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功心法,劉恆立時聲勢大振,一連串的攻擊之下,壓得鄭冶劍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溫漠然雙目閉上才一會,便重又將注意力集中到場中。他自己輸了一場,使雙方變成互為平手的局面,若是劉恆再輸了此局,實是陷入了極為被動失利的局面。
眼見劉恆攻勢如潮,不由地道:“這一局看來劉師弟贏定了!”冰冷的臉上一掃漠然的神情,頗顯興奮之色。
黃羽翔與秦連交換了一個眼色,黃羽翔面有憂色地道:“若是劉兄有秦兄深厚的內力做為支撐,當可以將鄭冶劍一路壓制下去,終可突破對方的防守而取得勝利。但恐怕不等鄭冶劍露出破綻,劉兄首先便要內力無以為繼了!”
雖然劉恆的劍術足以與鄭冶劍相提並論,但終是吃虧在比鄭冶劍少活了那麼多年上,比起做戰經驗,卻是差了個老遠。鄭冶劍雖然始終處於守勢,但卻如汪洋中的一葉孤舟,雖然風雨飄搖,浪大船晃,卻終是穩穩當當得沒有傾翻。
韓清月那邊顯然也看清了這一點,都是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再過兩百招,鄭冶劍終是發起反攻,一舉將氣力漸衰的劉恆給逼退回去。一連十數下連續交擊,已是震得劉恆右手發麻,差點連劍也拿捏不住了。
劉恆再退兩步,突然收劍而立,道:“鄭前輩武功高明,晚輩自嘆不如,這一場是晚輩輸了!”他不愧是一代宗師之後,即使認輸,話聲之間仍是清朗平和,沒有絲毫躁意。
鄭冶劍的臉上卻是沒有絲毫欣喜之色,他以大欺小,方要鬥過三百招後,才能憑著比對方多修練了四十餘的內力將對方擊敗,實是勝不為武。
劉恆迴轉到自己這邊,向黃羽翔苦笑一下,道:“這下有些麻煩了!”張夢心此局必輸,那就要秦連與黃羽翔連贏兩場才能維持不勝不敗的局面。
黃羽翔微微一笑,道:“不妨事的!”正在思忖直接讓張夢心認輸之際,卻見張夢心已然俏生生地站了起來,向他道:“大哥,你將流明劍借我一下!”
黃羽翔一怔,道:“你不用比了,我和秦兄會扳回後面兩場的!”
張夢心傲然一笑,道:“張家的門人,豈有不戰而認輸的道理!”
劉恆雙掌一擊,道:“師妹,果然好樣的!”話鋒一轉,複道,“不過今日一戰卻是生死相搏,絲毫大意不得!若是讓師妹受到了些許傷害,日後讓我們有何面目去見師父啊!”
“我不管!”張夢心已是撲到黃羽翔的懷中,將流明劍給抽了出來,直直向場中奔去。
“黃兄,你不將她追回來嗎?”劉恆眉頭大皺。
黃羽翔向場中移前一些,道:“心兒外柔內剛,她決定的事,沒有人可以改變她的!便讓她試試吧,若是不行的話,我會在旁邊照拂她的!況且,她的武功也還可以!”看過那日她與張華庭交手的一擊,威力倒還不差,只需讓她支撐個十來招,盡了心意,再將她拉回來。
見對方竟然派出了張夢心出場,韓清月這邊都是大喜,他們這邊還剩下韓清月、龍皓天與鄭仕成三人,無論是誰,想必都能將張夢心輕易拿下。這樣一來,便已經取得四場勝利,立於不敗之地!
但若是韓清月或龍皓天出戰的話,鄭仕成絕對贏不了秦連或是黃羽翔,最後一戰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想到這裡,鄭仕成已經走了出去,臉色尷尬的迎向張夢心。他身為四大世家之一的掌權人,如今卻要對付一個柔弱纖纖的妙齡女子,當真是讓他大覺無顏。好在對方今日絕難走出這裡,也不怕傳出去讓他聲名掃地。
韓清月與龍皓天相視微笑,接下來只需兩人隨便贏下一場,張氏一門便已經敗了!
單鈺瑩也移到黃羽翔的身邊,低聲道:“小賊,咱們為什麼要跟他們一場一場比武啊!又沒有外人在,他們想要殺我們的話哪需要這麼麻煩,直接打就可以了,還要這麼羅嗦幹什麼?”
黃羽翔一怔,心中卻是思忖起來:“若是鄭家要討個公道的話,便應該當著武林人士的面;若是摩珂羅要與張華庭一爭長短,互比門下技藝的話,更應該召告天下,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張華庭的門下擊敗,以打擊張華庭在中原武林人士中神一般的地位!可為什麼偏偏要關在這裡比鬥呢?即使分出了勝敗,雙方都可以耍賴不認,鄭家搞得此次約鬥天下皆知,可為什麼廳中沒有半個其他武林人士呢?”
“聽韓清月與龍皓天的談話,他們分明是要設計殺死自己一行,但為何要多此一舉來場比武呢?照他們目前的實力來看,怎都不可能將自己幾人擒殺,難道還有未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