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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了一個不放心的人,只怕是找死。”

斐迪南看著他,居然有了絲淒涼——不是麼?居然是這個素昧平生的戴莫斯將領一語道破了他心底的迷津。

“好銳利的一雙眼睛!”斐迪南終於說出了這句話:“胡裡安如果有你這樣的腦子,我恐怕也不敢對戴莫斯動手了。”

忽然,翻腕,“和平之劍”在手,斐迪南一字字道:“只不過,我若是不殺了你,將來豈不是要多個對手?”

鳳翼這回連看也懶得看他。

“你真的不怕死?”劍尖遞上了他的咽喉,將鳳翼的臉斜斜地抵向一邊。

鳳翼竭力轉臉,避開喉頭窒息的劍鋒,聲音卻還是溫和從容,帶著男人中難得的清澈:“你如果真的想殺我,我又躲不開;你如果不想殺我,我又何必被你耍弄?”

“好……好……”一連串的“如果”讓斐迪南也不禁為之喝彩,他劍尖一挑,鐵鏈應聲而斷,厲聲喝道:“鳳翼,我很久沒有遇到你這樣的對手了!來人,給他一把劍。”

立即有人送上了一把寶劍,鳳翼揉了揉麻木痠痛的手腕,目光變得凝重:“請!”

他知道斐迪南是決不會先行動手,立即搶先攻上,劍尖平中帶險,劍鋒斜晃,直取斐迪南上三路。

這一劍使的四平八穩,正是大家交手的路數。

斐迪南也盡去狂傲之氣,全力應戰。手裡的一把劍灑出漫天劍影,身形隨劍,劍氣環身,幾乎無懈可擊。

二人以快打快,轉眼間交手已經一十八式。

鳳翼左足微踏,身形一矮,劍身從下斜挑而上,這一劍使的又急又狠,幾乎沒有斐迪南還手的餘地。

斐迪南劍式不變,只是平平向下一壓,手裡的“和平之劍”順著劍脊就勢劃下。隨著這一劃,又是一個變招,劍走斜鋒,端端向上一挑——他這一挑,已經到了鳳翼的心口,精妙之處遠非適才的一挑可以比擬。鳳翼無奈之下只好撒手扔劍,只是斐迪南劍法實在太快,還沒有來得及閃避,已被他的劍身平平拍在胸口,向後便倒。

鳳翼剛想轉身,斐迪南右腿斜鉤,踢在他胸口上,人便結結實實摔在地上,斐迪南跟上一步,劍尖又一次抵在他的胸口。

“殿下果然好功夫。”鳳翼低頭不語,“佩服。”

斐迪南不理會他的誇獎,只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了你?”

鳳翼搖頭。

“如果你剛才向我左臂攻出一劍,恐怕現在已經沒有命在了。”斐迪南輕嘆。

適才交手,鳳翼一眼看出斐迪南左臂不甚靈活,是老大的一個軟肋,但從始至終,攻擊的都是他的右路。

鳳翼看了看他,嘴角一點點上浮,“殿下,無論如何,承蒙你給我一次公平交手的機會。鳳翼自然會正大光明地打上一場,輸給斐迪南王子,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他微微揚著頭,曬成古銅色的肌膚健康而滿蘊活力,一雙深而亮的眼睛毫無懼意,坦蕩地直視斐迪南。

斐迪南忍不住脫口而出:“鳳翼,跟著我吧!將來的天下,必定有你的一份子。你不過是個少將……”

鳳翼慢慢站起身來,低頭道:“多謝殿下的賞識……只不過……”他第二次揚起了眼睛,奔放豪邁,“只不過,我是個戴莫斯人。”

他一步步走到鐵製的刑柱前,伸開了雙臂。

斐迪南早就知道他的性子,若是平時,他也決不會出口勸降,只是這一回真的動了愛才之心。只得揮了揮手,手下人奔上來重新鎖住了鳳翼。

斐迪南又嘆了口氣,忽然道:“你答應我不逃走,我免了你的刑具。”

鳳翼搖頭:“若是有逃走的機會,我一定會走。不然,與叛國何異?”

果然是個夠坦蕩的男人,斐迪南心中更加重了一分惺惺之情。他知道再說也是無異,向外便走,走了幾步,忽然又回頭道:“你的劍法,得到過胡裡安的指點?”

鳳翼點頭。

斐迪南介面道:“你的路子和胡裡安完全不是一路,一味追求狠重,反而失了輕靈。剛才那一劍,你斜挑難免力道不夠,但若是改為直刺,我就很難躲過了。”

鳳翼聽到這幾句話,心頭一動,若不是被鐐銬鎖著,只怕就要手舞足蹈重新練過。

斐迪南看著他:“你知道我生平第一次落敗是哪一次?”

鳳翼疑惑道:“是我們王子?”

斐迪南冷笑:“胡裡安的力量確實比我大,但是生死相博,講究的不光是力道,還有隨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