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邵煒笑道,“好像你說的話總是有道理。”
蘇措滿意的斜他一眼。
回到研究所裡,又開始忙碌起各種事情。一批博士研究生畢業了,定向培育的大都留在了研究所,剩下的人都要離開;同是趙教授研究生的兩位師兄也要從院裡的博士後流動站離開,去國內最大的兩個城市工作。然後連續好幾天,都是送別飯,倒也沒什麼離愁別緒,就是吃飯吃到消化不良。
最後那頓飯的時候,陰雨連綿,大家都有點傷感。一位師兄拍了拍蘇措,嘆口氣說:“我們走了之後,你就是趙教授唯一還在身邊的學生,也是最後一個學生了。其實她人很好,就是太嚴厲,對我們嚴,對自己更嚴……”
日子臨近夏天,趙教授對蘇措是越來越嚴,不但半點假期也不給,更直接交給她一個關於核核碰撞的論文,因為課題選的偏又難,不要說研究所能幫得上她忙的人不多,就在國內都沒有幾個人做這件事情,可以參考的書幾乎沒有;蘇措在漫長的半年的時間裡每天都只能睡四五個小時,黑著個眼圈看國外所有相關的論文;這段時間下來,她寫滿了三本列印紙。大家對她寄予莫大同情,私下覺得趙教授太不近人情。
這還只是這篇論文的理論基礎部分,幾乎相當於學了一門從未涉足的新課。蘇措把這段時間學習到的東西整理成了一份五十頁的文件,檢查數次後,她拿到實驗室樓下趙教授的辦公室去。辦公室沒有開燈,黑壓壓一片,門是虛掩的,蘇措見敲門也沒有反應,就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屋。
一進屋就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腳,蘇措踉蹌了幾步最後扶著門站定,手搭到了電燈開關附近。燈亮起來後,她看到腳邊的地上有個小小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