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力!智速!石骨!”張凡虎突然轉向然後向著剛追出來的族人們喊著,右手一指那棵猴麵包樹,然後把兩頭河馬引到了一邊,族人們向著猴麵包樹跑去。現在兩頭河馬完全是認定了張凡虎,非張凡虎不追,族人們在它們後面射箭、投矛等各種傷害方式,它們還是不管不顧,一直向著每隔數秒就吹一次口哨的張凡虎追去。
現在主動權完全在張凡虎手中或者在他腳上,他一直與兩頭河馬保持者二十米的距離,他能隨時轉身射中兩頭河馬,而兩頭河馬也看著距它們很近的張凡虎已經快要“觸口可及”了,當然不可能放過這個和它們有深仇大恨的敵人。
人們常說怒氣使人失去睿智,這不是沒有道理的,人在很氣憤的情況下的卻會失去平常的理智,做出很多不成功最後後悔的事情來,連聰明的人類都是如此更何況是兩頭蠢笨的河馬呢?再加上大量失血,讓大腦氧氣供應不足,跑步也是搖搖晃晃。河馬的耐力與其餘動物比起來很差,它們已經奔跑了快兩公里,雙肩肩胛上已是一片血紅,當然其中也有各種傷口造成的大出血,剩餘的就是它們太熱太累為降溫而分泌出的紅色物質。
兩頭河馬已經快到極限了,如果不是張凡虎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它們兩頭河馬肯定早就放棄了,但是心中那隱隱約約的責任感和尊嚴和更多的蠢笨原因讓它們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被張凡虎牽著鼻子慢慢消耗乾淨體力。
兩頭河馬的速度放慢了,因為張凡虎已經有十幾秒鐘沒有繼續挑釁它們了,它們這才抓住時間放慢步子積聚著體力,張大嘴巴散發出身體上的熱氣。張凡虎是在等族人們完善他們昨天定下的計劃,當他回頭已經沒看見族人們的身影之後突然停下了腳步,用力地吸著空氣。這種深呼吸在每次射擊、投矛之前都會有,但是這次與以前的大多數都不一樣,這次他慢慢地調整心態與呼吸,就像他最初來到史前非洲大草原上第一次圍獵時,在對著一頭角馬投出“艾考瓦”時一樣的狀態。
“咻!”一支羽箭飛了出去,雖然在射出羽箭之後張凡虎就再次轉身繼續跑著,但是這時候的最前面的一頭河馬距他只有十米左右了,所以這一箭與他預料的一樣直接射入了河馬的眼睛,深入二十餘厘米。
口哨聲繼續響起,兩頭河馬都成了獨眼,後面這一頭受傷明顯最重:一隻眼睛已瞎,一隻耳朵射聾,一腿骨折,最重要的是最後一箭肯定射進了它的大腦,只是沒有射到神經中樞系統,所以不會立即斃命。張凡虎完全還有時間與機會射瞎最初那一頭河馬,但是心中另一個計劃讓他放棄了,吹著口哨向著猴麵包樹下跑去。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張凡虎一步一步接近著猴麵包樹,但是剛才大腦受重創的河馬可能也知道命不久矣,臨死反擊的爆發力讓它速度暫時達到了平時的最佳衝刺速度,而張凡虎速度減慢了三分之二,即使他跑到樹下也沒有時間爬上去了。
“啊!”張凡虎突然一聲大吼,速度突然爆發,已經感覺到身後大嘴噴出的熱氣的張凡虎一下甩開了河馬三米,讓河馬那幾乎已經快要住張凡虎腰的大嘴落空。這也是張凡虎最後的力量了,相當於運動員最後的衝刺,堅持時間不可能太長,甚至只是數秒的時間。
兩秒足以,張凡虎很多事情總是在這段時間內完成然後扭轉整個戰局。他只是衝刺了十米左右,然後左腿一踏,身體向前躍起跨過了五米的距離,然後一個團身翻滾消除了巨大的衝擊力,最後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回過頭來看著衝過來的河馬,他已經沒有力氣再逃脫速度依然不減的河馬了。
“轟!”聲音震耳欲聾,草屑紛飛、泥沙飛揚、煙塵滾滾。煙塵像烏雲一樣瀰漫過來掩蓋住了微笑著的張凡虎。
第一百零八章:草原一霸的命運
十幾秒鐘的時間,十幾個族人當然不可能在這段時間內在空曠的大草原上從張凡虎眼前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只是在張凡虎引開兩頭河馬的時候躲進了茂密的猴麵包樹上,雖然擁擠,而且現在最乾旱的時候猴麵包樹的樹葉不是很繁茂,但是樹上眾多的樹枝再加上族人們身上原本的偽裝還是不易被發現。現在族人們也一個個睜大了眼睛看著樹下的情況,當看到巨大的沙土迷霧升起時大家都幾乎快歡呼起來,一兩秒之後再看到淡去的沙土中安然無恙的張凡虎終於放下了心中擔心。
“停!”像是知道族人們怎樣想似的,張凡虎在族人們快要下樹的時候突然舉起右手並立掌掌心向上,連頭也沒有抬對著樹上的族人吼道。族人們在張凡虎的命令下當然不敢再動,現在他們在樹上全都能看見下面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