貧僧普靈有事相求。”
程鈞端坐不動,肖璟生和木如意同時起身,分別退後,無聲無息的退回自己的房間,登時好似從沒有過這兩個人一般。
等了片刻,程鈞約莫他們已經整理好了,這才推門而出,與此同時,房門各響,除了姚聖通之外,其他幾人各自出門,果然見普靈站在當中,眉頭緊皺。
德郢打了個哈氣,道:“什麼事情吵吵鬧鬧,叫人起床好似殺父之仇,擾人清夢猶勝奪妻之恨,這個道理你也不懂麼?”
普靈躬身道:“叨擾前輩。只是事情緊急,不得不出此下策。”
德郢撇嘴道:“十萬火急?天塌下來了?你們府主死了?”
普靈略一搖頭,道:“不曾,只是橫劍道友……傷勢十分奇怪,似乎中了什麼奇毒。我們這些人都不擅長解毒,因此想向眾位求助,看能不能求個僥倖。”
德郢道:“原來如此,可見閻王叫你三更死,絕不留你過五更。我都給他帶回來了,他還要死,那就是命裡該著。天要收他,你還來問我們,豈不逆天而行?小心遭報應。反正我是不會解毒,會也不解。你們誰不怕死,儘管試試。”
普靈聽他胡言亂語,心中忿怒,但顧忌他修為高深,也不敢拿他怎樣,躬身對肖璟生道:“我知道友精通丹道,還請道友援手。”
肖璟生道:“罷了。我去看看。”
程鈞心中一動,道:“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咱們都去看看,萬一有用呢?”
德郢見眾人都去,嘿了一聲,道:“人多熱鬧大,我也去瞧瞧。”RQ
正文 三八五 夜談
一行人跟著來到內殿,只見薛橫劍躺在榻上,臉上黑氣繚繞,出的氣多進得起少,眼見就要不行。普靈急切之色溢於言表,忙請肖璟生上前檢視。
肖璟生上來,先談了氣息再把脈,沉吟片刻,又將那薛橫劍的血放出來看,道:“這似乎是……行香子的劇毒。”
程鈞心中一凜——這行香子也算是上清宮有名的奇毒,只有少數長老能解,倘若這人果然中的是那種奇毒,那他是道宮傷害的就確然無疑了。
普靈道:“您可有解藥?”
肖璟生沉吟片刻,道:“對症的解藥不敢說,但行香子的毒我也略知一二。我這裡有性靈丹四枚,一個時辰服一次說不定能解開七八成的毒。”說著將丹藥倒出來幾枚乳白色的藥丸,清香撲鼻。他親自餵了薛橫劍服下一枚,又按住他的氣海幫他調理行氣。這藥也真見效,片刻功夫,就見那薛橫劍臉上黑氣稍減。
程鈞走上一步,道:“既然這位道友能祛除大部分奇毒,剩下的殘毒本不足為慮,老衲這裡有門中秘製的無相丹,配合著固本培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