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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突然出現吃了一驚,忙起身迅速合上摺扇緊張地說道:“夫人,沒……沒什麼!”

“沒什麼?”花夫人見晴兒慌張的樣子,更加疑心不已。她一把從晴兒手中奪過摺扇,開啟一看,見上面好像是一首十行的詩,詩文是:

上蒼山去卜卦

問青天人在誰家

恨玉郎全無一點知心話

欲罷不能罷

吾只得作口啞

論交情也不差

今皂成不白冤家

要分離除非鋼刀來割下

拋不忍手虧力又乏

思想起心與口俱是假

花夫人看過之後問道:“這摺扇從何而來?”

晴兒怯生生地說道:“摺扇是小奴從市井購得,上面的詩是小姐所添。”

花夫人一聽,臉色一沉,追問道:“小姐哪裡?”

晴兒看了一眼花夫人,答道:“在房內……”

不等晴兒的話說完,花夫人的腳已經邁過了門檻。

花夫人進了香兒的閨房,一抬眼見香兒正端坐在床邊,手裡捧著一幅繡好的鴛鴦戲水圖正在鑽心地觀看。

花夫人又向屋內掃視了一下,她一眼看見喜帖正放在窗前的桌面上。

花夫人一見此景,又聯想起扇面上的詩,心裡就明白了一大半。她一陣怒火湧上心頭,走上前開口說道:“香兒,如今你已不是閨中不羈的毛丫頭,怎麼可以藕斷絲連、出爾反爾?”

香貽一見花夫人先是一愣,然後她馬上笑著拉過花夫人向床旁邊走邊說道:“孃親這是哪裡的火氣?剛才廝言又是從何說起?”

花夫人一屁股坐在床上,她將摺扇往香兒懷中一摔,氣洶洶地說道:“從何說起?這些都明明地擺在這裡,何須用問?”

這時,晴兒已尾隨著花夫人走了進來,見花夫人發火,她忙從香兒懷中抓過摺扇解釋道:“夫人一定是誤會了!這摺扇上面的詩本是小姐給小奴出的字謎,剛才小奴閒來無事,正在揣摩。”

花夫人又從晴兒手中搶過摺扇,她展開來指著上面的“玉郎”兩個字說道:“這玉郎分明就是昭文公子的乳名,還有上面烏七八糟、纏纏綿綿的句子,又怎麼會是字謎?”

香貽往花夫人手上看了一眼,掩住口鼻,咯咯地笑了起來。

花夫人瞪了香兒一眼說道:“鬼丫頭,還好意思笑!”

這時,晴兒湊到近前說道:“夫人,這的確是包含著十個數字的字謎,小奴已猜出了幾個,夫人您看……”

晴兒說著話用手指著扇面上的一行字接道:“夫人您看,‘問青天人在誰家’,這‘天’若沒了‘人’,不就是是個‘二’麼?還有這句‘恨玉郎全無一點知心話’中的‘玉’字去了一豎一點,不就剩了‘三’麼?”

花夫人低著頭,又從頭至尾仔細地看了一遍,之後她慢慢點了點頭說道:“嗯,正好是一順水的十個數字!”

之後,花夫人抬頭看了看香兒,說道:“女兒家不好好坐店,從哪兒學來的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市井之上雜人相陳,你可要穩住腳跟,尤其是那些喝過點墨水的白麵儒生,別看他們嘴裡頭唧唧歪歪,滿口之乎者也,其實一肚子的花花腸子,你可千萬別受了他們的矇騙!”

香貽怒了努嘴說道:“孃親,我們家開的可是茶莊,又不是賣文房的書香齋,哪裡會來那麼多的文人墨客?再者說,稱幾兩花茶也犯不著咬文嚼字的,若是遇上貧嘴的,我和晴兒自有辦法對付。”

一旁的晴兒搶過話說道:“就是!我們花府的碧月香茶莊在淮陰縣那可是鼎鼎大名,就連縣太爺路過都要禮讓三分,哪個地痞無賴敢在我們茶莊前放肆?”

晴兒說出話來連珠炮似的,沒有絲毫的停頓,一對雪白的門牙在桃紅的雙唇間時隱時現,若不是柳眉杏眼之後的頭頂上紮了兩個羊角辮,誰肯相信這竟是花府之中的一個丫鬟?

花夫人用手指點著晴兒的額頭說道:“看你尖牙利嘴這副神氣勁,本夫人若不找個粗野點的漢子把你嫁了,看來是降服不住你!”

晴兒雙手一合,連連作揖道:“夫人開恩!小奴方才一十五春,可不想這麼早就成了人家的婆娘,夫人還是安心給我們小姐尋個主兒,這才是正道。”

香貽一聽,馬上在晴兒的胸前推了一把說道:“好你個死丫頭,敢是吃了豹子膽!小姐我要嫁也得先問明白個姻由,可不能像你似的,看見騎白馬的就都當做是王子。”

花夫人眉頭一皺,將摺扇往床上一