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部分

灰。

“呃…。。”小兩口一起點點頭。

老人起身要走了。

“架個椅子轎,爹,慢走。”楊懷玉送老人出門。

從此楊懷玉就信了佛。一方面信佛一方面鑽研起了《本草綱目》。

一晃十多年,楊懷玉成了綏遠兒科的專家,蓋了一家醫院。(載於《綏遠省歸綏縣誌》)

之後日本入侵中國,楊懷玉因為在當地有影響力,被關押到了張家口。直到在獄中被*去世。

……

因為奶奶是長女。所以,父親擔當重任。走在人群的最前頭。

我跑啊,跑。山路啊,像羊腸子一樣不是很寬,太靠邊了會崴腳,我只好從大人們的大腿之間穿過。

由於大家都穿的都一樣了。只好憑著記憶的腿型,襪子的顏色來辨認。

一雙褐色布鞋,紅襪子的。褐色布鞋紅色襪子的是三姑父,再跑,還有穿紅襪子的?這個也是褐色的布鞋?我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幾個三姑父了?又是三姑父的腿?想讓他抱著我走,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可是他把我用力甩開了,我摔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我剛從地上爬起來,他已經走遠了。

就在這時候,人群的縫隙中間,顯現出一個小腳老太太。上身穿著疙瘩扣的斜領口長衫。下身窄口的黑呢子褲子,黑色纏腳布,兩個月牙狀的白襪子,一雙浮在半空中黑色小腳。

心跳的厲害,是太姥姥。不是埋進土裡了嗎?不敢細看,直接從太姥姥身旁,斜跑過去。

山路一會兒是下坡,一會兒是上坡。晃晃蕩蕩的跑。在人群的各種各樣的腿中穿梭。又一次的摔倒在地。眼前一片潔白。

接著我被舉了起來。

我在爸爸的肩上晃晃悠悠的下山。清涼的風啊。矇矇亮時的北風。很像薄荷,有點提神,有點像可以洗肺的清水。

太陽在背後貼著地平線,升起來,又落下去,升起來,又落下去。前邊就到了平地了。是莊稼地。麥稈子都是灰色的,像一根一根的鉛絲指向灰色的霧氣濛濛的天。空氣中突然沒有一絲風。只要出汗就會一直掛在臉上,往下淌。一滴汗從下巴頦滴在爸爸寬闊的肩上。發出“嘶!”的一聲。便沒了?

我爬下去找那滴汗。明明是滴在肩上來著,莫非滴在帽子上?我身子繞過爸爸看他的臉。

一張白紙。一張紙做的人臉。上面分明的用毛筆勾勒了鼻孔和眼睛。剪刀剪出的紅色嘴角突然微微的一動!

笑了?不是爸爸!我要下去!我掙扎。我想下去。

突然紙人著火了,紙做的腳,紙做的腿。燒著了的火苗子,在風中往上串,馬上就燒到我了。

“啪!啪!…。”

紙人的麥稈骨架發出爆裂的聲音。

“啪!啪!…。”

“啪!”太姥姥在背後拍我。回頭看見太姥姥,慈愛的目光掛滿了微笑。

“啪!啪!…。”朦朦朧朧的奶奶在拍。我睜開了沉沉眼皮。

“奶,我看見太姥了。…”我渾身都溼透了,是一場的夢?如此真實。

車窗外太陽已經老高了。家裡人早已摘了帽子,換了衣服,坐在回家的汽車裡。

“累了,就睡一會兒。”媽媽說“這孩子身體虛,不該帶他來墳地的。”

“老人在世的時候,最親他這個曾孫子。”奶奶臉上泛過一絲不安,停在了眼角。。 最好的txt下載網

第二節鬧鬼的小巷

爸爸說:“單位裡有個福利,帶家裡人去北京。”

“嗷嗷,可以坐火車了。”我和弟弟倆人正在玩“豬八戒背媳婦”。弟弟頭上頂著半個西瓜做的“鋼盔”,我頭上也正頂著半個西瓜皮。

一路上全是向日葵的莊稼地。上火車的時候正好是晚上六點半,葵花的花盤都是向西的,似乎是在歡迎我們這趟駛向東方的快車,到了早上醒來它們又向東了對著我們的列車前進,前進。

童年裡:向日葵就是火車,火車就是向日葵。

1983年,那時火車好慢啊(現今這段車程也就8個小時),要38個小時;就是在車上待兩個晚上。第一個晚上比較愜意,在夕陽和向日葵裡我們進入夢鄉。第二個晚上可就不是那麼好過了。座位對面的人買了只燒雞,吃得很香,我和弟弟嚥了咽吐沫。

旅客們一般都是掏出帶來的饅頭鹹菜,還有不容易*的鹹雞蛋。只有我們對面的人買了燒雞。

美味的燒雞香味還沒有來得及瀰漫到整節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