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了,如果有什麼新的情況,我們再聯絡好嗎?”
韋副處長說完,和馮立地把艾蕾到送了門邊。
艾蕾回到辦公室,心裡久久不能平靜下來。那個韋副處長雖然沒有格外把她怎麼樣,但對她像審問犯人一樣,使她心裡很不是個滋味兒。她無心再做其他事情,盯著報架上那份《西都日報》出神。
晚上,何偉力快十二點了才回到怡園。艾蕾一直在等他,見他回來,她接過他的公文包隨手放在梳妝檯上,問他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何偉力說,吳謙用內部保密電話告訴他,石明軍跑了!出逃了,而且出逃的路線簡直不可思議。
鄭希雲選擇從香港逃出去,結果被擋獲。石明軍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冷靜下來後,他意識到,不能坐以待斃,只有逃跑,別無選擇。但是怎麼跑呢?鄭希雲這樣老謀深算的人都被弄回來了,我從哪裡跑?但不跑又怎麼辦呢?他下定決心,無論結果如何都要試一下。於是,他在任潔面前虛晃一槍,說是去郊區談業務,當時任潔並不清楚石明軍捲入了鄭希雲案子中去了。任潔心想,石明軍是主持工作的副主任,到郊區某個地方去談業務,不是個什麼大的事吧,只是順便說了一句,石主任你早去早回喲。以後就再沒對任何人說起此事,包括艾莉。
而石明軍離開任潔後卻急忙打的去了機場,然後乘飛機到了廣州。
到了廣州後,石明軍看到機場檢查很嚴,他想起鄭希雲被擋獲的情景,做賊心虛,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覺得從南邊這條路出去沒有一點點兒把握。他在機場外面躊躇了半個小時,左思右想過後他作出決定,放棄從南邊出逃的打算,從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出去,給那些追趕他的人制造點兒麻煩。他立即購買了去烏魯木齊的飛機票。
他決定冒一次險,他知道富貴險中求的道理。他在烏魯木齊買了五個肉夾饃,拿一個在手上一邊走一邊啃,把其餘四個放揹包裡。一小時以後,他又飛到了和田。在和田汽車站,他立即登上了去葉城的長途汽車。
五個小時以後,石明軍在葉城喜來登飯店租下一個房間,他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他四仰八叉在床上躺了四五分鐘後,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極不情願地地坐起來,從揹包裡取出一個冷冰冰的肉夾饃,三下五除二啃個精光。然後他走出酒店,在地攤上買了一張地圖、一個羅盤和一個學生用的小三角板,又急匆匆地回到房間。
回到房間裡,石明軍開啟地圖,首先在地圖上找到了葉城所處的位置,然後用三角板在地圖上比來比去,仔細推算走哪條路能夠快速安全地離開國境。從葉城繼續西行,一百六七十公里可以到達帕米爾高原的卡什庫爾干城,卡什庫爾幹往西再走一二十公里就可以出國了,那裡是高原,人煙稀少,很利於偷渡,就走這裡出去!唉!不行不行,過境後就到了塔吉克的領土上,塔吉克和中國是友好鄰邦,到了他那裡很容易遭引渡回來,絕不能走這條路。往南走可以到克什米爾,但路途比較遙遠,而且盡是些荒山野嶺,更不行,弄不好會凍死餓死在大山裡,或者被高原狼活活吃掉。去巴基斯坦也不行,巴國和中國是鐵哥兒們,去了等於沒出國,說不定三兩天就把你遣送回來了。
比過來比過去,最後石明軍終於選定了一條比較安全的出境之路,他從地圖上看到,塔吉克和巴基斯坦之間,有一個如長舌形的狹長地帶是阿富汗的領土,而中國的邊境小城剋剋吐魯克正在這蛇形地帶的舌尖上,只要到了剋剋吐魯克,一腳就可以跨出國門。而阿富汗聽命於西方國家,與中國的關係只是一般般,加上那個國家那麼窮,長期戰亂,自己的事都管不過來,有誰來管你是不是偷渡過來的。況且哪裡山高林密,一旦被人發現,躲起來也很方便,本**在那些地方躲好幾年了還沒找出來,我雖然不能和本**比,但我也當過兵,受過特殊訓練,而且當年偷伐樹木,在山裡呆過一兩年,積累了一些山地、森林生存經驗。因此,他決定,立即退房,租車向西去卡什庫爾幹,再從卡什庫爾幹南下,經達布達爾到卡拉其古,再折向西,直奔剋剋吐魯克,到剋剋吐魯克之後,伺機進入阿富汗的蘭加爾,如果能順利到達蘭加爾,就可以從從容容確定下一步該怎麼走了。路線確定以後,他臉上露出了一絲壞笑。他決定立即行動。
當晚,石明軍從葉城租車抵達克克吐魯克,他拖著勞累疲倦的身軀,住進了剋剋吐魯克的魯克爾賓館,他實在是太疲倦了,一路奔波,急急如喪家之犬,忙忙如漏網之魚,身心俱乏,顧不上衝洗,就著滿身灰塵和臭汗,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