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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部分

文筠見四姐竟陪了文簹走開了,有些失落。她對自己那日衝動行為十分後悔,卻不知該如何道歉。周同讓她過來道歉,她好不容易走到文箐屋前,卻又想到那日太沒面子了,於是便沒了勇氣走進去,後來只好關在自己屋裡,與小西面對面坐著,有時想起來,便自己哭上一回,她不知道該怪誰去?他不想到後來事情發展成這樣……

小月對文筠道:“六小姐,要不,咱們也四處轉轉?”

文筠不吭聲,只盯著文箐走過的方向,風吹向那處。

周瓏耐著性子,冷冷淡淡道:“這風口地,吹得花兒旋,莫要著了涼。要不然,咱們也去找你四姐?”終歸是心軟,萬一她有個好歹,自己也難辭其咎。

文筠一反身,奔向樹林中走去,踏過地上的花瓣,兩眼也不多瞧,只直直地往前走,小西拉了她一下,她也不理睬。小月對周瓏道:“古怪……”

周瓏嫌她多嘴,道:“這道教聖地,莫亂開口!”遠遠地跟著文筠。

江濤這幾日倒也守信,真個做到了不沾女色,只呼朋喚友陪著孫豪將太湖周邊各山各景轉了個遍。到了二十八日,又與任弛碰了面。任弛道自己去到宮巷街走一趟,辦個事兒,邀江濤一眾人等去孃舅的宅子裡玩。彼時太監弄還不叫太監弄。

孫豪對這個人失了興致,興味索然,任弛道卻是賠禮道歉:“孫兄,孫兄,莫要著惱。那日真是玩笑一場。孫兄總不至於一個玩笑也開不得吧?今日陪罪,我到太上老君面前悔罪,饒了兄弟一回。”那”太上老君”是他的口頭禪,但凡認錯兒,就拿這個頂上,相熟的人早就省得。

孫豪瞥他一眼,礙於江濤的面子,終不能甩袖而去,只道:“甚麼太上老君?我只信我這雙眼。”

江濤怕任弛失了面子,他可是不想得罪他。便拉和道:“任兄倒真沒說謊,那宅子後面就是玄妙觀,翻了牆進去便進,玄妙觀最有看頭的便是飛拔絕技。雖說比不得孫兄馬上絕技,可那手法,也著實令人叫絕。觀裡前兩日是太上老君誕日,自是法事多多,常引來人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觀……”

甚麼“提花籃”、“甩流星”、“滾繡球”、“迭寶塔”、“單雙闢煞”等等,他說得十分動聽,孫豪還真聽進去了。嘴上道:“不過手熟罷了。現下又不能瞧個真切。”

江濤見他有些動心了,便又道:“這手熟,可不是那江湖把戲。太宗時,這觀裡便是因這個而得了重賞,如此,可見一斑。”

任弛笑了聲,道:“要想瞧真個的,這有何難。咱們尋上觀去,只衝他道:“與我某個先人做場法事。留下些錢來,他自是照辦。爺這是花錢賞他的飛鈸,給他甚大面子,他焉能不從?”

孫豪不信,任弛如受了激,便要拿出自己的魄力來,一群人吆吆喝喝地來了宮巷街。任弛辦了事,從孃舅家的後院子開了門,指著一堵院牆道:“見著沒?爬過牆去,便是玄妙觀了。這園子,便是那觀裡的桃園。唉呀,不提倒忘了,今年事兒忙,我還未曾帶美人來賞桃花嘍。”

觀在眼前,聞得花香,見得枝頭嬌豔,卻是要繞道再進得去。江濤道了句:“可惜,這道觀吝的很,也不在此處開扇門,否則倒是方便了。”

其中有人道:“江大少爺,要門有何用?咱們任少爺在此,那是踹兩腳,平了,哈哈……”

任弛得了捧,笑道:“咱也懶得繞牆跑那勞什子正門,兄弟幾個,要有膽子,都隨我直接翻了進去。”

他一聲吆喝,其它幾個都叫“好”,“誰個腿勤的缺膽的,自繞牆去。翻也!”“我的娘喲,這桃花開得真個鬧啊要……”“這地兒叫不得娘,叫祖宗吧:““莫亂叫,叫玉皇大帝!”幾個人沒皮沒臉地笑哈哈地翻了牆。

任弛酒色一身,憑一己之力,自是翻不了,只讓小廝彎腰他踩在上面,爬上牆頭去。

江濤四腳並用,在下人的幫助下,雙腳落地,拍了拍衫子,整了整下袍,左瞧一下,右看一眼,似乎自己風流倜儻模樣沒半點泥塵痕跡,方才灑脫地道:“孫兄,小弟不曾誆你吧。如何?”

其它人已學了任弛的樣,去樹上掐了一枝。任弛那廂搖頭晃腦地吟起了詩,偏他唱過的酒要比讀過的書本上加起來的字還要多,急興之下詠不出來,想了半天,方才想一首:“人面桃花笑春……”發覺說串了,不好再重複,只得再擺首擺尾地道,”咳,這真是:菲桃一樹獨後發,意若怪我來何遲。”還是說串了,他也不自知。原詩其中幾句是:“旨在桃一樹獨後發,竟若待我留芳菲。清香嫩蕊含不吐,日日怪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