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恐怖小說的“南李北丁”。我喜歡寫恐怖小說,這是我自己對自己的一種挑戰,這是一個全新的寫作領域,我想這種挑戰對我來說十分有意義。
餘少鐳:你的故鄉閩西是一片神奇的土地,我還記得你給我講過兩個發生在你故鄉的“真實”的鬼故事。你寫恐怖小說,是否受你的故鄉鬼神文化的影響很深?
李西閩:我的根在故鄉閩西,所以我的文學創作很大程度上和故鄉有關,早些時候寫的客家小說系列《我的野豬坳故鄉》和再版多次的長篇小說《好女》都取材故鄉閩西。我一直對我在故鄉經歷過的或者流傳在那片鄉土上的恐怖事件耿耿於懷,它給我的恐怖小說創作提供了豐富的養份,可以這麼說,沒有故鄉閩西,也就沒有我的恐怖小說寫作。我的第一部恐怖小說《蠱之女》主要就是根據閩西關於蠱的傳說生髮出來的。在《血鈔票》以及我最新的恐怖小說《尖叫》中,很多神秘的東西都來源於故鄉閩西。我和故鄉閩西之間存在著一個神秘的通道,細心的讀者一定會從我小說中發現這個通道,它讓你顫慄也讓你痴迷。
附錄:新銳恐怖小說家李西閩訪談
死亡是恐怖小說永恆的主題
死亡是恐怖小說永恆的主題
餘少鐳:《血鈔票》中採用了第一人稱和第三人稱交替敘述的方式,這樣既能深入人物的內心,讓他的恐怖感受直接感染讀者,又能有一個全知全能的視角來發展故事;同時,也使你的恐怖小說不能簡單地劃入“通俗小說”的範疇。我認為這是一種很考技巧的寫法。
李西閩:我一直不認為恐怖小說是通俗文學,它只是型別小說,區別於一般的通俗小說,所以我必須讓它有濃郁的文學性,然後才是讓人興奮的可讀性。我儘量的讓這兩者巧妙地結合起來,這樣讀者閱讀時才更有快感。
餘少鐳:我注意到《血鈔票》中,你在不少地方用了粗黑體來顯示文字,有的只是一個詞,有的是一句話,有的甚至是一兩頁的篇幅,這是否是想給讀者一把解開一切謎底的鑰匙?這種形式是否會貫穿你的恐怖小說創作中?
李西閩:用粗黑體來顯示文字,我這樣做是希望給讀者加深一些印象,讓讀者從這些文字中找到暗示,然後順利都通向恐怖的閱讀之路。我希望這種形式能在我以後的恐怖小說中重現。可惜的是,書出版後這些可以稱之為閱讀路標的黑體字被編輯忽略了,十分的遺憾。
餘少鐳:在小說中,老鼠的尖叫聲貫穿全篇,它在營造恐怖氣氛方面的確功不可沒。由此我想到了斯蒂芬·金的《黑暗的另一半》,在他的這部小說中,麻雀的意象同樣也貫穿始終,而且,麻雀最後還成了邪惡的終結者。斯蒂芬·金的麻雀直接來源於北美的巫術文化,它是“靈魂的擺渡者”。在《血鈔票》中,你是否也有意識讓老鼠擔當這樣的角色?
李西閩:在我的眼中,老鼠是邪惡的。老鼠的尖叫一次次在小說中出現,是一種象徵,我是有意識的讓它成為死亡的象徵,像死神一樣。在我的恐怖小說中,一些我們本土的神秘的文化也在全文貫穿著,起著很好的作用。
餘少鐳:都說愛情是文學永恆的主題,我們可不可以這麼說,死亡是恐怖小說永恆的主題?我發現,人類的很多恐怖,最終都可以歸結為對死亡的恐懼。
李西閩:死亡是恐怖小說永恆的主題,我十分認同這一點。死亡無疑是人類最大的恐懼,誰不怕死?誰不在死神降臨時顫抖?我是個經歷過死亡恐懼的人,其實,比死亡更恐懼的是你知道自己要死了卻還沒有死的時候,而來自於日常生活中的恐懼像死亡一樣深入人心。恐怖小說的閱讀,其實是讓人們習慣恐懼之後能更勇敢地面對一切,包括死亡。一個叫胡桃的網友這樣說:“恐怖文學是我們對自身的雙重否定,是我們在暗夜中尋找生命氣息的嘗試,深刻地瞭解黑暗中的輾轉掙扎,一定會體味到溫暖的陽光是多麼美好。”
餘少鐳:《血鈔票》之後,你還有什麼創作計劃?恐怖小說是否會成為你的創作方向?
李西閩:我的第三本長篇恐怖小說《尖叫》已經交到了編輯手中,這本書也有新的突破,我相信自己是個讓讀者有所期待的作家,我相信我給親愛的讀者奉獻出來的每一道菜都是新鮮的與眾不同的。恐怖小說是我的一個很重要的創作方向,當然,其他小說的寫作我不會放棄,也不可能放棄,和我寫恐怖小說並不矛盾。
附錄:新銳恐怖小說家李西閩訪談
中國恐怖文學時代五年內來臨
中國恐怖文學的時代五年後才能真正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