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下也非鄙薄之人,難道老丈人家有事,我這個做女婿的要袖手旁觀不成!”
龍皓天微微一笑,道:“黃兄果然口綻蓮花,小弟自愧不如!”復坐到椅上,不再說話。
“下一場誰出戰呢?”等兩人舌戰結束,劉恆沉聲問道,眼睛卻是瞄到了溫漠然的身上。
溫漠然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絕不會給師父丟臉的!”手中提著他那把綠色的大弓,向場中走去。
黃羽翔眉頭微皺,對張夢心道:“溫兄雖然修為不差,但使用弓箭適合在遠處進攻,如果近身拼鬥的話,可能便要吃虧了!”
張夢心轉頭對他嫵媚一笑,道:“大哥你放心吧,溫師兄其實是我們師兄弟之中武功最是博雜之人,他手中的弓、箭皆可以當作兵器來用!”
黃羽翔卻是搖搖頭,道:“所謂術業有專攻,溫兄既然通曉這麼多的兵器,必然沒有專研一門的來得精奧!聽你道來,你們師兄弟幾人只有海若和劉兄修到了‘紫氣東來’的境界。秦兄是帶藝投師,功法不對;而李兄弟年歲尚輕,修不成也不足為怪,為何溫兄身為岳父的大弟子卻是進境最慢呢?”
張夢心終是面有憂色,道:“這麼看來,溫師兄渾身都是兵器的特點反倒成了他的致命傷了?”
黃羽翔點點頭,道:“若是在兩軍相鬥的時候,溫兄的長箭勢大及遠,必能直取敵酋,但在武林中人的拼鬥之中,卻是隻有敵人在遠處時才有優勢,萬一對手衝到他的近處,必然陷於被動!”
兩人說話之間,韓清月這邊已是派出了博兒赤古出戰。不同於其他師兄弟的高大,這博兒赤古身材倒是隻有中等,也略略偏瘦了一些。
黃羽翔面色凝重,道:“恐怕這個傢伙精於輕功和貼身搏擊,這一場,看來溫兄不好對付啊!”
果不其然,溫漠然除了射出第一箭讓他狼狽招架之後,便被他突入到了近處,無法再發出第二箭。
博兒赤古使得是兩把小錘子,彷彿木匠一般,繞著溫漠然不停地敲擊起來,模樣兒甚是好笑。
但溫漠然卻是絲毫也笑不出來,博兒赤古每敲出一錘,必有一股凌厲的勁風直透過來。他左手執箭,右手拿弓,頓時與博兒赤古鬥到了一起。
溫漠然倒真是技藝博雜,竟可以把長箭當作利劍來用,而長弓的弓弦極為銳利,在他的真氣貫注之下,如同劍鋒無異,而弓身又極是堅韌,既可擋架,又可以結合弓弦當鎖子鉤用,端得是奇妙無比!但正如黃羽翔所言,溫漠然雖然擅使各種兵器,卻是失之精通,對上比他差得對手,那倒是無妨,但遇到博兒赤古這個實力毫不遜色於他,又精通貼身肉搏的高手,頓時顯得縛手縛腳。
兩手交手百餘招,溫漠然終是左手吃了他一錘,連長箭也拿捏不穩,掉落在了地上。
溫漠然臉色微變,滿臉的失望痛心之色,道:“兄臺果然武功高強,小弟自嘆弗如,這一場,小弟想不認輸也不行!”他出師已經四年多了,今日一戰卻是他第一次敗北,而且是為師門爭奪榮譽的關鍵之局,也難怪他輸了之後會如此失落頹廢。
博兒赤古傲然一笑,也不理他,徑自向自己的陣營走去。
“溫兄,你不用放在心上,反正現在只是各勝兩場,我們是絕不會輸的!”黃羽翔淡然笑道。
溫漠然一聲不吭,倒在椅上,雙眼輕閉起來。
韓清月又將下一個比鬥之人給選了出來,卻是鄭家的老一輩高手鄭冶劍。
鄭冶劍成名之時,黃羽翔這邊的人除了秦連之外,都還沒有出世。此人功力之深、經驗之老,恐怕已是座中諸人之冠了!
劉恆站了起來,道:“黃兄要壓軸,秦師兄又不擅用兵刃,這一戰便由我接下了!”
他們都知道黃羽翔與張華庭比斗的事,出發之前,張華庭也曾略略提到了黃羽翔,言下對他頗為讚賞之意,先不管他是否是老丈人對女婿的自誇,但能得到中原第一高手的讚賞,實力絕不會差到哪去。
劉恆繼承了張華庭的衣缽,“真陽訣”也達到了“紫氣東來”的境界,算得上年青一輩中的佼佼之選,但對陣鄭冶劍的話,勝負恐怕是三七之數,就算憑著鄭冶劍老到的經驗,也有七成取勝的把握。
兩人都是使劍的高手,一旦對上仗,立時劍影搖曳,勁氣四射。兩道白光從東打到西,又從西折到了東。
過不多時,劉恆便已經將功意提升到了“紫氣東來”的境界,連手中的長劍也微微泛起了一層紫色。
這“真陽訣”不愧是張華庭成名武林的絕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