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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之快,到時,自保尚且不能,說什麼一生一世地承諾,再好聽,也是空口白話。

所以,三年前,在父親和他都能夠承受地底限內,他們達成協定,顧小北可以不嫁,但前提是,她必須離開,其間,顧灝南不得有任何干預。

透過煙霧繚繞,他望向她,眸如寒星,“都過去了,我以為,沒有必要再提。”他這樣說著,彷彿無足輕重。

她揪住手下的被單,極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她是真的希望,他們能夠彼此坦誠,好好兒地把話都說開。

“如果我說,我很在意,我覺得很有必要,你是不是願意給我一個解釋,”頓了頓,她自嘲地笑笑,“至少敷衍一下我。”

他無話可說,指節一鬆,他放掉燃盡的菸蒂,又點燃一根,沉悶地吸著。

她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再遷就他一次,也許他真的有所謂不能說的苦衷,“那好,不提三年前,就說現在,你都訂婚了,又說著要我回到你身邊的話,做出你很在意我的樣子,那又是什麼意思?”

他微微眯起眼睛,流露出惑人的光華,“我只能說,我會盡力規劃我們的未來。”如果他們之間,充滿著太多的不可控素,那麼他,實在做不到,承諾她一生一世,他只希望,她能信任並且依賴他,他們步調一致,一步一步,堅定地走下去。

他還是在迴避她的問題,連最後一絲勇氣也消磨殆盡,她終於明白,他要的,不是溝通,只是單方面地,他以為的,他希望的,他規劃的將來。

她冷哼,“規劃?未來?你一邊籌備著婚禮,一邊又把我規劃進你的將來,難不成還想將我從外甥規劃成情婦,坐享齊人之福?”

心子狠狠地疼,他掐滅了指間的煙,霍然起身,步出了臥房,臨走大力地摔上了門,他不想傷害她,又怕這樣下去,她說出更難聽的話,他會控制不了自己,做出傷害她的事。

她蒙了,耳際是震耳的摔門聲,久久迴響,等她終於回過神來,又埋進被子裡,默默地流淚,他以前再兇她再氣她,都從來沒有這樣,拋下她一個人,決絕走開,哭著哭著她暫時遠離了,這些那些,有關回憶有關傷痛,沉沉睡去。

五十九,遇見

顧灝南一邊批著公文一邊聽何祁彙報著,“關於城邊突發的山洪,災情正逐步得到控制,山地的居民也都妥善安置。”

顧灝南唔了一聲,未抬頭,繼續道:“善款的募集要加大力度,對於那些支援政府工作的企業,適當放寬政策,已示鼓勵。”

何祁連聲稱是。

頓了頓,他又道;“哪個企業捐得最多。”

何祁翻了翻資料,回道:“王氏。”

顧灝南這才抬起頭,輕捻了捻眉心,吩咐道:“沒事了,你下去吧。”

何祁辭了他,剛走到門邊,又被他叫住,“演奏會的票,怎麼樣了?”

何祁迴轉身來,鄭重以待:“我前兩天去問了,因為規模不大,沒有預售,只是當天發票,售完即止,我正打算現在過去。”

顧灝南淡淡道:“不用了,一會兒我自己去。”

臨走,他已經吩咐了司機,他要用車,出了市委大門,他佇足等待,不遠處,一輛銀灰色寶馬正向他駛來,隱約瞥見車牌,似有些微薄的印象,以至於,車駛至他近前,停下,他並不會過多詫異的情緒。

車窗緩緩搖下,女子摘下墨鏡,略微探出,“顧書記,我送您一程吧。”她好心情地玩笑。

“這麼巧。”他只是淡淡地回應,並未表現出,任何他要上車的跡象。

女子倒似全不在意,一派落落大方,“恩,剛好在旁邊有點事,順道過來看看。”相識半年多,他們也只是偶爾吃吃飯,畢竟,他是市裡的一把手,自然很忙,再來她也不閒,他一向寡言,他們都談及婚嫁了,這個男人,還是冷清得讓她感受不到溫度。

她也只是片刻的悵然,轉瞬又揚起眸子,“真的不要我載?”略為輕快的口氣,也不給聽話的人壓力,她從來不是哀怨的女子,她生活的環境,她所受的教育,從來,她喜歡的事物,她習慣於付諸行動,努力爭取,往往,追逐的過程比得到的結果,還更令她快慰,而顧灝南,怕是迄今為止,她最快淪陷而又最捉摸不定的。

他望了望左方,他的專車正由車庫的斜坡駛出,轉而朝她禮貌道:“我的車來了,下次吧,下次我請你吃飯。”他這樣說著,有些淡漠的疏離。

顧灝南衝她頷了頷首,這就準備離開,“等等——”她一邊說著一邊自包內摸出兩張票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