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詩經只教人怎麼“求之”,或是求之不得之後,該如何“輾轉反側”……可沒有教人在遇到並非“不喜”,也未“很喜”時,該當如何是好?
子言頭痛了起來。
愛愛臉紅心跳著,低垂著粉頸偷偷想著他下一步不知會說什麼,做什麼,可是沒想到等了半天,等到她脖子都酸了,四周還是一片靜悄悄的……
他是突然被嚇啞了嗎?
她納悶地抬頭,這才看見他苦苦深思的神情。
“你在幹嗎呀?”她噗嗤一聲。
瞧,臉上的表情活脫脫就是個傻乎乎的書呆子,連個拿來哄人騙人的甜言蜜語話都不會說……她嘟起了嘴,卻口是心非歡喜得不得了。
嘻,傻瓜。
這樣怎麼騙得到女孩子呢?幸好她並不講究這個。
子言小心翼翼,一個字一個字細細斟酌過才道:
“如果說……我喜歡你……那我該如何才能知道你是不是也會喜歡我?”
看他的表情好像生怕一個講錯話,立刻就會招來她狠狠海扁一頓的樣子,愛愛不禁笑得更大聲了。
“咦?”這樣不搖頭不點頭也不回答,只是一個勁兒地大笑,又表示什麼……子言更加一頭霧水了。
愛愛索性邊笑邊埋首飯碗裡,徑自哈哈大笑也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搞得子言坐立難安,撓耳摩掌不知所措。
邊吃飯邊偷覷著他失魂落魄的神情,愛愛又是歡喜又是甜蜜蜜,唇畔的笑意怎麼也管不住,盪漾得比窗外春水河的柔波更美……
原來,他也是喜歡她的呵!
午後。
愛愛傻笑著,盤腿坐在鶴鶉籠子前,將滿手的豆子一顆顆地喂人了鵪鶉嘴裡。
盈盈腋下夾著厚厚的賬本兒,舉步進來,見狀一怔,“愛愛,你在做什麼?”
“喂鵪鶉啊。”她抬頭燦爛一笑。‘
“哇。”盈盈被這抹金光燦爛的笑容照耀得眼兒幾乎睜不開,“你……發生了什麼事?哪兒發了大財了嗎?要不怎麼笑成這樣?氣色又如此好?莫非你找到巡按大人了?”
“沒有啊。”她笑眯眯搖頭,又將乾肉、豆子塞進了鵪鶉嘴裡。
盈盈看得冷汗直流,今天的愛愛異常地不對勁—
“你……這麼喂鵪鶉,它會太胖上不了場打鬥的。”盈盈提醒。
“啊?”平常愛愛一發現給鵪鶉吃太多了就會緊張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