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屬於一個叫‘紅軍派’的組織。從繳獲的各種一般書籍中,找到了兩份傳單,一份是德文的,另一份是俄文的。傳單來自一個自稱‘正義天平’的組織,它聲稱擁有六百名各行各業的成員,遍佈俄國、東歐、美國、德國、法國和英國。
該組織的目的從這兩張傳單上看不出來,但從9 月15 日在法蘭克福機場被捕的兩名婦女身上搜出的類似傳單卻表明,SOJ 是一個蘇聯內部的組織。該組織的目的在從一名所謂‘灰狼’小組的著名成員身上繳獲的第4 號檔案中說得很清楚,同時繳獲的還有許多人名和地址。SOJ 好像是一個新成立的組織,其目的似乎是為了傳播散佈俄國及其衛星國內部的親以色列和親猶太的感情和自由。它似乎與許多目標截然相反的組織,像‘紅軍派’和‘灰狼’有著某些不同尋常的親密關係。”坦納環顧四周,好像是問他們大家明白沒有。
“還有什麼,參謀長?”M 附合著說,他心裡非常清楚手頭還有多少證據。
“GSG…9 通報的情況傳到了巴黎和倫敦。法國的國家反恐怖主義別動隊與法國本土警戒局聯手,派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去幫助他們,先生。”坦納真心誠意地說,兩眼直盯著天花板。
“據我所知,他們沒什麼用。”
“無論誰都沒有用,先生。從‘灰狼’那裡發現的名單中提到的那些法國人都是非常有名的。我們自己的特別行動隊逮捕的五個人也是這樣。由於其中一個人有許多高層朋友,差點兒把事兒弄糟。事實是‘正義天平’的假名單我們已經知道,所以沒有上當。”
“你們的人呢,彼特?”M 問,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直到現在我們仍傾向於認為SOJ 是一個空架子。”納特科維茨同樣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停頓了剛一會兒他又補充說,“但是, 11 月初發生的一件事,卻使我們的某些分析家感到不解。”
“是布拉西洛夫將軍的事嗎?”M 平靜地問。
“是刺殺列昂尼德·布拉西洛夫的事。行刺用的是傳統的恐怖主義方法,大白天當他的車在離紅場不到一英里的地方等紅燈時,兩輛摩托車衝過來,車手朝他開槍。這有根有據,克里姆林宮想遮掩,但有太多的人親眼看到了。”
邦德活躍起來。“布拉西洛夫將軍是以他的反猶太主義觀點而聞名的?”
“還有行動。你們知道這些年俄國人怎麼樣。反猶太主義,有例可尋,俄國的猶太人在自己的國家裡生活困難重重。是呀,事情一放鬆,他們像洪水一樣湧入以色列,但是——啊,我毫不隱瞞。在俄國要出去的人更多,被拒發出境護照的人更多。俄國人自然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但是,布拉西洛夫將軍卻成了這麼多蘇聯猶太人戴破的桂冠上的棘刺之一。”
“行刺後的第二天……”邦德開始說。
“第二天,莫斯科全城都貼了廣告。‘正義天平,對列昂尼德·布拉西洛夫之死負責。’有的廣告署名‘正義天平’,但有的卻署名‘正義力量’,在俄語裡這個字眼更兇一些。是呀,我毫不懷疑克格勃有些著急,因為打那以後,又有報告說,列寧格勒有一個人企圖爆炸,在克里姆林宮內部也發生了一起未遂的暗殺事件。這兩起事都是SOJ 乾的。”納特科維茨淡淡一笑,往屋子四周望了一眼。“你們知道我們情報局對我參與你們英國人的事是什麼想法……”他停了一會兒,靜下來仔細衡量一下後果,因為他們大家都知道,摩薩德同意與英國情報局聯手進行一次行動曾作出過一些讓步。兩個情報局之間產生不信任由來已久,而且,著名的以色列反恐怖軍事組織沙瓦雷特·馬特卡爾不願意同英國的特種航空隊直接對話,這是一個令人不愉快的現實。一切來往都是透過德國的GSG…9 進行的。
“我們可以猜出他們的想法如何,”M 很快地說。“在某種意義上講,我們正在創造一段小小的歷史,是嗎?”
“我希望是這樣。”納特科維茨有些動情地說。“是呀,我真心希望是這樣。”
接著是一陣令人尷尬的寂靜,隨後被比爾·坦納打破。
“我們已經證實,SOJ 不可能輕易地被控制住。我們懷疑,他們的後臺在蘇聯多事的邊界內部。我們還懷疑,他們有某種正當的組織形式。”
“可以想象,他們是自由戰士一類的人。”納特科維茨直截了當地說,好像這就是結論。
M 清了清嗓子,“不過,如果SOJ 真的與彭德雷克綁架案有聯絡,那真正的目標卻弄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