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街有個宋裁縫,就認在他跟前。他幹大起的名子,叫宋隆吉,到明年十二歲,燒了完鎖紙,才歸宗哩。”孝移道:“外父的門風叫你弄壞了。拜認乾親,外父當日是最惱的。難說一個孩子,今年姓宋,明年姓王,是何道理?我一向全不知道。你只說‘幹大’這兩個字,不過是人說的順口,其實你想想這個滋味,使的使不的?”
春宇道:“少讀兩句書,所以便胡鬧起來。”潛齋道:“其實如今讀書人,也如此胡鬧的不少。”因又說道:“學生今日來上學,便是我的門人,我適才看學生身上衣服,頗覺不雅。”
春宇道:“說起來一發惹先生見笑。賤內這兩天,通像兒子上任一般,一定教我買幾尺綢子,做件衣服。我說不必,賤內說:‘指頭兒一個孩子,不叫他穿叫誰穿!’又教買一身估衣,就叫他幹大宋裁縫做了兩三天,才打扮的上學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