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一雙眼睛,你就能認定他是閻越?”
雖然,他們之間的回憶還在,可自從訂婚宴後,容恩也產生過懷疑,收回神,她後背竄上涼意,這個男人,似乎知道的太多了,“你是誰?”
“你好像不止一次這麼問了吧?”男人繞起她一束長髮,“既然心有懷疑,就該求證才是,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不想知道嗎?毋庸置疑,閻越就是你心裡的一根刺,你能說,你能輕易將它拔去嗎?”
容恩直覺,這個男人知道的要比她多得多,“你一早就知道,閻越沒有死。”
“一年前在仁愛醫院,他本來就沒死,”男人的聲音,似乎黯淡下去了很多,“你不會明白,什麼是生不如死。”
後半句話,近乎呢喃,很輕,又很飄渺,容恩並沒有聽真切,“什麼?”
“你走吧。”男人點起一根菸,漆黑的室內總算有了點亮光。
容恩摸黑走上前一步,“你究竟是誰,當初讓我走投無路的也是你吧?你騙我簽下合約,無非就是讓我留在欲誘,還有,為什麼你這麼清楚我和閻越的事?”
“呵呵——”男人淺笑,掐了煙自顧走向一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聽他的語氣,容恩就算是盤問到底他也不會說的,再說現在已是凌晨,要是讓南夜爵發現的話,又該招來麻煩了。
容恩走出欲誘,男人將她叫來的目的是什麼?一開始,她料定閻越的反常只是因為她和南夜爵的關係,可如今聽他這麼一說,心越發地亂了。
回到御景苑,別墅內漆黑無比,容恩鬆了口氣,不敢開燈,只得摸黑回到主臥內。
剛躺下,原先睡相頗好的男人就翻過身來,一條手臂繞在她腰上,容恩陡的大驚,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大氣不敢出。
南夜爵將俊臉埋在她頸間,磨蹭了幾下,鼻息間猶帶著酒味,燙的她細嫩的面板緊繃起來,“去哪了?”聲音模糊,床氣十足。
055 自找的折磨
容恩全身冰冷,可聽身邊的呼吸,平穩散漫,不像是有怒意,“我,我口渴,起來喝水了。”
“嗯……”
男人低吟一聲,光。裸的胸膛貼著容恩,讓她不安地扭動了幾下,南夜爵並沒有醒來,方才只是感覺懷裡空了,就無意識那麼一問。
身後,久久沒有動靜,容恩緊繃的身體這才逐漸放鬆,她枕在男人胸前,身上回暖了,卻怎麼都睡不著。
睜著雙眼到天亮,背後的男人依舊睡得很沉,她躡手躡腳起床後,將掉落在地的被子蓋在南夜爵身上。
煮了很稀的粥,再加上一碟榨菜,容恩給醫院打過電話,確定媽媽沒事後,這才坐在餐桌前。手裡的筷子才撥了幾下,南夜爵就邊穿衣服邊從樓梯上下來。
“吃什麼?”
“早飯。”
男人繞過餐桌,在容恩身邊坐下,將襯衫的袖子挽起來,“給我來一碗。”
容恩聽他的話,將盛好的碗遞到南夜爵面前,“你吃的慣嗎?”
“我經常吃,”男人掃了她一眼,見她不信,就舀了一勺送入嘴中,剛下嚥,便眉頭緊皺,“呸,這是什麼東西,一點味道都沒有。”
“這是清粥。”沒有摻雜鮑魚魚翅,味道自然清淡。
南夜爵將小碗推開,似乎這碗粥將他迫害至深,他擰著眉頭起身,“晚上等我回來,我們出去吃。”
“我這幅樣子出去,不嚇死人才怪。”
南夜爵穿上純黑色的手工西裝,小拇指上,那枚尾戒閃閃發亮,“那就嚇死他們,這張臉……起碼還有半邊是能看的。”
男人說完,就笑著走出了玄關,自己打了她,呆會,讓秘書去趟首飾店,上次有個女伴看中的一款胸針不錯,應該很配容恩。
對不起,他從來不會說,再說那一拳本是衝著閻越去的,下手自然重,當時,是容恩自己跑出來阻擋的。
吃完早飯,容恩簡單收拾下,就窩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到了下午,實在無所事事,便穿了外套走出去。
坐了很久的公車,這才來到一處公墓。
這兒,容恩本不打算來了,公墓外,有一片很小的林子,她彎腰走進去,順著熟悉的路線,來到一棵香樟樹下。
樹下,有一個隆起的土堆,容恩蹲下身,將邊上的野草拔去,當時閻越死後,她就在這給他弄了個墓,香樟樹下,很安靜。
現如今,這個墓已經用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